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朱燕,玉秋棠只得加快速度跑回教室。
她走进教室,朱燕仍不死心的在门口徘徊,晃到了后们,指著她的脸放声大喊——“下课后我来找你,溜掉要你好看—.”
全班一片肃静,全都被朱燕的大嗓门骇到。一些人知道朱燕是训导处的常客,半是好奇,半是幸灾乐祸的揪住玉秋棠的手。
“你怎会惹上那混世魔王?”
七、八双眼睛瞪著她看,玉秋棠照实答道:“我站在路边,她撞上我”
话还没说完,另一人抢著道:“别管那个了!你跟朱燕是什么关系?!”
“我——”
王秋棠正待回答,一个抹著粉色唇膏的女孩,一脸梦幻的说:
“你们不觉得朱燕长得很帅吗?虽然常出入教官室,但朱燕有如月兑缰野马般不
羁的神情,还有那双动人的眼眸……喔,天呀!扁用想的,我就双腿发软,我:.…
我要晕了—.”
“花痴!”一时,惹得众人群起攻之,众怒难息下,说话的女孩嘴巴闭得死
紧,不敢再吐半句。
“她是女的,就算长得再好看,性别是不能改变的啊!”
“啊?”所有人全翻白眼。“谁跟你说他是女的?!”
“朱燕可是我们学校的头号人物!斑二连读三年不说,每年的县市田径比赛没
人能跟他抢冠军,这也是学校会三番两次容忍他留级的原因。”
“结夥打架对他来说算什么,一两项田径冠军的大功就能功过相抵。”
“可……打架是不好的。”玉秋棠自顾自的说。
每个人忙著交头接耳交换八卦,当然没人理会她的自言自语。
“听三班的大嘴婆讲,朱燕是中日混血儿呢!”
[这早就不是新闻了,我还知道他爸爸是横跨日本、香港的黑社会老大,他妈
妈是昔日当红影星……”
全部人一阵哗然,七嘴八舌的讨论朱燕的生平事迹,上至他的兴趣,下至哪一
班女生暗恋他的新闻……吵杂的叽喳声中,玉秋棠独自烦恼著朱燕最后撂下的那句
话。
下课铃声响,朱燕揪住了一个步出后门的女生。
“玉秋棠呢?”
“她下午第三节课就走了。”
“什么?!”朱燕瞪直了双眼。
“她身体不舒服,老师让她请……请假回家了。”
朱燕气得破口大骂:“那只乌龟!”
站在初华泛的公寓大门前,玉秋棠如往常般揿了门铃,门里静悄悄的,没一丝动静。
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家,走没几步,公寓大门敞开,初华泛一身睡袍的出现在她眼前。
“进来!”
玉秋棠察觉他眼睛布满血丝,神情委靡,活像是参加了一场马拉松赛跑,一脸的精疲力竭。
暗黑的斗室,初华泛沉静的独霸沙发一角,杯里赤褐色液体来回摆荡……
她默默的走进浴室,挽高了袖口,用橡皮筋扎紧头发。她拿起抹布擦亮镜面,喷了些稀释化学物进马桶、浴白,接著戴著橡皮手套使劲刷洗。
她埋头对抗顽垢,尼古丁的焦味却袭进浴室。她狐疑的抬起头,只见初华泛半倚在门旁,手上的菸燃得正炽。
初华泛半眯著眼打量她,也不说话,好似把她当珍奇异兽般观察。
他原先的睡袍已换上外出装扮,两件式的衬衫、背心,深色的西装裤,擦得光亮的皮鞋。
他就要出门的念头才刚闪过,她的呼吸道就似有物体堵住般,任她如何努力,
胸口就是一阵窒闷。
她虽然极力压抑不舒服的感受,但她由白转红的脸色令初华泛看出端倪。
他动作迅速的捻熄菸头,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深吸一口气后,他的唇堵住她的,缓缓将空气送进她肺部。
她贪婪的汲取救命的气体,闭上双眼,静待缺氧的窒息感远去……忽然,一柔软的物体进驻她口中,翻搅著从未经历过的颤栗。
那是他的舌头!
