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怪来怪去,都要怪她自己!
要是在地府中,她肯乖乖的喝下孟婆汤和其他人遁入轮回转世,这会儿也不用借他人的身躯还魂。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其实银屏也说不上来。”
“那就是没有嘛!”
“说的也是。”
见银屏被她的强词夺理唬过去,向芸儿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银屏的狐疑,令向芸儿又冷汗淋漓。
“不过什么,你可不可以一次说完?”向芸儿决定见招拆招,总之就是要这个小爆女不能起疑心。
“芸答应从鬼门关回来,银屏当然很高兴,不过芸答应真的和以前有些不同。”
银屏认真端详着不一样的向芸儿。
“哪儿不同?”向芸儿睁着无辜的明眸,打算一一将两人不同之处好好的伪装。
“芸答应以前的个性温柔羞赧,说话是轻声细语,但是现在变得个性活泼爽朗,说话也……”银屏不好意思说下去。
看到憨直的小爆女欲言又止,向芸儿了然的笑道:“也如何?你想说我变得粗鲁又大剌剌的,是不?”
“银屏不是这个意思,芸答应可不要怪银屏!”
“我又不是曹操转世。”小爆女爱咬文嚼字,她就入境随俗,免得不像温柔良顺的古代女子,让人起疑心。
“芸答应说的话,怎么又让银屏听不懂?”
“我是说我的疑心病不大,不像曹操。”这小爆女真麻烦,不过倒是憨直得可爱,令向芸儿禁不住想和她做好朋友。“银屏,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想不想听一个秘密?”
“当然想。”银屏竖直耳朵,一脸期待的模样。
“但是……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哦!”向芸儿嫣然一笑,决定透露一点点关于自己的秘密。
“一定一定,银屏对天发誓,一定会守住芸答应的秘密,否则愿遭天打雷劈!”银屏举起小手,指着天起誓。
“看你那么诚恳,我就老老实实的招了,跟你说些秘密。”向芸儿顽皮的眨眨眼,对着银屏咬耳朵。
“这次我到阎王地府走一遭,不小心偷看到咱们大清的国运,还有谁是未来的万岁爷。不仅如此,阎王老爷还赐予我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我才整个人转性。”
“真的吗?芸答应,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要不然你会被杀头的!”银屏听了几乎软倒在地,胸口剧烈的跳动。
“只要你不说,谁知道嘛!”大清的国运和历代君主,书上都详细记载,她又没骗人。
她会如此说,只不过是想替未来铺路,这样哪天她要是不小心说了史实,或做些惊世骇俗之事,才不会吓坏胆小的银屏。
“银屏不会说,也不会出卖芸答应的。”白着脸的银屏戒慎恐惧的发誓。
见到银屏小心翼翼的模样,向芸儿险些噗哧的笑出来。
“再说一件事,你听不听?”
“听,银屏当然想听。”
“若说我只是借尸还魂之人,你信不信?”
向芸儿说得越认真,银屏的脸色就越惨白。
“真的……还是假的?”捂住起伏的胸口,银屏的容颜像痾久病之人。
“唬你的。”向芸儿巧笑倩兮,吐吐粉舌,不忍再捉弄她。“银屏,累了你一天,你就好生休息吧!”她会自己找乐子,探索陌生的一切。
“不用担心,我只是四处逛逛而已。”俐落的拉开门,向芸儿好心的向银屏交代。
重生的她打算四处去探险呢!
“不行啊,芸答应!那几个太监不知会如何绘声绘影的说你,你千万别出去呀!”
