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的担心没有道理。项俨若看上我,不代表我也感同身受,至少目前我对他的人格持保留态度。再者,他正与叶婷来往,看在曹爸爸的面子上,他暂时不会将摩掌伸向别的女人,你尽避放心。”
“叶婷?曹伯父的女儿?”
碑寸月无奈的点头。
“小女孩是很死心眼的。”可以想见,小丫头会被项俨啃得尸骨无存。沈宏成不禁想起自己悲惨的童年……一个人孤伶伶待家里,十天半个月不见母亲的日子。
叶婷的个性巩寸月清楚,项俨又是她的初恋…
碑寸月心知肚明项俨存有几分真心,但曹叶婷能不能接受劝告是一回事。明知爱情的角力,叶婷会输得惨重,她却只能任由事情发生。
“老编,寸月回来了吗?”门口窜出一颗头颅,随着话声小纪半个身子探进办公室。
“哪。”尚未挣出回忆的沈宏成以下已指了巩寸月的位置。
“找我有事?”巩寸月旋过椅子,性感的装扮惹得小纪瞪凸了眼,差点不顾形象的流口水。
“别丢人现眼了,有话快说!”沈宏成回过神,见到小纪的死样子直骂道。
“二线电话。”吞下唾液,小纪呼吸困难的回答,然后,在沈宏成杀人的眼光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沈大哥,代我找些侦探调查‘Cat’交给项俨的资料为何,另外,搜购‘巨虎’百分之八十的股票是否出自项俨授权?”巩寸月从容起身交代。
“寸月,交出你的访问带,这件案子由别人接手。”
罢抵达门口的巩寸月止住脚步,望向沈宏成的脸带着坚持。“沈大哥,你知道我的原则。”
沈宏成当然了解虎头蛇尾不是她的行事原则,但这次非比寻常,他不能因~件新闻而断送她的人生。接近项俨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寸月,案子本来就是我硬塞给你的,不能适用你的原则。听沈大哥一次,放弃这件案子。”
“寸月,再不听,电话就要挂断了。”小纪涎着脸再度探进办公室,眼睛死盯巩寸月曼妙的曲线不放。
沈宏成狠瞪他一眼,小纪再度落荒而逃。
“要我把千辛万苦访得的资料拱手让人,沈大哥,我可是会哭的哦!”巩寸月半认真的开玩笑。
“寸月……”信以为真的沈宏成慌了手脚,追寻不着安慰辞的脑袋立时糊成一片。
“沈大哥,我不做半途而废的事,更不想为了不成理由的原因破例。我先去听电话了,下次再聊。”巩寸月戏谑的朝他挥手,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碑寸月顺手捞起电话筒,说道:
“我是寸月,请问您是哪位?”
“寸月。”低低柔柔略带迟疑的声音。
“令杰?”巩寸月不确定的问。
“嗯。”
“臭小子,我是你老姐,干嘛喊我的闺名,害我以为是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巩寸月笑骂。
“人家喜欢叫你寸月嘛。”
又是这套,找不到理由只会耍赖搪塞。他就是用这个招数把善良的她骗得团团转,不仅无条件替他送饭,最后还把他捡了回家。
碑寸月笑着恫吓:“快快把声音恢复正常状态。别怪声怪调的,让我误以为是哪位公子哥打电话给我。”
“难不成你要我去整型声带,我的声音本来就是如此。”十足的无辜。
“胡扯,你一定是感冒了,看医生了没?没事多喝水,知道吗?”他不善于照顾自己,人又远在法国,实在让她不放心。
“没有感冒,是你太久没听到我的声音。”
“你还说,在法国逍遥两年,没打过一通电话就算了,为什么连住在哪也瞒着我们?爸爸经常向我疲劳轰炸,直说当初不该答应作去国外读书。少了你的聒噪,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两年来音讯圭无,爸还以为你出事了……每天每天……打电话向学校询问,到最后,学校烦了,一听到爸爸的声音就按保留,让他听音乐……”说到后来,她的眼眶渗出泪水。“令杰,回来好吗?你难道不想爸爸和我吗?”
