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聿说了兰妃什么事?凤凰坠饰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前尘往事如浪涛般在瑾妃心中翻滚,她气急败坏的抓住湘湘的手腕。
湘湘公主被瑾妃的异常反应吓坏,“姑母,您捏疼湘湘了……”
为了让姑母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当上永乐王妃,她隐瞒了些话,才使姑母请了高手,替她刺杀襻儿出气,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让姑母大发雷霆。
“快说!”瑾妃凌厉的喝令。
“是。”湘湘公主着实委屈,只好将当时的状况一五一十的说出。
每听一分湘湘公主的娓娓详述,瑾妃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恐惧像排山倒海似的灌进心中。
“湘儿……你太任性了!”在宫中多年,瑾妃从不曾如此心慌意乱。
“咱们皇亲国戚教训粗鄙百姓是再寻常也不过的了,姑母未免大言过其实!”湘湘公主觉得瑾妃大惊小敝。
瑾妃平抚惶惶怦跳的心情后,敛了失色的容颜,责怪的看了湘湘一眼,疾言厉色道:“湘儿,此事休得再提,你先回宫休息。”
看来她得做周全的准备,以防上官聿对她不利。
“姑母……”
“回去!”
当她们二人争执之时,一阵冷风吹熄了屋内灯火,门房被打开了,一道白色人影伴着淡淡月光,渐渐从门外飘进。
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阵仗,瑾妃和湘湘公主害怕得相拥,目不转睛地看向飘进的人影。
那披头散发的白色人影,七孔流血,在屋内飞跃数圈后,便倚在窗棂旁哀惨哭号,鬼祟邪气的景象教她们吓得魂不附体。
“湘湘公主要到哪里去?要不要本宫送你一程?”面貌狰狞的白影,一挥长袖击翻桌子,指着湘湘尖声嗤笑。
“你是人……是鬼?胆敢……捉弄本公主!”面无血色的湘湘公主抱住瑾妃壮胆。
“湘湘公主背着皇上为非作歹、谋刺寻常百姓,岂不大胆?你等着受死吧!”白影阴森森的咒道。
“姑母……救救湘湘,湘湘不要死!”
心虚的湘湘公主紧靠着瑾妃,狼狈不堪的将面容藏在她肩头;不多久,她便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哼,不中用的东西!”白影鄙蔑地啐骂着不省人事的湘湘公主。
同样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的瑾妃,抖着嗓叫骂:“你……是谁?少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
仰天一阵惨痛的哀号,白影睁着流血的怨眸,狠厉的骂道:“本宫是惨死在你手下的兰妃,瑾妃莫非已忘了啊?不过本宫已转世为鬼叉,今夜特来邀你们共游地府,你们准备与本宫上路吧!”
“兰姐姐……饶命啊!瑾儿对不住你们母女,瑾儿会多烧些银纸给你们……”全身冒冷汗的瑾妃跪在地上,涕泗纵横的磕头求饶。
“哼!这句话你晚说了十六年。”
“饶命呀!兰姐姐……”
“纳命来!”
一哼声,白影凌厉的挥出双袖,袖到之处无不崩解,满屋顿时灰雾弥漫,令人睁眼也看不清……直到天方破晓,宫女们准备入内伺候时,才发现瑾妃和湘湘公主面无人色的昏卧在地,慌张的她们才急着差人救命。
***
淡淡月光洒在黑色夜幕,银色光芒映照在波动的海上。
汪洋大海,一艘雄伟的商船伴着悦耳的波涛声,正徐徐往中土前进。
舱房中横卧在床上容貌姣美的女子,似乎被海中波动的韵律所吵醒。
她蹑手蹑脚的披着外衣,打开窗,欣赏窗外海天一色的美丽景致。
“在看什么?”
