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好奇这位『非常人』,顺便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他耸耸肩,表示没什么。
“那么好奇,不会等一个月?之后你就可以看到她了,干么那么心急。”她不太相信杨易非所说的,但也不晓得他为何要见紫倩。
“哪有!只是随口说说,妳不要乱想。”杨易非紧张地说,因为他发觉她有点怀疑。
“算了,你满脑子『怪事』一堆,谁晓得你在想什么,只要不要把我卖了就好了。”曾平凡不想想那么多,反正紫倩不会害自己,若是杨易非“有问题”,也许紫倩还可以帮帮自己也说不定。
两个人心思各异,不过都认为紫倩可以帮自己。
而远在好几里外的紫情突然感到头皮发麻。
“奇怪,已经很久没有头皮『麻木』的感觉,怎么今天又有这种状况,看来该吃药了。”
紫倩在自己的小皮包内拿出一瓶罐装的东西,倒了两颗出来吃,随手将它放在书桌上。
仔细看看瓶子上的标签——“西瓜梅汁芭乐糖”,天啊!这是哪门子的“药”……
天空蓝蓝的,微风柔柔的,有人的心情却闷闷的。
“唉!”
唐闵谦一进杨易非的办公室,就看到他皱着眉,一脸烦闷地叹气着。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许久不见,我们这位『伪君子』还会摇头叹气。”唐闵谦促狭地说。
“是你啊!『冰块』。”杨易非看了他一眼。
“不然你还以为有谁呢?”
“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南部的工作给束了吗?”
他心想,好家伙,竟然敢跳过我的问题,不找出你失魂落魄根源我就不叫唐闵谦。“没有,只是告了一个段落,所以先回来看看公司有什么事,若没有,休息个几天再下去。”他也顺着问话来回话。
杨易非狐疑地看着他,这个人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没事”呢?
唐闵谦也挑了挑眉看着他。
“好了,我是为了一个人在『叹气』。”杨易非无奈地说。
“喔!”唐闵谦微笑着。
“你不会只是单纯地回来看看吧,那你又为什么呢?”
“也是为了一个人。”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心里想的不言而喻。
“听平凡说她是开朗、活泼的女孩,她怎么会受得了你这个冰块?”杨易非就他所知道的部分去推论。
唐闵谦的眼神充满无奈、懊悔。
“现在是她受不了我了,所以我才回来几天。”
“你们处得不好吗?”杨易非关心地问。
“嗯——该怎么说呢?时好时坏,不好不坏。”
“看来的确让你伤脑筋。”杨易非看着唐闵谦有着茫然的表情。
“那你又在烦什么,听你说的,你们应该相处得不错,怎么还会心烦呢?”
“就是相处得『非常』好才会心烦,不晓得哪里不对,我向她求婚,她却不答应。”杨易非摇着头。
“求婚!你是真的向她求婚!”唐闵谦不相信地瞪大眼睛。
“这有什么好惊讶,男大当婚,况且郎有情、妹有意,有何不可?”他故意说一些平常不会说的话?
“OK,既然是『郎有情、妹有意』,敢问是何缘故让那位『有意妹』不答应你这位『有情郎』的求婚呢?”
“这就是我在心烦的原因,至少你还有点晓得是什么让你的她受不了,我却是两情相悦却不知该如何白头到老,唉!”杨易非苦恼着。
“好了,别再唱大戏了。下班之后,我们两个去喝一杯,反正要解决问题不差这一天。”唐闵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到时你再打电话给我,再敲定地点,我走了!”
杨易非看着好友离开了办公室,低下头来想专心处理公文,怎奈心就是定不下来。
“看来我今天下午休息算了。”杨易非丢下笔,干脆“停工”了。
第十章
一般说来,过生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甚至现在的小孩还可以让父母在速食店为他们庆生,有吃又有得玩。
但对某些孤儿而言,生日反而提醒他们,这一天是他们被父母遗弃的一天,或是双亲被老天夺走的一天。
身分证上的生日对曾平凡而言,就是代表被父母遗弃的一天,虽说她个性上不会自闭、偏激、钻牛角尖,但并不代表她很喜欢过生日。
自小到大,她所过的生日是指陈美瑜父母将她带离孤儿院的那一天。
身分证上的生日这一天,曾平凡都会在家“闭关”,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天会让她的情绪低落。再加上出社会后有很多自认是她的朋友的人都会帮她庆生,当然庆生的日子就选这天了,她为了避免“麻烦”,这一天她向来不出门。
星期六刚刚好是曾平凡身分证上的生日,杨易非不明所以地打算帮她庆生,结果却招来白眼加冷战一星期了。
“唉!”杨易非叹口气。
“怎么了,你这个星期加上今天这一次叹气,可以让你老到进棺材了。”陈秘书取笑着。
“陈姊,妳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我只不过说要帮她庆生,她竟然给我白眼,而且还不和我说话。”他委屈地说。
“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陈秘书也是一无所知。
“妳平日不是与她还不错,而且妳们都是女人,或许妳可以帮我。”他已经不出办法了。
“我是女人没错,但我的年龄似乎『大』了点,你怎么不问问语涵呢?”
“问她!那我这辈子大概连平凡的面都不用见了。”杨易非连想都没有想要问他姊。
陈秘书对他的反应是在意料之中,不过她对于杨语涵竟然被杨易非如此“摒弃”于外,也不禁要摇摇头。的确,杨语涵这丫头从以前就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了妈妈之后还“死性不改”,这次要不是多了好几位“战友”,这次的“作战”主将早就“阵亡”了。
“那你有没有问她的朋友?”陈秘书也绞尽脑汁在想,她也不希望功亏一篑。
“有啊!余千惠说她也不是很明了,因为以前平凡生日的前后几天平凡都刚好排休,也不晓得是巧合还是有意的。”杨易非查了查曾平凡以前的出勤档案,发现了这个巧合的现象。
“那陈美瑜呢?”
“她最近不在台北,而且她也排休,闵谦快疯了。”杨易非想到好友与自己的状况差不多,心中稍感安慰。
“跟妳说曾秘书不在,陈秘书下南部,妳怎么听不懂?”吴谨秋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总裁办公室。
杨易非与陈秘书对看了一眼。
陈秘书径自走出办公室去看个究竟。因为吴谨秋平日最“规矩”,怎么可能会如此“失大体”呢?这倒值得玩味,她不禁感到好奇。
片刻之后,陈秘书就带了一位女孩进来。
杨易非看了看这女孩,发觉她是个明眸皓齿、鹅蛋脸,有气质、漂亮的女孩。
杨易非在观察她的同时,女孩也在看着他。
“妳是谁?”杨易非开口道。
“你是谁?”没想到女孩也回他这句话。
陈秘书看他们两人好像在演双簧,心想这个女孩长得还不错,不过怎会与杨易非抬杠呢?
杨易非自认为有点明白这个女孩的反应,所以换个方式来问。
“我叫杨易非。”他等待着心里所想的答案。
“我晓得了!”
咦!怎么这次她没跟着说“我是XXX”,他偏着头看着女孩。
陈秘书噗时一声笑出来,看着杨易非吃瘪。
女孩听到陈秘书的声音,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也噗时一声笑出来。
杨易非呆了一下,不明白这个女孩怎么这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