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有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不舒服,不知是因为吴谨秋的话,还是因为杨易非都没打一通电话给自己?
此时,她好像有点明白自己的心思,若只是单纯的“迷惑”,怎会记得他已经几天没回来,几天没打电话给自己?特别是吴谨秋有意无意地吹嘘,还使得自己生了一下闷气。
难不成这就是紫情开玩笑说的,“哦,学姊谈『乱爱』了!”
可是这“乱爱”也要两个人谈啊!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应该叫“单乱”才对。
唉!难道生平第一次的心动真的是以单恋来收场?算了,人家说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就好了。
“当!”电梯铃响,表示有人上来。
曾平凡放下笔,抬头问道:“请问你有什……”
话未说完,她就被眼前的人所吓到,因为走出电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快一个月不见的杨易非。
真是的,办公室的电梯,除了被通报的人或餐厅的人,其他的人是不会从这专用电梯上来,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杨易非,他是不须被通报的。她暗骂自己蠢。
“怎么,不认得我了?”杨易非口气不佳,脸色也不太好看。
曾平凡原本雀悦的心因他非的话及神色而按捺下来,她不晓得为什么他一回来就那么“凶”。
她也自然地以不好的语气回道:“怎么不认得,你是我们至高无上的总裁杨易非,谁会不认得?”
“原来妳认得啊!那当初妳不认得我是故意的哦!”杨易非嗤之以鼻地说。
“是啊!我还故意跑到你家前面花圃蹲在那看花,还故意住在那附近好让你接送上、下班。”她瞪着他半吼着。
杨易非原本愤怒的脸色因她这句话稍微平复了一下。“妳进来,顺便把这几天交代的工作一并拿进来。”他说完话快步地回他办公室。
“莫名其妙,一回来就发脾气,还交代要把工作带进去。”曾平凡边说边将这几天的工作进度表拿出来,顺便也将杨易非从南部Fax回来的Paper拿出来,一并抱着走进杨易非的办公室。
“总裁,这是工作进度表,麻烦你过目一下。”她一板一眼地说。
“嗯!”他一张一张地翻看。“咦!怎么少了『康楚建设』的资料?”
“『康楚』你没有交代啊!”曾平凡确信自己没有遗漏什么,她翻查手中的传真稿。
杨易非看了她一眼,问道,“妳在看什么?”
“你最近Fax上来的稿子,我都有留底。”曾平凡低头回答。
“我看看!”他起身走到曾平凡身边与她一起看传真稿。
“唉,你看,并没交代要整理『康楚』的资料。”她一一翻给他看。
杨易非一看到曾平凡手中的传真稿就发觉与自己传给她的稿子不同,因为只有上半部,下半部他想告诉她的话都没了。
“妳这传真稿是自己收到的吗?”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是吴秘书转给我的。”曾平凡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吴秘书?怎么会是她转给妳的?”杨易非有点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了。
“哦!因为你下南部那天刚好传真机坏了,本来我想自己送通讯部修理,刚好吴秘书要下去,便自告奋勇说她要送修,所以我就让她去修理了。”曾平凡不解这有什么问题。
“那道么久了怎么没送上来呢?”他看着桌上原本应该改传真机的空位。
“吴秘书说还没修理好,而且我也有打电话去通讯部,他们也说还没修理好。”
“那妳不会要他们先送一部上来吗?”杨易非知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有啊!有送来过,但又坏掉,所以我干脆去申请一台新的,只是还没申请下来。大公司好是好,就是程序太多。”她有点抱怨地说。
“那传真资料怎么会是吴谨秋拿给妳呢?”
“是你自己说的,不是吗?”她抽出第二张传真搞出来给他看。
传真稿上写着:
吴秘书:
因事下南部,曾秘书刚调上来不久,有些事请你多帮帮她,我以后把公事先Fax给你,妳看过之后再拿给曾秘书,看看那些部分需要帮忙。麻烦你了。
杨易非
曾秘书:
以后传真稿我会先Fax到吴秘书那,吴秘书会拿给妳,有问题就问她。
杨易非
杨易非一看就知道那根本不是自己写的,只是笔迹非常相像。
“平凡,妳过来。”他温柔地唤道。
曾平凡被杨易非的态度弄迷糊了,他突然的转变令她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她还是和他一起走到办公桌旁。
杨易非从公事包中拿出一份File来,打开后拿出几张给她看。
曾平凡看了一眼发觉那些原来是传真稿的原稿,前半部都一样,只是原稿还有下半部。她翻了几张之后,找到杨易非要她找的“康楚”资料,那是他在写了一堆话之后,最后交代的。
“怎么会这样?”她边看边感觉事情真的是“不单纯”。
他们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吴谨秋。”
“平凡,我还以为妳那么『绝情』都不理我。”杨易非马上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
“杨总裁,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自重。”曾平凡提醒他,其实她心中有一丝丝窃喜,原来他不是不理自己。
在看了那些传真原稿,她知道杨易非对她的感觉,发现自己不是单恋。也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一回来就对她态度那么恶劣。
“我还是有个疑问,为什么我刚下去的前几天打电话给妳,妳都不在?”
“什么时候,你哪有打电话给我?”曾平凡觉得奇怪。
“晚上啊!还响了至少三十声。”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个不知道时间观念的人,半夜还打电话扰人清梦。”她恍然大悟道。
“妳在家为什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太晚了。”
“那我连续几天打,妳都不接。”
“我把电话插头拔掉了,所以就没听到了。”
杨易非原本还怀疑她三更半夜不回家,原来她早就蒙头大睡了,自己还在生气她的不归。
这个吴谨秋真是该死,不仅“假传圣旨”还破坏平凡的名誉,不好好地处置她,那还得了。他在心里咒骂着。
“你这次怎么会下去那么久。”曾平凡忍不住问道。
“妳想我啊?”他取笑着。
“谁想你,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下去那么久,公司都不管了。”她红着脸解释着。
杨易非将她拉进怀里,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可是我很想妳,妳知道吗?”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曾平凡在这个时候也发觉自己其实是非常非常想念他的,想念他的声音、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一切一切。
“平凡,过几天休假,我们去度假好不好?”他把玩着她耳朵旁的鬓发。
“度假?”曾平凡挑高了眉。
“嗯!我已经好久没有休假,想休息几天?”他轻轻地抚模着她的脸颊。
“但我才上班一个月,怎么放假?”曾平凡被他弄得心猿意马。
“妳是到我这上班一个月没错,可是妳进公司已经七年了,妳应该没特休过吧!”杨易非抬起的下巴。
“我是没特休,但是特休会……”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杨易非温热的双唇覆盖上去,他的舌吸吮着她的甜蜜,轻柔地诱惑她回应他,舌尖相缠,情潮在两人的体内激荡着。
受到诱惑般的,杨易非的手紧握着曾平凡纤细的腰,两人的身躯紧密地贴合着,强烈的让他渴望着。
而曾平凡被自己下月复部传来酥麻的感觉所支配着,理智告诉她应该停止,但身体却让自己推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