上官聿从襻儿的身后拥住她,亲昵的偎在她的香肩上,吻着她白督的耳际,贪婪的嗅着属于她的幽香。
“聿!吵醒你了?”襻儿往温暖的胸膛上一靠,侧过粉脸,愧疚的亲上夫君方正的下颔。
“娘子没睡,为夫的当然也不敢入眠。”上官聿像个孩童似的耍赖。
“襻儿已轻手轻脚了,怎么还是吵醒你?”她的粉脸闪过一丝懊恼。
“没有娘子陪伴,为夫孤枕难眠。”拂开妻子颊边的青丝,上官聿细细的吻着她,感受她的甜蜜。
“贫嘴!”襻儿嗔骂,抿着唇娇笑。
“娘子,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嘛!”上官聿状似无辜,顺势拉了张椅,抱着襻儿坐下,同她一起仰望星光点点。
淡淡的银色月光斜映在这对璧人身上,他们颈项上的麒麟凤凰炼圈更被月光衬得闪闪发亮。
“怎么说?”仰着小脸,襻儿反问。
“娘子的心事,为夫的若不知道,岂不枉为人夫?”
“喔?你说说看。”
“猜对了,有赏吗?”上官聿宠爱的捏捏她的俏鼻,另一手则极尽享受的揉着她极富弹性的胸脯。
“讨厌,老想着那一回事!”红着脸的襻儿,拳头不客气的落在他身上。
止不住妻子的粉拳,上官聿索性钳制她的小手,火热的堵住令他百尝不厌的红唇。
三年了!
他娶襻儿为妻已三年,辞官离开皇宫之后在海上驰骋也已三年了。
伴着娇妻,在海上遨游展雄风,上官聿满意极了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
三年前,他帮着伤心的襻儿夜戏瑾妃及湘湘公主,虽是胡闹,但也替她及兰妃出了口怨气。
在他们恶意的装神弄鬼后,瑾妃失常,被皇上幽禁;骄纵的湘湘公主也狠心的撇下瑾妃,自愿担起和亲使命。
此般结果襻儿虽不尽满意,但也只好勉强接受。
而他,宦途浮沉多年,对日渐腐败的朝政萌生倦意,因而辞了官,将产业交手赵通和邢好托管,自组商船,远渡重洋,成为海上蛟龙。
惬意逍遥的生活,好不自在!
“你到底猜是不猜?再不猜,襻儿要先睡下了。”襻儿稳了稳呼吸,气恼的穿回被上官聿拉下的兜衣。
“猜!娘子有赏,为夫的怎有可能不猜?”
上官聿恶劣的扯下迟早会被他月兑下的兜衣。“娘子想念邢大婶心切,任谁也明白。”在襻儿发火前,他赶紧说出她的心事。
“哼,既然知道,你还想对襻儿做这等风流事,不让襻儿明天漂漂亮亮的去见阿娘和赵叔?”她娇啧,呶着唇抓住在玉体上胡来的大手。
好些日子没看见阿娘和赵叔,她当然得以最美的面貌,和他们在码头相逢。
所以,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上官聿得逞,让他胡天胡地缠她到天明,不肯罢休。
上官聿爱怜的说道:“有夫君的爱怜,娘子会美得更令人惊艳。”她的心眼,哪瞒骗得过他?
“胡说八道!”襻儿闪躲着他的上下其手,和频频落下的亲吻。
“娘子试一试不就明了?”
上官聿贼兮兮的为所欲为,轻轻松松的让襻儿臣服在他的魅力下。
“哼!”襻儿赌气的不愿配合。
“娘子生气了?”望着月光下娇艳的身子,上官聿禁不住迷醉了。
“知道还问?”她恼极了!
“要不要为夫的吩咐舵手快一点,好让娘子赶明儿一早就见到邢大婶?”
“好呀,你快去!”
“遵命!娘子。”
“又……骗人……”
“嘘!娘子,咱们先试试看这张椅牢不牢靠,等会儿再吩咐舵手也不迟。”
“不要……”她懊恼自己屡屡败阵。
上官聿皱着眉,不满妻子的分心。
他封住襻儿那张抗议的小嘴,有的是办法让她晕头转向、身体发热,只为他疯狂。
想至此,上官聿笑着以强壮的体魄舞出欢乐的快意。
其它的事,等会儿再办吧,-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