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阙天颐回国,杜若霏打算进行第二波强力拒婚行动时,阙天颐却因疲劳过度而病倒了。
着急的杜若霏也拿出霸道手段,强行将高烧不退又不愿就医的阙天颐押进了医疗费用昂贵的贵族医院接受治疗。
在医生确定病人只是得了流行性感冒后,一度担心阙天增感染SARS的杜若霏这才真正放心。
为了让病人安心休养,杜若霏也不吝啬的花阙天颐的钞票,让他住进头等病房。
而病房的宁静却被意料之外的访客给破坏殆尽——
“天颐怎么了?严不严重?”一进病房,高凡妮便高声嚷嚷。
“去问医生!”回眸凝望的杜若霏见了来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是你在照顾天颐,不问你问谁?”原本应在美容沙龙护肤的高凡妮也有一肚子的气!
万众电信原订下午和阙氏集团签署合作契约,却因阙天颐住院而延缓。
得知此消息的高父便令高凡妮把握机会挽回阙天颐,因此高凡妮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来到医院探病。
“发烧。”这次杜若霏的回答更简短。
“发烧?”
听到这两个字,脸色骤变的高凡妮立即掩住口鼻,足踩高跟鞋的她不顾跌倒危险,飞快地跑离他们好几步。
“天颐……他会不会得了SARS?”高凡妮十分害怕感染和病毒。
完了!
她真不该答应父亲的要求来到医院探望阙天颐,而她要来也应该先买口罩再来啊!
如果……倘若……万一她被可恶的阙天颐传染恐怖的病毒,那她马上会被隔离治疗,就不能和姐妹淘逛街瞎拼、参加大小Party了。
“怎么可能!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知识?”白了怪叫的女人一眼,杜若霏觉得她真是极尽夸张之能事。
台湾进步的医疗机构和医术精湛的医疗团队是有目共睹的,根据医院诊断,阙天颐不过是流行性感冒引发高烧不退而已,况且医院并没要阙天颐住进隔离病房治疗,高凡妮有必要夸张成这样吗?
“难说哦!说不定是天颐体内的病毒还没发作而已,更何况天颐这段期间离开台湾十多天,谁能保证他没染上SARS!”
焦虑的高凡妮忧心仲仲,不断地来来回回走动。
“高凡妮,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杜若霏很想塞住她那张乌鸦嘴。“上次经过你的一番搅和,阙伯伯进了医院,这次你又想害谁?”她不说不气,越说就越气。
“你不过是天颐暖床的情妇、随便玩玩的女人,别以为自己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斑凡妮脸上毫无愧意,反而充满了鄙夷之色。
“我是天颐的情妇又如何,你才是天颐碰都懒得碰的女人咧!”杜若霏脸上的轻蔑之色不亚于她。
“万众电信和阙氏集团即将合资的消息,相信你已经知道了。而基于此,两大企业联姻也是迟早的事,到时你就等着涕泗纵横,被天颐抛弃吧!”
碍于面子,她总得说些大话来力挽狂澜。
“你确定阙氏集团没有万众电信就不能打入电信市场?还是你认为天颐会因商业利益,娶个不爱的女人回家供养?”
杜若霏恶意的从头到脚、再由脚到头地打量趾高气扬的高凡妮。
“你!”高凡妮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如何?以后请你自抬身价前先秤秤斤两!”
“杜若霏,你不用嚣张,要不是天颐现在病了需要人照顾,看我会不会撕烂你这张臭嘴!”
“哼!”杜若霏冷冷、懒懒的瞥她一眼。
“无话可说了,对不对?”高凡妮以为自己占了上风。
“我不想浪费唇舌,也懒得理会得了结婚妄想症的女人。“这女人的脸皮似乎比城墙还厚,居然大言不惭的在阙伯伯属意的媳妇面前说大话。
“杜若霏,你说谁得了结婚妄想症?”高凡妮几乎气翻了。
“谁说话,谁就是了。”杜若霏不在意的耸耸肩。
“杜若霏,你太过分了!“脸上无光的高凡妮尖叫。
“你们不要吵了……”
病床上,打点滴睡了一觉的阙天颐终于睁开疲惫的双眸、精神好了许多的他无法专心养病,因此他决定介入这两个女人的战争,让这个百般纠缠他的高凡妮从此彻底在他生活中消失!
第十章
“天颐,你醒了!”
见病床上的人有了动静,以手帕掩住口鼻的高几妮横了杜若霏一眼,并远远的离病床十步之远后才开口。
“你来做什么?”在杜若霏协助下坐起身子的阙天颐,意兴阑珊的瞥了避他如蛇蝎的高凡妮一眼。
“我听说你生病了,就急着来看你!”掩住口鼻的高凡妮尽量表示关心,语气异常温和。
其实,要不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她怎么可能冒着被病毒感染的危险来医院和阙天颐重修旧好?而她都这么的牺牲了,他居然还摆谱给她看!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阙天颐态度倨傲又冷漠。
“天颐,你不高兴看到人家哦?”忍住不悦,咬着粉唇的高凡妮委屈地瞪着阙天颐的雷公脸。她受够了阙天颐的坏脾气了!
再怎么说,她纡尊降贵的来探望他这个非常有可能感染SARS的患者,他就该感激涕零了,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脸色!
因此高凡妮当下做了一个决定,捧她在手心呵护的男人何其多,她大可不必舍弃一大堆多金男人,硬巴着这个坏脾气的臭雷公!
“我是不太欢迎不速之客,不过若你不怕被病毒传染,你就留下。”阙天颐冷冷的回视,有意跟她划清界线。
“呃……晚上我必须和爹地出席一场饭局,我看……我还是先走好了!”紧掩口鼻的高凡妮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未婚妻都弃你如敝屐,你还看什么看?”为着那抹逃之夭夭的背影,杜若霏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始作俑者身上。
“我的未婚妻是你,别故意呕我!”阙天颐再强调一次。
他和高凡妮虽曾过从甚密,但也已经是过去式了,她不须再借题发挥。
“你怎么还待在这儿没走?”时间很晚了,他不想累坏杜若霏。
“为什么要走?”杜若霏怪异的看他一眼,并担心的模了他额头探着体温。
“不怕我得SARS传染给你?”阙天颐从额前拦截她纤纤玉手轻握着。
“你不过是感冒发烧,又不是得了绝症!”杜若霏觉得他和高凡妮一样的大惊小敝。
“我是说万一……”阙天颐开着玩笑。
“嘘,我不想听!”杜若霏以纤指点住他的唇。
“万一我得去住棒离病房,你不就也受我牵连?”阙天颐笑问。
“只要不再传染给别人,住棒离病房就住棒离病房,反正有你相伴嘛!”耸耸肩,杜若霏觉得天塌下来大不了当被盖。
“但抵抗这顽强病菌的特效药还没问世,你不怕吗?”阙天颐感动万分。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你若先挂了,记得保险和所有财产受益人要写上我的名字,往后我这个败家女跟别的男人享受人生时,一定会记得抽空缅怀你的大恩大德的!”杜若霏似真似假的调侃道。
“你休想拿我的钱去玩男人!”阙天颐不悦的低吼。
扁是她搔首弄姿的在公司招摇,他就闷了一肚子火,他若是让她有机会躺在其他男人身下曲意承欢,他阙天颐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不让我风骚放浪勾引男人,你就快点把身子养好,否则谁也别想阻止我享受人生!”杜若霏蓄意火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