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东西明明是在你枕头底下找到的,难道它会自己长脚
跑到你房间来吗?”虽然不相信她会偷东西,可是现在不利的证据全都指向她。
“有人啊,天生就是当贼的命,不偷东西手就会痒,我看你八成就是那样的
人。”卫琳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这就是她所要达到的效果,实在是
大快人心啊!这下子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就算逼问她一千遍、一万遍,都还是
这个答案!
“偷了人家送给妻子的结婚礼物,你非但不觉得羞耻,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哪!”看见她那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心情实在爽快得很啊!
“等等,母亲大人何时这么神通广大?居然知道这条项链是亚默送给妻子的
结婚礼物?从头到尾我都没听见他这么说过哩!”阎裂天一直仔细观察着,终于
被他逮到一个可疑之处。
“我……我只是猜想!”糟糕,得意忘形的结果,是让这个一向精明过人的
儿子产生怀疑,这下可难收拾了。
“是吗?母亲大人您的联想力还真是丰富啊!”他岂会看不出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亚默闪烁不定的眼神、卫琳儿结结巴巴的说话态度,任谁也看得出来这两
人肯定串通好陷魏舒云入罪,可是却不甚聪明的自己露出马脚。
“对不起,主人,有些话我想应该说出来提供给您作参考。”爱丽丝这时候
突然发言,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她身上。
“你说。”阎裂天指示她开口。
“舒云小姐回来后就在楼下和主人聊天,直到我从厨房走出来才将她带回房
间换衣服,换好之后立刻又被我带了下楼,所以她根本没有机会走到床边去,怎
么可能将项链藏到枕头底下呢?如果她真的偷了东西,只可能在换下的衣服上找
到,您说是不是?”明知道说出这些话后,势必得罪那个幕后主使者,但是不说
憋在心里又难过得要命,因此她决定站在正义的一方,不让魏舒云承受不白之冤。
“你说得有理,我现在宣布魏舒云无罪,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主使这件
事另有其人。”阎裂天意有所指地看向卫琳儿,她的一切小动作,看在他眼里完
全一目了然,其实他早就猜到是她在幕后搞鬼,只是不想说破。
“哪有这种事!她明明有罪,你这样的判决太草率了!”好不容易设计这场
嫁祸给魏舒云的戏码,她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这个整她的好机会?
“来人啊!把卫琳儿给我抓起来!”阎裂天扬高声音喊人,不到一会儿功夫
就出现两名随身侍卫,一左一右把卫琳儿架了起来。
“干什么!你忘了我是你母亲吗?快叫这两个胆大的家伙放开我!”卫琳儿
不敢置信地尖叫,阎裂天居然敢这么对她!
“在鬼岛,只要犯了罪,不论是什么人都得接受处罚,在这里我就是法律,
只要我判定你有罪,你就逃不了被处罚的命运。”念在她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他对她还有一点点尊重,也不愿做得太绝,但这并不表示她就可以爬到他头顶上
来,把他当成可以随意唬弄的傀儡,在这里他是天,绝对没有人敢质疑他的权威。
“老天,玄,你疯了吗?她是你妈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替卫琳儿打
抱不平的,居然是差点被她陷害的魏舒云。
“不关你的事,你给我闪到一边去。”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吗?她怎
么会看不出来卫琳儿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怎么会不知道他如此做是为了帮她
出一口气?
“你又没有确切证据,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人抓起来?”魏舒云非但没有
“闪”到一边去,反而跑到他面前为视她如眼中钉的卫琳儿请命。
“白痴女人!叫你别插手,你还硬是来搅局!在这里只要我认定某个人有罪,
罪名立即成立,根本不必人证物证的那一套,这样你听懂没?可不可以别再捣蛋
了?”真是受不了她,就算心地善良也该有个限度,否则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不行!我怎么可以让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好歹她是你的母亲,就
算犯了什么严重的罪过,你也不该把她当成一般的犯人审理。而且项链已经找到,
亚默也该明白我并不是偷东西的人,这样就够了吧?你何必得公私分明到这种不
近人情的地步呢?”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为人子女者,怎么对自己的妈妈这么坏?
她一点都不希望阎裂天变成麻木不仁的冷血动物,因此明知卫琳儿是故意陷害她,
仍是坚持不再追究这件事。
“你敢再说一句话,我就要你陪她进牢房去蹲。”他的好意全被当成驴肝肺,
真是呕死人。
“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你做出这种忤逆长上的行为,如果你坚持把夫人关起
来,那么我就陪她一起坐牢!”被害人都已经决定不提出告诉,他到底还在坚持
什么嘛!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谁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一定暗笑到快得
内伤了吧?还在那边装什么清高,我看了就想吐!”虽然被人架了起来,卫琳儿
还是趾高气昂,像是最尊贵的女王。
“把她们两个关进地牢,没有我允许不准放出来!”阎裂天脸色铁青地下达
命令,他绝对不容别人一再质疑他的权威,即使那个人是魏舒云,她以为说这种
话他就会放了卫琳儿?真是太天真了,既然她比较喜欢呼吸地牢的空气,他干脆
就成全她好了。
“我的天,你真要把我们关进去?”这时候她才知道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一旦决定了什么事,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怎么,你后悔了吗?”好教她学个乖,今后别再试图同他唱反调。
“后悔?不会啦!反正我没被关过,当是一种人生经验也好,可是你到底要
必我们几天?如果事先做个计划,我们也比较好安排狱中生活的作息。”魏舒云
煞有介事地说着,活像她现在说的是要到某个度假圣地游览。
“关到我高兴为止!”说完这句话,他撇下所有人转身就走,要是继续待下
去,他一定会在属下面前忍不住笑出来,到时候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威严可得扫地
了。
他知道属下会有分寸,不致将她们关到环境太恶劣的牢房,所以还是让她们
入狱“磨练”一下,顺便让她知道这种人生经历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至于两个女人之间的心结,就要靠她们自行去解决,他一向忙得很,没空理
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目前暂时预定关她们三天,三天后看表现如何再决定是
否继续拘留,这件诬陷事件就此定谳,他要宣布退堂了,威——武!“哇噻!真
教人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么
豪华的监狱!”魏舒云惊讶地环视
囚禁她和卫琳儿的地方,这里与她想像中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明亮的空
间与华丽的装潢,当招待贵宾用的套房恐怕还绰绰有余。
卫琳儿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那种眼光分明是拿魏舒云当白痴看待,本来嘛!
有谁会像她一样,被关在牢里失去人身自由,居然还有心情赞叹这里的摆设
与装饰。事实上她简直快气坏了,阎裂天居然为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把她当
犯人关起来,这口气她发誓一定要讨回来。
“如果有电视机、电脑,或者一部音响,在这里的日子一定跟度假没什么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