对着早已不见踪影的芸答应喊话,着急的银屏只好追了上去,免得变了心性的向芸儿在后宫会引起轩然大波。
第2章(1)
大平盛世,皇帝监于年岁渐长和大清永昌,便在三十多个阿哥中选了二阿哥胤礽封为太子。
崇高的圣旨让胤礽荣登东宫正主,成为大清未来的储君。
表面上皇子们恭顺的遵从皇上和太子的各项旨意,背地里却怨声载道。
皇子们暗地里互相较劲、摩拳擦掌,瞒着皇上的耳目,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心斗角,准备随时杀太子而代之。
本质文弱的二皇子胤礽,入主东宫后仍不改其注重文学的性情,在宫里广纳才学并茂的文士,为他的治国大任暗中策略。
在皇上南巡之时,太子胤礽必须担起监国重责,和朝臣治理政务,为了不负皇上所赋予之责,胤礽丝毫不敢懈怠。
除了治理朝政,也为了壮大自身的实力,胤礽更私下延揽许多武师,在东宫中练习各路拳法,举凡刀、剑、弓、箭,他无不钻研。
在虎视眈眈的皇宫大内,胤礽知道自己必须壮大声势和实力,否则在阴险斗狠的兄弟阋墙下,难保他的宝座能稳坐到皇上归天。
这一日,胤礽撤了跟班太监,在东宫偏远的院落里舞剑。
他聚精凝神,舞着武师所传授的剑法,颀长的身子一拔便跃上树梢,敏捷的英姿在枝干上舞弄剑法。
霎时,飕飕的挥剑声一响,枝头的树叶片片飘落,院落的地上已绿意盎然,片片落叶叠堆在地。
此时,误闯东宫、躲在另一头树丛上的向芸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男子舞剑,小嘴更是不忘发出赞叹声。
耳力极好的胤礽立即察觉到有窥探者,他眯起眼,一提气便跃上树丛,眨眼间就揪住向芸儿。
“好痛,你这鲁男子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被胤礽狠抛在地的向芸儿,含着珠泪抚着摔疼的圆臀,仰着玉颈对眼前冷冷瞪眼的斯文男子斥责,方才对他的好印象也因这一摔而消失不见。
“对来路不明的女子,何须太客气。”胤礽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泪人儿。
此姝鬼鬼祟祟的潜进东宫,又躲在树丛中偷窥他舞剑,分明是不怀好意的奸细,怜香惜玉用在她身上未免太浪费。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她的姿色当个蹩脚的奸细,实在可惜了些,她该做的应是滚热男人的床、温热男人的心。
“谁来路不明?应该是你才对吧!扁天化日之下在这院落里杀气腾腾的练剑,莫非意图不轨?”
跌坐在地的向芸儿气呼呼地拍拍衣服上的泥泞站起身。
幸好她一向演惯了古装戏,对于古人所穿的累赘衣裳和鞋子都已非常习惯,否则难保方才那一摔,她不会跌得四脚朝天。
“意图不轨?狗奴才,你有胆再说一次!”胤礽厉声一喝。
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奸细未免太蹩脚,她到底是哪个不济的阿哥派来的?
弄清真相后,他会好好的回敬那个亲爱的阿哥,谢谢他给他这个太子这么一个大礼!
这个烂古人是谁?未免太无礼了,竟敢叫她向芸儿狗奴才!?
此种侮蔑人的话,不是只有在戏里头,她骂下人时才会有的台词吗?
哼!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小绵羊。
“公子话说得太重了,人家是皇上的奴才,不是狗狗的奴才耶,难不成公子说的狗是……”
慧黠的向芸儿语中有话,准备呕死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烂古人。
“说呀,没胆说是吗?原来你只不过尔尔!”胤礽勾起唇冷笑,气定神闲地等着她的下文。
显而易见,向芸儿的激将法对胤礽一点用也没有。
“说就说……”赌气的向芸儿差点着了胤礽的道,“你要我说,我偏不!你以为你是谁?”
哼,这种小人在戏剧界里多得是,她可是和这种人演过对手戏,才不会上他的当呢!
“狡猾的奴才!”胤礽懒得回应她,“说!你的主子是哪个阿哥?”他抓住向芸儿的手,没因她是个女人而放松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