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在会客室内的音乐再加上这景致,议曾平凡觉得自己的下午荼时间在这过似乎也不错。
“曾课长、曾课长!”
曾平凡回头看到会客室中有一位小姐在叫自己,赶紧走回室内。
“妳是视听部门的曾课长吗?”吴谨秋打量着眼前这位绾着发髻的女孩,看来她年纪应该不大,但为何要做如此打扮呢?
“我就是。”曾平凡看着对方的名牌。“妳是吴秘书吧!请问妳是否是下来拿公文的?”
“不!我是来带妳到总裁办公室的,因为余经理及陈秘书交代这份公文妳必须亲自送上去,别人不可以代劳。”吴谨秋虽对这种作法感到奇怪,但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自己,不用将自己个人的疑问显现出来。
“但我还没至收发室登记,可能妳要先等一下哦!”曾平凡从小茶几上拿起公文,走出会客室。
吴谨秋走向电梯前先按钮等着曾平凡,在等待的空档看向柜台方向,只见柜台小姐低着头,也不晓得在做什么。吴谨秋不管她们,因为曾平凡送公文的事她听说了,也觉得这两个人的确该受点教训。
曾平凡快步地走向电梯。“抱歉!吴秘书,让妳等一会儿了。”
“不客气,反正下来一趟可以乘机休息一下也好。”吴谨秋微笑地对她说。
吴谨秋带着曾平凡踏进直接上总裁办公室的专用电梯,按上关门键后,电梯即快速地往上升。
在电梯内,曾平凡与吴谨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曾平凡心中觉得有些言不及义,无聊到极点,但碍于自己送公文的任务在身,不得不假装很专心地与对方谈话聊天。
电梯停止之后,她们踏出电梯,吴谨秋指了右边的沙发请曾平凡稍候,自己则走向左边的办公桌,拿起电话拨内线。
“陈秘书,曾课长上来在这了,现在让她在这稍候或是去妳那边呢?”吴谨秋对陈秘书问道。
“谨秋,妳请她直接进入总裁办公室即可。”
吴谨秋听到陈秘书的回答觉得满讶异的,往常除了几位高级主管可以不需经过秘书室而直接进总裁办公室,其余二级主管以下的人皆需先至秘书室等候,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位课长,这位曾课长到底是什么人物?
曾平凡看到吴谨秋的眼睛充满惊讶、怀疑的眼神,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子、衣着,并没发觉有什么不适当。她举起手模了模头发,头发的发髻并没有松开。
检查过了自己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曾平凡不去理会吴谨秋的眼光,直接问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哦!可以。妳待会直接进入总裁办公室即可,陈秘书那里可以不用过去。”吴谨秋别有所指地告诉她。
曾平凡只觉得她本来就是要去总裁办公室,干什么还要去陈秘书那里。这个吴谨秋一副好象她得到特别待遇一般神秘兮兮,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吴谨秋没想到曾平凡根本无法了解这项待遇有什么不同,因为吴谨秋不了解曾平凡是一个只关心与自已相关的工作,其余的一概不管。虽然她身处视听部门,而且还任职课长,但非她脑中所想、所要记的东西一切是左耳进,还没到右耳,直接到嘴巴随CO2吐出来,在空气中消失。更重要一点是任何会妨碍她正当赚钱的事情她也一概排除在周围一公尺之外。
曾平凡按照吴谨秋的措示,起身先走进前面的总裁秘书室。推开门之后见到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士坐在一张大桌子前,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她心里猜想这位大概就是陈秘书了。
“妳直接推门进去就可以了。”陈秘书告诉曾平凡直接进去,不用再敲门了。她语气亲切,好象视曾平凡如同一家人似的。
“谢谢!陈秘书。”曾平凡有礼地回道。
“甭客气了,以后叫我陈姊就好了。”陈秘书对曾平凡的印象很好。
曾平凡心中对陈秘书的回答有点疑惑,因为自己所听到的陈秘书应该是一个很严肃的人,怎会如此客气?而且听她的口气好象自己以后会常与她接触似的。
“别愣着,快进去啊!”陈秘书催促着。
“哦!”
曾平凡快步走进总裁室,推开门一看偌大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人。原来办公室里没有人,陈秘书才会叫自己直接推门进来,不用再敲门。
将公文放在桌上后,她顺便参观了办公室的摆设,发觉这里襬设的感觉与一楼的会客室有相同的气质。办公桌上有一盆小型盆栽,也是属于竹子种类,右边有一大片的落地窗,窗外有小小的阳台,只是这片落地窗的玻璃太大片了,曾平凡看不出应该从哪里才走出去。
办公桌后面的书柜上则摆满了一格一格分得仔细的公文夹,所有公文夹上都用卷标贴上,以颜色来区分。仔细一看在书柜旁有一面墙壁颜色较深,原来是一道隐藏的门。
曾平凡只专心地研究办公室的格局,一点都没注意到身后的门开了又关起来。
杨易非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自己站在办公桌前,并且对自己开门进来毫无感觉。
看她的穿著与打扮像是四十多岁的人,梳个发髻、着平底鞋、尼龙西装裤、外套,他心中回想一下今天的行程并没有任何一位“女士”应该与自己碰面,况且刚刚进来陈秘书也没告诉他有人要拜访,而若是小偷应该也没这么大胆。
“请问有事吗?”杨易非客气地询问着,不过语气中有一种冷冷的感觉。
曾平凡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迅速地转过身来,看到办公室门前站了一位男士,不禁被他的外表所吸引住。他深邃的黑眸如子夜里的星星闪耀着坚定的光彩,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高傲的特质,若不是脸上的嘴稍微往上挑,可能给人的感觉就太冷酷了。
就在曾平凡观察杨易非的同时,他也打量着她。这女人如同一般的人一样没什么特别,只不过皮肤比四十岁的人好,所以应该少于四十岁,眼镜的度数嘛……咦!平光的,既然没有近视,那干么戴呢?
杨易非发觉自己竟然傻乎乎地研究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戴眼镜而吓了一跳,因为这样的情形从来没有发生过,况且对方又是一个近似四十岁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好象与其它人有点不同,气质上清新如百合,但装扮却是那么老气,或许她连三十岁都不到,因为她的皮肤太细了,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模模看自己推测的对不对。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妳知不知道这里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进来的?”杨易非再次询问曾平凡。
曾平凡又吓了一跳,不过这次不是被杨易非的询问所吓到,而是因为他的声音。这个声音让曾平凡连想到昨日的电话,就是这个声音让她着迷,也让她昨夜睡了一晚的好觉。
“我知道,我是视听部的员工。余经理让我送份公文上来给总裁。”曾平凡小心地回答,因为她不晓得眼前这位有着迷人的声音的帅哥是不是总裁。
杨易非从她的回答中可以知道对方还不知道自己是谁,这项认知让他满惊讶的,原来真的有员工不认得他。不过她的回答还不错,很技巧地化解了她的窘境,也不得罪他人。
“总裁出去了,妳除了送公文来之外还有事吗?”他突然兴起捉弄曾平凡的念头,故意没让她知道他的身分。
“没其它的事。不过请问你是哪位?”她没有怀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