碑令杰持听筒的手明显的震动了下,他深吸口气,平复心中疾涌而至的情感,想念她的心情超出自身负荷,有时在夜里醒来,无意识的坐到天亮。梦里梦外尽是她的身影,折磨他夜夜难眠。
“令杰?”巩寸月心慌的提高音量,深怕他就此挂断电话。
“我会回去,在不久的将来。”巩令杰心软的做出承诺。
不敢打回去,就是怕听到寸月的声音后,原先坚定的意志会跟着叛离。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现下她一声惊惶的呼叫,就足以令他兵败如山倒。
“何时的飞机?我跟爸爸去接你。”巩寸月开心的淌出泪,兴奋的高叫。
碑令杰笑开脸,他的寸月,永远不掩饰对他的在乎。“下个月,爸爸生日时,我们给他制造个惊喜。”
“好,教他当场痛哭流涕。”巩寸月喜孜孜的策划。
“你真坏心。”巩令杰不忘取笑她。
“谁叫我从小苞个坏蛋玩在一起,老是拉着我做坏事,害我原本纯真的个性变成~摊烂泥,从此无法回复本性。”
“乱讲,别赖在我身上。”巩令杰不认帐的呼喝。
“我没说是你啊,你自己承认的。”巩寸月吐吐舌。令杰的功力退步了,以前她总是被拐的分,哪有机会尝到拐人的乐趣。可见她还有许多发展的空间,不多加利用待何时?
现在,她可有心情好好逗逗失踪两年多的小弟了。
第三章
第3章
早上八点半,职员陆续抵达“项达”企业,但—一被公司的安全人员挡在门外,造成门口一度堵塞,人声、哨子声此起彼落,围观的民众好奇的停留,盛况空前的景象让人数持续增加中。
黑色积架行经“项达”门口,项俨命令司机停车。半晌,区隔前后座位的黑色玻璃窗往下滑落,司机面无表情的半转过头等待他的命令。
“带安全室主任来见我。”一早就搞出名堂,安全室莫非是太悠闲了?
“是。”司机领命离开。
不一会,安全室主任随同司机出现在车内。
“董事长,早。”
“张主任,你给的欢迎仪式,我恐怕消受不起。”项俨淡淡地讥讽。
“董事长真会说笑。”张主任努力的陪笑,盼望能因此减轻项俨的怒气。
“我这个人什么都有,就是没幽默感。”项俨瞥向他,一句话堵住他的嘴。“张主任,公司上下的薪水是你付的?”
“不……不是。”张主任额头冒出细小的汗珠。
“不然,‘项达’各单位的业绩是由你负责?”项俨射出的目光足以冻死人。
“不是,我……保全室才是我的管辖范围。”张主任惶恐的回答。
项俨故作了然的颔首,颇感兴趣的支着下颚睨他。
“我等不及知道,你让员工在门外无所事事的好理由了。”
“呃……因为……作天晚上有人闯进公司,触动保险箱的警铃……”一滴滴的冷汗从张主任的额头滑下。
“所以隔天一早将闲杂人等隔离在外,好‘争取时间’撤查整栋大楼逮住窃贼’?真是个好计策啊。”项俨笑眯了眼,张主任的心凉了半截。
“贼呢?”存心让他更难这,项俨凉凉地问。
“逃掉了。”张主任心虚的抬不起头。
“跑了贼,反倒把工作人员晾在外面,哇!”项俨面带笑容的赞叹。
“我们正在调查……公司里的物品。因此才让其他人……在门外等候。”张主任结结巴巴的解说。
“你确定窃贼闯入时间在昨晚,不是今天?还是昨晚刚好停电,无法利用夜晚办好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