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打的时候跳太高,没注意就摔了。”寒洛知道蓝茵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她原本就不会去担心伤口疼不疼,就算多大片的伤口她都不会觉得怎样。
“你也太会跳了吧!擦药了没,”明知道自己的皮肤没有男人的厚还去跟人打球?!蓝茵差点没想给她几个锅贴。
“不必了啦!饼两天就好了,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聊天说地吧?”寒洛试着转移话题。
“当然不是,我想你后天就要出国,我在家又没事做,所以……”蓝茵打算暂时搬到她这儿小住几天。
“不可以。”寒洛想都甭想就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何必一定要到自己这儿来。
“人家话都还没说完,怎么这样!”蓝茵即使知道自己理由不充分,却还是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说好。
“依照我的个性,你想我会听你说完吗?你心知肚明。我实在搞不懂,你的家再过不了几天也是空的,你住哪儿不都一样?除非……你想躲人。”寒洛拉开窗帘,习惯性地将沙发椅拉近落地窗前坐下,面对着蓝茵,有着开玩笑的意味。
蓝茵一听,心跳不禁加快了几拍,难道她又知道了?
见她不语,寒洛摇头笑了笑,“我猜对了吧!茵茵,你也不是个迟钝的人嘛!”
“小洛,我表现得真有那么明显吗?你几乎什么事都知道。”蓝茵感到讶异,但的确不得不佩服寒洛的洞悉人心,这样也好,起码她不用自己再苦守秘密。
“是他太明显了,让我不得不晓得。需要我直说吗?还是你要告诉我?”寒洛从来不逼任何人。
“从小我就是个生长在良好环境中的千金小姐,哥哥疼我,爸妈也疼我,让我觉得自己倍受呵护。
“但是在上了大学之后我才知道哥哥是从孤儿院抱来的,两个都是,而且爸妈还打算等我大学毕业后,在生日舞会当天嫁给二哥,但是二哥一点都不知道,等我告诉他以后他才跑去跟爸妈说我们只有兄妹情,根本没办法结婚,后来被大哥知道,他突然说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吓我一大跳,以为他是在安慰我,一直到最近,你在几天前跟我说的话才提醒了我。”蓝茵不知所措地道。
寒洛站起身转向她,眼神有些微的不认同。“当时我说的话并不完全是针对你,啊——看来你并不爱你大哥。”说来说去,寒洛仍不知道她的两位哥哥叫啥名字。
“我、我也说不上来,大哥的条件是这么好,每个女人都想接近他,可是我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蓝茵紧纠着秀眉,跟寒洛气定神闲的态度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想接近他,说实在的,他的臭脸比臭豆腐还臭,看了就令人‘倒弹’,这个世界的女人难不成都习惯戴眼罩看人吗?”寒洛给她一个自己是“臭豆腐拒食者”的表情,令蓝茵失笑。
“小洛,如果大哥知道你这么说他,他肯定把你丢下海。”蓝茵这种说法是有根据的,以前她二哥蓝炙就因为得罪了大哥而被抛到泳池里去,不过那是中学的事了。
“嘿嘿!你以为我的柔道是学假的啊?管他咧!反正我跟他又不熟,得罪他也不可能。”寒洛信誓旦旦地道,她根本没兴趣管蓝茵大哥的脾气好坏,只要蓝茵能幸福,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了。
“小洛,你什么时候交个男朋友?每次都只有你帮人撮合,从来不见你自己有。”
蓝茵实在怕她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这样自己的心脏可负荷不了。
“问你一个问题,我的职业是什么?”寒洛皮笑肉不笑地道。茵茵平均一个月就问自己一次,很烦那!
“还不简单?警察嘛!”话才一出口蓝茵就后悔了,知道她就是因为工作着想才不交男朋友的。
“你说的,我可没逼你。这不就对了,警察就等于将工作当作另一半,何况将来我很可能不只背负警察这个职责,如果可能,我甚至希望待在美国一辈子。不过那很可能要等到我心智再成熟点,毕竟你、莫翔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总不能一声不响地离开台湾;至于交男朋友,就当作你在作梦吧!能不能交男朋友已经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你一定能明白的,是吧?”寒洛从来不谈这种事,因为对她来说,有没有到头来的结果都一样,她也无所谓。
“小洛,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找个依靠?靠自己会苦一辈子的,虽然我不爱大哥,但是他和二哥都算是在背后支撑我的人,我倒宁愿这样。”蓝茵心想,要有人照顾她就够了,不一定要结婚。
“你错了,如果当你的哥哥就一辈子要让你依靠,你也太过自私了,不是吗?他们总有一天会成家立业,难不成在他们新婚之夜你要他们赶回家陪你?”寒洛从她眼中看见了迟疑,可见她只是一时意气用事。
“你的口才永远是这么好,我投降。”蓝茵惋惜道,觉得上天一点也不公平,像小洛这么好的条件,她却必须向自己的极限挑战,无法安稳地过完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为什么?
“凡事从远处看起,对于你大哥,希望你考虑一下,感情虽不能勉强,却得依你自己的角度去看待,我不撮合你们,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考虑清楚再决定,结果也要让我知道。”寒洛微笑道。
“能不答应吗?”蓝茵回了她一记卫生眼。
*
恶魔党PUB
寒洛轻啜一口水果茶,眼神落在酒吧中央的舞台上,显得有点无聊。台上驻唱的歌手似乎没什么变,就连吧台中频频传来的质疑眼神也始终没变过。
唉!她心中暗自苦叹,交到这种损友真是她家门不幸,还好她没有每天都到这儿来报到,不然总有一天她会被莫翔的眼神给杀死。
“寒洛,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冷莫翔要不是看她受伤,他巴不得把她锁着,好让她没机会再受伤。
“拒答。”狠狠睨了他一眼,寒洛心中的不快扫去了大半。昨天才被茵茵念了个半天,今天又要听他的训话,她可没那么大的度量吸收。
“怎么搞的?”冷莫翔的脸臭得跟包公没啥两样,但他仍不厌其烦地再问一次。
“哎唷!你跟茵茵能不能别这么有默契?老说同样的话。”寒洛饶舌地说了一堆,听得他脸一阵青。
“谁跟她有默契?我不屑。”冷莫翔冷哼,对蓝茵的反感全然写在脸上。
“喂喂!傍我点面子,你们都是我死党,闹哪门子别扭啊。”她记得一开始认识还好好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先惹我的。”
他一提到她,眼中的寒意简直达到冰点,这让寒洛不解,因为依照他们俩的个性看来,再怎么水火不容也不可能太严重,茵茵惹到他哪里?烧了他家,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月兑他裤子?寒洛想了又想,还是不解。
“嘿!你气愤也就算了,可别把盘子给折断。”看着冷莫翔冒出青筋的大手中拿的盘子开始振动,寒洛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看来茵茵是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莫翔?你没事吧?”
寒洛的询问这才惊醒了冷莫翔,他恢复冷静,试着不去想刚才的事。
“我没事。小洛,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他放下盘子,拿下寒洛眼前的杯子,跟之前的他没什么差别。
“不必了,我回国要顺便回孤儿院去看看那些小捣蛋,院长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烦死。”寒洛一想到那群被她教成捣蛋一族的小家伙,心里的满足不亚于那些身为孩子亲生母亲的人,虽然她只是个女孩子,称不上是女人,不过为人母的骄傲她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