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你的声音,只是我好像见过你是不是?”华衍君蹙着眉,一直在寻找记忆中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可能是见过我母亲,我与我母亲长得非常像。”徐家宝认为华衍君一定以为他是自己的母亲楚岚,毕竟母亲在当时也是红极一时的女演员。
华衍君一听就知道徐家宝想岔了!“你知不知道我几岁?”她淡淡地说。
“二十二岁啊!人事资料上有写。”他得意洋洋以为自己的记忆力很好。
“那你几岁?”华衍君又问。
“二十九岁。”奇怪!扯上我的年龄做什么,徐家宝不解。
“你比我大七岁,而且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可能见过你母亲。”华衍君明白地指出。
“对哦!”徐家宝这时也才反应过来。
母亲自从嫁给父亲之后,即息影安居于家庭,甚至连父亲公司的餐会也不去参加,即使到家里孩子大了,自己与杜伯宇、许羲晖成立了“传承”,她也从不出席任何股东会议或餐会,年轻一辈的人的确是不大有机会见过她。
杜伯宇从他们两人的对话中,也听出个大概,对于华衍君会对徐家宝有印象也觉得奇怪,一个从来不注意演艺圈,连上班之后也没认识几个人的人,怎么会对在演艺圈里已有几年经历的人熟悉呢?,
“你确定你曾见过阿宝?”杜伯宇从未见过她如此茫然的神色。
“确定!只不过还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华衍君非常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最后,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在哪里、在何时见过徐家宝,她于是放弃继续去想,因为她认为有可能只是以往的一面之缘而已。
“你要喝什么,我去倒!”华衍君拍了拍裤脚的灰尘,起身问着徐家宝。
“女乃茶,谢谢!”
“你呢?”她转身问杜伯宇。
“蜂蜜菊花茶。”杜伯宇知道她早上泡了一壶,装在保温瓶里带来公司。
“什么,公司有这个茶吗?我怎么不知道?那我也要。”徐家宝一听是蜂蜜菊花茶,也不管公司到底是有还没有也跟着杜伯宇一样要一杯。
“公司没有,是我自己泡的,从家里带过来的。”华衍君说完就往外面的茶水间走去。
“阿宝,你怎么有空亲自下来。”杜伯宇知道徐家宝通常都用电话来联络,就算要找人也会请秘书小姐去请人上去。
“没什么事,只是想到好久没见到你,下来看一看而已。”徐家宝没事似地耸耸肩。
“最近徐妈妈没有叫你再去参加‘来电五十俱乐部’吗?”杜伯宇只要想起她每个月都会被他妈妈逼去相亲就满同情他的。
“没有,因为她和老爸一起去家珍那儿,大概要两、三个月才回来。哈!炳!炳!”徐家宝只要想起自己有两、三个月的自由,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克制一点,外面的人都看到你‘婬贱’的样子了。”杜伯宇指着在外面猛往里面瞧的小许他们。
“婬贱?我要是真的很婬贱,就不用被逼去参加那些俱乐部了。”说完话,将自己整个人往沙发椅一躺,“好舒服哦!”
“你又去找你的‘贝妹妹’了。”杜伯宇看徐家宝那副筋疲力竭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去找他的梦中情人了。
“嗯!”他闭着眼说。
杜伯宇见好友身心俱疲的样子,想帮又帮不上忙,着实替他感到不舍,因为没人知道有着公子般外表的徐家宝,其实是一个超级专情的人,从小就有一位青梅竹马,可惜因为搬家而失去联络。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利用公司的节目去找她,这个时候你‘公器私用’,我们不会介意的。”杜伯宇故意打趣地说,想让他心情能轻松些。
“我也想过,只不过没有效果,才找一次就被你和羲晖发现了这个我永藏心底的秘密,再找一次不就全世界都知道了?”徐家宝用夸张的表情来掩饰心底的落寞。
的确,他有试过用自己公司的媒体帮忙寻找,可惜大家都以为是电视的节目在造势,也因为这样,杜伯宇与许羲晖他们两个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都有个“贝妹妹”在他的心中。
“既然如此,我们就把她当作是失去记忆力,所以记不起来你这个痴心的人在等着,心里会好过点。”杜伯宇幽默地说。
徐家宝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拜托!你和羲晖安慰我的理由能不能好一点?不是说她嫁人生子怕我伤心才躲着我;不然就是她不在国内,一直在国外;再不然就是其实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只是时机未到不出来认我,怎么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都有。今天还说她失去记忆力,你干脆说她死了,可是未能忘情,结果转世投胎,或借尸还魂算了,这样我还会觉得有挑战性一点,不枉我多年的寻找。”
杜伯宇见他已能和自己斗嘴,知道他的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也就不再说那些连自己也觉得的确没有什么“挑战性”的话。
“伯宇,你和你那位阿君姑娘进展如何?”徐家宝也颇关心好友的近况。
“如何?还不是就这样。”杜伯宇微笑中有着一丝无力感。
“喔!那就是‘不进则退’了!”徐家宝斜睨了他一眼。
“是呀!大师,能否赐教几招?”杜伯宇打趣地说。
“岂敢!岂敢!本山人只教你一招,这一招就能让你赢得娇妻回。”徐家宝还做出抚着八字胡的举动。
“哪一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喔!”杜伯宇愣了一下,仔细想一想自己好像对华衍君其他情况一概不知。“你怎么想到的?”
徐家宝别有深意地笑着,“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眼中只有意中人,其他事一概不知。”
“这你又知道了。”杜伯宇见他嚣张的样子,忍不住就想K他一顿。
“当然,这是经验之谈。”徐家宝故意顿一下,吊吊杜伯宇的胃口。
“经验之谈?”明明这家伙就只钟情他的贝妹妹,哪来的经验之谈。杜伯宇不解地看着他。
“没错!经验之谈,羲晖的经验之谈。”徐家宝笑得贼兮兮的。
“羲晖有什么经验之谈?”原来是别人的经验之谈。
“赵渝啊!他已经让这个傻姑娘搞得不知所措。”
“为什么?”杜伯宇也觉得有趣,羲晖向来很有自信的,怎会不知所措呢?
“他说只要他想拉一下那傻姑娘的手,她马上吓得把他的手甩得老远,只要一起用餐,她一定先夹好一盘菜,让他自个享用,活像他身上有细菌一样。”徐家宝一想起他下南部去看他们的工作进度时,一起用餐的情况就想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赵渝对许羲晖特别礼遇。
杜伯宇一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为自己曾经也被误会过,“阿宝,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的话虽然是问句,不过眼神已透露出我知道原因的讯息。
徐家宝见他笑得那么古怪,又瞧他的眼神,“你知道,对不对!”徐家宝非常肯定地说。
杜伯宇就把华衍君误认自己与许羲晖是爱人同志的事说给徐家宝听,徐家宝是边听边笑,最后丢下一句名言——相同羽毛的鸟,聚集在一块儿——给杜伯宇,看来华衍君与赵渝两个人相差无几。
这时华衍君手上拿了两罐利乐包的饮料进来,一包丢给躺在沙发椅上的徐家宝,一包给杜伯宇。
“不是说是‘华家蜂蜜菊花茶’,怎么变成‘统一蜂蜜柠檬汁’?”徐家宝看了一下包装说。
“被小许他们喝光了,所以就用这个代替了。”华衍君拉一张椅子坐在杜伯宇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