玉秋棠震惊的张大眼,下意识的排拒他的入侵。
初华泛不让她退缩,轻柔的霸住她的腰,一步步前移的身躯有计画的将她困住。
意识到她的抗拒,初华泛缓下速度,无限怜惜的捧住她双颊,一次次以双唇轻触她羞涩唇畔。他要她卸下所有的武装,用感觉享受他的吻。
玉秋棠的脸渐渐烧红,她悄悄的扬高眼睫,看到的是他不带威胁的笑睑,慢慢的俯近她:….
她屏著心跳,等著他靠近,等著他掳获她的心。
或许,她自以为对他的迷恋已告一段落,事实上只是假相,她喜欢他的心,只会增多不可能减少。皆由他的唇停留在她的锁骨间,她明明白白听到急如擂鼓的、心跳突然,初华泛抽身而起,脸上的平静表情看不出丝毫感受,那冷漠如同陌生人的嘴脸顿时浇熄了玉秋棠的心火。
[这是救你的代价。”他不带感情的说。
玉秋棠朝他嫣然一笑,回到浴室,继续她的清洗工作。
即使他的话听来残酷得近乎冷血,她仍感受到他话里的言不由衷。
她就是知道——那番话,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个习惯伪装的人,到底是为什么,他要如此压抑出口己的感情?
“出来,别洗了!”莫名的,她方才的笑容抽痛了他的心。
“你要用洗手间吗?快好了,你再等等!”她拉出莲蓬头,冲刷掉残留在浴白上的泡沫。
初华活冲进浴室,粗暴的打掉她手上的莲蓬头,冷水四散的喷洒在两人身上。
她惊呼一声,扯过毛巾就往他胸前抹,崭新的背心上一片水债,她心疼的以毛巾拭乾。
“水都跑进去了,你要不要把它月兑下来烘乾?”
初华泛皱眉,两三下扯开背、心扔进满是泡沫的浴白。
“啊?”
玉秋棠想赶过去夺回,初华泛却一把抱住了她坐在浴白边缘与她平视。
“留下来吃饭。”
她想了想,低头说道:“爸妈可能会担心……哥哥们会不高兴。”
“所有人都提到了。”初华泛冷哼。“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不能只顾著自己的想法。”
她的头又低垂。隔了许久,腿际传来令人心悸的触感,她满脸潮红的提醒:“你的手……嗯……你的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我不觉得。”说完,大手又往下移了些。
玉秋棠慌乱的拨开他的手,她呐呐的低叫,脸红得要晕倒了。
“你在模哪里?!”
“大腿。”他冷哼出声。“家常菜会煮吗?”
[一点点。你先放开我啊!”她捉住他一只手,另一只就有如滑溜的泥鳅探进她裙里。
“糖醋排骨、青椒肉丝、麻婆豆腐?”
她已经无法分神说话,仅能一迳拍开他的魔掌。
“回答啊—.”初华泛腾出一只手拉下她的裙子拉链。
玉秋棠惊叫连连,及时拉起了拉链。
“我会—.全都会!”
“要不要留下来?”用脚夹住她的腿,他不甚在意的问。
“可是我……啊……”玉秋棠双手护住松开的,他的一双大手由下抚上女敕白的肌肤,眼看就要到达胸部边缘。
她急得点头。
“好,我留下!别这样……我都说要待著了!”
“可是我停不下来啊,你看怎么办好?”他邪邪的挑起一抹笑,翻起她的上衣,脸就要凑上前。
低声的哽咽止住了他的动作,初华泛猛地拉下她衣服,牵著她走出浴室,一语不发的推她进厨房。
“调味料在瓦斯炉下面的柜子,其它的东西自己看著办!”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到客厅,拨了通电话到玉家。
直到玉秋棠捧出一道道菜,大厅俨然变成火灾第一现场,满室的烟雾,初华泛正坐在中间,意兴阑珊的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