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敢在皇宫内撒野?是谁敢侵犯皇六格格?朕要揪他出来,抄他全家!”乾隆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孛烈,以为他会乘机讥讽,但却只见他咬著下唇,睨视著跪在地上的意映,不发一语。
“意映格格,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为什么要说谎?”瑞祺贝勒也著急了,这种事情是不能承认的,她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皇阿玛,那天夜很黑,意映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是,意映可以告诉皇阿玛,我不是教他给非礼的,意映是心甘情原的,我不只是身体属於他,心也永远是他一个人的。”只可惜,妾意永无法照君心……
意映的悲哀就像逐渐西沉的太阳,不能节制的焚烧著……
“意映……”乾隆看到她心碎的笑容,心更痛了,有谁能替他厘清这团混乱?
“相信孛烈王子今日是来要求退婚的,意映己非处子之身,没有资格嫁与他为妻,请皇阿玛答应他吧!至於意映,再也没有资格和任何男人谈情说爱了……”意映脸上的笑,看得出来非常勉强而苍白。
“不!皇上,臣恳请您答应,瑞祺颢意照顾意映格格一辈子。”瑞祺贝勒突然插入一句话。
“瑞祺贝勒,你何必呢?”意映梨花带雨的脸庞轻抬,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内心的触动,她只能说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这……”乾隆靶到一个头两个大,他总觉得事有蹊跷,却不知从何思考起。
“皇上,孛烈从不拆散有情人,若是瑞祺贝勒对意映格格始终念念不忘,那么意映格格就让给他吧!这次,我不争了。”知道意映已达崩溃边缘,孛烈决定再略微施压。
在他心底某处的细微神经还在痛楚收缩著,因为她当著他的面否认了与他的亲密关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他会心痛?
他绝不承认自己爱上了她,因为,她并未立刻回绝瑞祺贝勒的求婚。
意映闻言,背一凛,“皇阿玛,请允许意映先退下……”
孛烈拿她当作物品推来送去的行为,只教她想逃离现场,她告诉自己一定会忘记这场伤痛的,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忘记他那低沉且充满诱惑的声音,她要抹去所有有关他的回忆……只记得他的冷漠、决绝。
这是她唯一能解月兑的方法。
“退下吧!”
意映已经跪得膝头发麻,她拜谢后挣扎起身,脚上的花盆底鞋在起立时一时失去平衡,她一阵摇晃,头也莫名的量眩。
孛烈很快的扶住了她,“你倒错方向了吧?”他炯炯有神的瞳仁紧紧锁著她。
意映假装没听见他的冷嘲,“谢谢你,我站稳了。”
“瑞祺,替朕送意映格格回雨荷斋。”
“皇上,臣提的事……”
“改天再说吧!”乾隆一挥手,终止了一切的谈话。
第九章爱意
后花园假山旁的大石上,此刻正是一片春色荡漾。
孛烈的身子覆盖在翠儿身上,他咬著她的耳垂、颈项、肩膀。
“哦……”翠儿在孛烈的抚弄之下,不停的哀哀吟叫出声。
“记住我跟你说过什么,叫大声一点!”
“哦──”
“啊……”梅儿的尖锐嗓音先喊了出来.她惊吓过度的连忙转身,握住意映的手往回走,“格格,我们等一会儿再回去……”
“不!”意映紧握双拳,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但她不想离开。
她怕什么呢?不管她看到什么,那都是事实;不论面对它有多么痛苦,那也总比让思念一点一点啃噬她的心要好得多。
一个月了,她和孛烈已整整一个月没见过面,这段期间,他不曾出现在后花园,想起以往,她总感觉不管她走到哪里,他似乎都在她身旁,而这个月,则是她生命中最漫长的时光。
她提醒也告诫过自己,不准再想他,但无论她如何的向天发誓,她的心总是背叛她,她无法不想他。
也许这辈子,他会永远住在她的内心深处,教她一辈子也摆月兑不了这份痛苦的纠缠。
“回头看著那个穿粉紫色衣裙的女人,你认识她吧?我要你对她示威的浪笑。”孛烈将翠儿的身体扳正,低声对她下令。
“是……”他一开始冲撞,翠儿连忙侧过头申吟回应,胜利似的朝意映矗出一抹骄傲的笑意。
哼!皇六格格算什么?她才是孛烈王子中意的女人。
“翠儿,我为你介绍一下,那位就是皇室中最虚情假意的皇六格格;意映格格,我身下的这位你应该不陌生吧?她正是皇上赐给我的侍妾──翠儿。”孛烈神态自若的为两人介绍。
意映轻别过脸,她终究无法直视他们就在自己面前翻云覆雨的行为。
孛烈可以要任何一个女人,甚至当著她的面炫耀,而她,除了默默忍受这种羞辱,假装无动於衷外,她什么事也不能做。
她的苦只能放在心底低回浅尝。
“格格,我们走吧!”梅儿背对著一切,模寻著意映的手紧拉住,“你要送给瑞祺贝勒的绳结还没做好呢!咱们得赶快赶工,不要站在这里耗时间了。”
梅儿不知道意映是打哪儿借来的勇气,她竟然在亲眼目睹孛烈与别的女人欢爱后,没有大哭、没有跑开,只是低头不语,难道让一个人伤到最深处,连眼泪也会乾涸?
“孛烈王子?!你要去哪里?”未获餍足的翠儿,看著已拉起裤子的孛烈,难以置信……这种事情又发生了!
她的身体居然在同一个地方让同一个男人利用了两次!
意映看到满脸风暴且朝她迈步而来的孛烈,无措的反手用力抓住梅儿的手,“梅儿……”
“怎么了,格格?”感觉到不对劲的梅儿,尽责的快速转回身子,但双眼却仍紧闭著。
这时,孛烈的质问声已传了出来,他虎爪攫高她的手腕,“什么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