“子娴!”林念慈震惊地望着女儿泛着泪光的限眸,感受到她眼底深处那抹似曾相识的痛苦,她怜惜地伸手捧起女儿那张满是泪痕的小睑,“我的傻孩子,你居然让自己陷得这样深!版诉妈咪,你们眼前的阻碍是什么?不管如何,妈咪都会支持你。”
“妈咪!”母亲温柔的劝慰深深刺痛苏子娴的心,“即使让我永远离开你也无所谓?”她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她的话让林念慈浑身一僵。这孩子在胡说些什么?
“对不起,妈咪。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罢了。”她还是没有勇气同母亲说个明白。
“你是不是瞒着妈咪什么事?”不待她回答,林念慈继续往下说:“妈咪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我最心爱的女儿能够过上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子娴,你终究是会嫁人,妈咪也留不住你多久,只要知道你过得幸福、过得快乐,那么不管你距离妈咪有多远,妈咪还是会无比欣慰地为你祝福的!”
“妈咪!”苏子娴握住母亲温暖的手,带着满心动容的酸楚和释然的感激,“妈咪,我答应你,不管未来等待我的命运如何,我都会让自己过得幸而开心又快乐!真的,我保证!”
“那么,是不是可以陪妈咪好好地吃完这一顿饭?说好的,这餐可是你自己嚷着要请客的,可别又要赖了。”
“没问题,这次我绝不耍赖!”苏于娴投给母亲一个明媚灿烂的笑颜,教她看得满心的疼惜和怜爱。
儿孙自有儿孙福,于娴不再是个小女孩了,也该懂得照顾自己了。
苏子娴五味杂陈地将手中的信投进邮筒。如果没有意外,这封信会在几天后送达大哥的手中吧。这是一封有着深深歉疚的遗书,里面的字字句句说明了她决意割舍亲情和生命。
她还是选择了遗忘——遣忘母亲、遣忘大哥、遗忘她生长了二十二年的二十一世纪,只因她没有勇气面对没有剑辰的孤单岁月,即使她会魂飞魄散,她也愿意放手一搏。
她的死,将对素来多愁善感的母亲造成不小的打击,可是有大哥相持依靠,或许能藉慰母亲的丧女之痛吧。
对不起,妈咪!对不起,大哥!请原谅我的自私。
所有的一切均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们顺利地见着苏子靖,车子也驶出了机场,林念慈也没有意外地下车采买糕姘,车上留下司机以及他们兄妹俩。
苏子娴找个借口支开司机,毕竟没有理由教他白白赔上性命。抬眼对上她大哥不解的目光,她朝他绽出笑容。
“我没事的,大哥。”他眼中的关怀教她好生心疼。“我惹得妈咪伤心了。大哥,你帮我去哄哄她,好不好?这时她说不定正在外头伤心难过呢。你快去迫她,帮我说些好话,教她消气宽心,我留在车上等你们回来,好不好?”强忍住心中那份不舍,她说出早已想好的理由。
不知大哥是否会相信她的理由?可是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已没有足够的时间教他停留。
“大哥,你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我承认我是为情所苦,所以我更不想在任何人面前失控。如果你真的疼我,就为我买块我最爱吃的桂花饼好吗?我答应在你和妈咪回来之前,我会擦于泪水,不教妈咪看出任何破绽。当然,我保证会让你明了整件事的始末,真的!”她含泪颤声地说。
苏子靖望着妹妹那声泪俱下的哀求,到口的质疑随即教他硬生生地按接仕。也许,就让她先静一静吧!离去前,他目光深沉的盯着看她良久,方才推开车门离去。永别了,大哥。“帮我告诉妈咪我爱她,还有……对不起!”苏子娴将头探出车窗,朝着渐行渐远的他说道。
一股不祥的预兆猛地涌上苏子靖心头,他惊惶的急转回头,血色倏地从脸上褪去,一辆砂石车失控地朝着计程车冲撞过来……
像坠人无边无尽的黑洞中,意识朦胧中,苏子娴似乎听见她大哥凄厉的吼叫声和那夹杂着尖锐刺耳的冲击碎裂声。
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饼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几乎丧失了回觉,久到她发觉身体不再灼热难耐,渐渐地,她开始听得见周遭细微的声响,还有……还有左剑辰充满悲切急坦的呼唤,她居然听见他的声音!
她挣扎地想睁开双跟,无奈阵阵朝她袭来的昏眩感却彻底击垮了她,她心里一惊,蓦地想起黑衣婆婆的话,难道………她注定了魂飞魄散的命运?
不!不!
她已经抛弃了一切——亲情、先进的文明世界,还有宝贵的生命,为什么她还是回不到他的身边?
“集中精神,水灵。”是褚婆婆的声音!
“集中精神跟着我,水灵,跟着我来。”
接着,苏子娴似破催眠般地恍惚起来,感觉到褚婆婆的声音像只有力的臂膀拉住她飘荡的身子,将她拉进一道匕彩炫目的虹光中。
蓦地,她似乎已能看见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人了。
剑辰!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来了……
第十章
左剑辰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血气,任由汗如雨下、燥热难当.却未见他有丝毫失控的冲动。
要不是日前在潭州与欧阳炎激烈一战,令他内伤未愈,断不会让“媚娘”慕容嫣有机可乘,对他下这种无耻的媚药。
他轻蔑地望着轻解罗衫的慕容嫣,淡漠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鄙视。
“别逞强,左郎!”她嗲声的唤着他。“只消你一运气抵抗,这药效便更快的遍走全身,到时,就怕凶猛得叫奴家吃不消哩!”
慕容嫣的娇笑起来,大胆的撩拨着他的欲念。她就不相信他能有多大的意志力,不消半刻,他还是会拜倒在她的扭力之下;如狼似虎的占有她。
此时,左剑辰的面色更见惨白,但他仍是人凭借着一股超然的意念,刻意忽略媚药带给他的燥热。
“慕容嫣,快拿出解药,我或许可以暂饶你不死。”左剑辰声音沙哑的低吼。艰难地别过脸,她那半果的身子撩拨得他就快支撑不住。
仿佛听到莫大的笑话般,慕容嫣不禁浪笑起来。
她轻柔的偎进他的胸膛里,满意地感受到他全身掠过一阵轻颤。
“要解药吗?我就是呀!左郎。”她软甜的声音让他有片刻的怔仲。“我一直就倾心地爱慕着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一旦你要了我,我便会彻底背弃九星神教,死心塌地的爱着你。”轻轻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半敞的雪白酥胸上,她狐媚地蛊惑着他。
左剑辰的理智霍然清晰起来,他用力地一把推开她,剑尖随即抵上她柔滑白智的颈项。
“你舍不得杀我的。”她犹不死心的娇笑着。
“迷情水的婬毒向来无药可解,你唯一的活命丹只有女人!所以你不会杀我的。”
这方圆十里内只有这幢竹屋,他不可能再我到她以外的女子。今晚若他无法泄欲,明日一早是绝对必死无疑的,
“是吗?你当真认为我不敢杀你?”他铁青着脸质问。“没有人可以对我挑衅,除了——”
慕容嫣没有机会把话听完,左剑辰那锋利至极的剑已刺穿她的心脏,喷洒出一地触目惊心的血腥。
在断气的刹那,她犹不置信地死瞪着他,他居然宁死也不要她,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