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我,得罪夫人对我们不会有好处的。”她知道妻子心肠软弱,干脆动手将她颈
项上的链子扯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是情非得已,但魏舒云是无辜的啊!美铃看着丈夫往外奔
跑的身影,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对不起,舒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能在
心里一次又一次向今天刚认识的朋友道歉,天知道过了今天之后,魏舒云还会不
会承认她是朋友……
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魏舒云,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城堡里,看见阎裂天坐
在厅堂上,她立刻快步跑了过去。
“玄,我告诉你哦!今天我在美铃那里听到好多岛上的传说,听说在很久很
久以前,水晶湖边住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她一直在等心爱的人回到她身边,但是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的岁月过去了,她等待的人一直没出现过。
藉由湖面上水光的倒影,她看见自己的年华一天天老去,为了不让爱人回来之后
看见她衰老模样,她役水自杀了。隔天,那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突然回到岛
上来,原来他曾经因意外丧失记忆,忘了两个人曾经做过的约定,直到多年后再
一次发生意外才恢复记忆。当他回到岛上的时候,悲剧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了,
所以他也跟着投湖自杀,陪着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面对死亡……好凄美的爱情故事,
你曾经听过吗?”魏舒云偷偷擦了擦眼泪,然后看向阎裂天,期望这个故事能带
傍他或多或少的感动。
“少蠢了,那里只不过是死了个老太婆,隔天又碰巧死个老头子,哪来什么
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因为这种无聊的传说而掉泪,在他看来实在笨得可以。
“才不是哩!你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跟你说了也是白说!”魏舒云决
定不让他影响到她深受感动的情绪,转过身子不想同他争论这个传说的真实性。
“舒云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家,打扮成这样像话吗?”爱丽丝由厨房走了出
来,看见魏舒云那一身随性的装扮,立刻像部火车头朝她所在的方位直冲过来。
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爱丽丝像拎小鸡似的往楼上拖,看着她一脸苦不堪
言又不好发作的模样,阎裂天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虽然爱丽丝对魏舒云要求得
很严格,但他知道其实这个老仆是非常喜欢她的,不过,太喜欢的结果就是被整
得惨兮兮,真是可怜哪!
“拜托,爱丽丝,你轻一点好不好?我的手都快被你扯下来了!”她以为拖
的是芭比女圭女圭,手被扯断之后随时可以接上去吗?
“这么多漂亮的衣服你不穿,偏偏穿这种见不得人的乞丐装,我的面子都被
你丢光了!下次不准再穿男孩子的衣服、也不准把身上沾得到处都是泥巴,听懂
了没有?”爱丽丝扯大了嗓门朝她耳朵喊话,轰得她耳膜一阵嗡嗡作响。
“你……你自己还不是很邋遢,我……喜欢这样子穿为什么不行?要骂人之
前先检讨一下自己好不好?”她实在很不愿意顶撞别人,可是被逼紧了她也是会
发飙的,每天要她穿那种束死人不偿命的衣服,她已经快被勒毙了,好不容易向
佣人的小孩A来一套男装,却被爱丽丝撕得破破烂烂,她真的受不了了哇!
“是啊!我是很邋遢,可是我已经没有打扮的必要了,自从我老公去世之后,
我就再也不曾想过穿件漂亮的衣服、化个精致的妆、弄个漂亮的发型。”爱丽丝
突然把音量降了下来,语气中的落寞让人跟着心酸酸。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会照你的意思穿女孩子该穿的衣服,
爱丽丝……原谅我,好不好?”魏舒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难怪古人说言多
必失,人家没有丈夫就已经够可怜了,她还说这种过分的话,简直不可饶恕!
“没关系的,我已经不再为这件事伤心掉泪了,只是觉得没必要多花心思打
扮而已,你别放在心上。”日子久了,再大的伤痛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
心痛如绞的滋味总有一天会成了回忆中的一部分、不再时时刻刻跑出来啃咬人的
心灵,她已经学会了一个人怎么过生活。
“我……我马上把礼服穿上。”魏舒云手忙脚乱地从一整排礼服里拿出一件
最华丽的,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不用了,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我现在才发现真正吸引人的女子,是不
必经过人工装饰的,再华丽的衣服也只是表象而已,只有内心真正的美丽才能长
久。”爱丽丝拿走那件夸张的礼服,换了一件舒适柔软的居家服往她头上套。
“爱丽丝……”她的态度怎么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傻孩子,我没事的,现在下楼去用餐吧!主人正在等着你呢!”爱丽丝笼
爱地拍拍她的脸颊,笑得像个慈祥的母亲。
魏舒云不明所以地跟着下楼,还不了解爱丽丝为什么突然转变态度,说出那
饼分的话的自己,不是更应该被她所讨厌吗?
“你来得正好,有人声称你偷走他的东西。”一下楼,阎裂天就如此对她说。
“哪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偷东西的习惯?”魏舒云快步往大厅的
方向走,当她看见美铃的丈夫亚默站在那里,她心里更觉讶异了。“主人,就是
她!就是她偷走我太太的项链!今天下午她到我家来,之后美铃的项链就不见
了!”亚默面不改色地指着魏舒云,好像她真是手脚不干净的偷儿。
“没有,我没有!今天下午我和美铃一直在聊天,才没有偷拿项链,你不要
随便诬赖我!”真是岂有此理,只是到他家去一趟就把掉了的东西全赖给她?没
凭没据的,怎么能含血喷人嘛!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反正他就是一口咬定魏舒云偷了东西。
“心里有什么数?我根本就没偷你家的东西嘛!”
“既然你一直矢口否认,那么敢不敢让我们大家到你房里搜?”这出戏到此
才真正进入高潮,稍早他已经在城堡偏门将项链交给一名女仆,在她还没上楼之
前让女仆把东西放到魏舒云房间栽赃给她,到时候上楼一搜,她可就百口莫辩。
“搜就搜,我自信可以澄清这项误会。”有没有偷她自己最清楚,于是魏舒
云不疑有他地带头往楼上走。
“你尽量搜,我们大家在这里等你。”一时之间在场的人包括阎裂天、卫琳
儿、爱丽丝全都聚在她的房门口,等着为这项纷争评公道。
亚默做做样子地在房间里东翻西找,最后在枕头底下发现那条纯金项链。
“你看这是什么?居然还敢说没有!”
“我真的没有啊!天呐,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这条项链我根本连看都没看
饼!”魏舒云紧张得直冒冷汗,在房间里被找到“赃物”,她还有什么藉口可以
辩驳?可是……她真的没偷、真的没偷嘛!
“主人,您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亚默当然不敢擅作主张,有罪或无罪须
得让阎裂天自己来判定。但是依照他赏罚分明的性格及处事态度,绝不会是太轻
微的处罚。
“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偷那条项链,在这里什么东西都不缺,我干么
大费周章去偷别人的项链?”魏舒云急得快哭了,她有预感这下子就算跳进黄河
也洗不清,只是她真的不明白,是谁要这么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