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新婚之夜一对新人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究竟能够做什么她也不晓得。
没办法,这也不是她愿意的。
她早年丧母,身边除了同是未出合的小花花之外,没什么女性,而她这回又是被骗来嫁人的,根本没有长辈跟她提过新婚之夜和夫君究竟该做些什么,所以她当然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你知道的话,那就由你开始吧。”凌锐猜出她八成不懂,所以故意用这方法套她。
“开始?”展颜脑中顿时一片混沌。怎么,都已经到了新房了,还有什么仪式吗?
凌锐看着她此刻迷惑不解的神情,完全确定她是真的不懂。
但既然她要装懂,那么他也就别在此时心急地刺破她的牛皮,以免等会儿让她不高兴,让气氛变得不好。
至于要如何营造气氛呢?灵感突地闪人凌锐的脑海里。
“是啊,由你先开始,不好吗?”凌锐不动声色地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不好。”什么都不懂的展颜,当然不可能笨笨傻傻地就当先锋来出糗。“我想你比较厉害,你先开始吧!”
她才不想要被笑呢!由他先做,她再来模仿,是最好的方法。
反正,她的学习能力最强了,她就不信她学不会。
“我最厉害?”凌锐指着自己,质疑道。
“对啊。”展颜奋力地点着头。“你武功那么高超,我都想要拜你为师了,你又怎么会不厉害?”她脑中还记得那日要拜师,但拜不成的那一段。
“你现在还想要拜我为师吗?”凌锐微笑地设下陷阱,等着无邪的她一步步走入。
“当然想。”展颜点头如击鼓一般。“你收我为徒好不好?”她柔声柔气地询问着他。
展颜这副骗死人不偿命的绝美模样,真的拥有让全天下的男人都无法拒绝她的魔力。
“好是好,毕竟我们以后要当夫妻……”凌锐故作左右为难的姿态。“但是……”
“但是什么?”万万没料到他居然会答应的展颜,当然紧迫不舍地继续追问下去。
“但是,你会是个好徒儿吗?”凌锐露出怀疑的神色。“收一个不听话的徒儿,无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会会会!”顾不得自己刚刚在心里暗想“一定要闹事来让他休了她”的那段话,展颜先答应了算。“我一定会很听话、很听话的。”为了避免他仍旧不信,她加强保证。
“那是不是为师的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凌锐愈引诱,展颜就愈趋进陷阱。
“对!”一心只想着拜师学艺的展颜自然没想太多,忙不迭地猛点着头,表示自己的诚意。
“你确定?”为了防止她待会儿翻脸不认人,凌锐出声询问。
“确定,很确定!”戴了一天的凤冠,此时又猛点头,展颜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动得快断掉了。
“不行,我还是不够相信你。”凌锐摆出一副还是无法信任她的模样。
“我可以用行动证明。”为了要拜他为师,展颜决定不择手段。“你看看你要怎么考验我都行。”
“你刚刚说的话可是真的?”凌锐的猜疑依旧没有办法停止。
“当然是真的。”展颜已经快被他这么多的问句给烦死了。要不是看在他武功高深,值得她学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她一定不给他好回应。
“那我现在就要开始考验你了,这关系到你究竟够不够格当我的徒儿哦。”凌锐强调。
“好,我会很乖、很乖地配合你的。”展颜承诺。这回的很乖,跟常人认定的很乖就要接近一点了,因为若不这样的话,她很有可能拜不成师的。
凌锐听到她的回答,唇边扬起潇洒又暗带得意的微笑。
猎物掉入陷阱了!
不知道等会儿她亲身经历那考验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很期待,非常非常期待!
第六章
“不是要开始考验吗?你为什么要解开我的头发?”展颜不解地问着正动手解开她绾起来的发束的凌锐。
“因为这样有利于等会儿考验的进行。”凌锐将唇靠近她的耳畔,柔声说道:“更何况,我喜欢你放下头发的样子。”
“啊?”他一时之间靠得那么近,说话的热气都吹拂在她面部的肌肤和发丝上,内容又让她有些诧异,害得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的发丝触感真好。”抚着她柔顺光滑的发,沉醉在其中的凌锐忍不住开口赞扬道。他以后一定不让她自己洗头发。
“啊?”展颜以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你刚刚酒喝太多了吗?”怎么说的话都有些怪怪的?没事为什么突然一直赞美她?他刚刚不是还一副不信任她的模样吗?
“没,我很正常。”凌锐继续忙碌地解着她的发。
“是吗?”浓浓的不信任句从展颜的口中说出。
“没错。”凌锐点点头,唇边露出满意笑容。
终于大功告成!
看着她轻泄而下如飞瀑的发丝,凌锐唇边原有的笑容就更深了。
展颜望着他的笑容,内心的怀疑更为深浓。
他确定他真的很正常?这样的笑容,看得有些让人害怕!他等一等会不会故意藉考验之名行虐待之实?
“你怎么还不开始你的考验?”展颜心急地问道。
从他刚刚说要开始,到现在又过了好一会儿了,他怎么还在这边磨蹭,净做些不关考验的事?
“好戏在后头,你等着。”凌锐故作神秘,微微一笑。
“啥?”展颜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只是更确定他可能真的是酒醉了,等会儿的考验内容大概真会虐待她。
但是为了要拜师学艺,她也只好皮绷紧一点,豁出去了!
“考验要用做的,不能用说的。”凌锐丢下这句话之后,就将她整个人挪至床上,拉起了芙蓉帐。
他说不能用说的、要用做的,又将她抱到床上,还把芙蓉帐给拉了起来……这究竟有何用意?
展颜左思右想,倏地叫出声来,“慢着,你的考验该不会是要我睡觉吧?”她蹙起秀美的眉。“这考验虽然不难,但是挺怪异的……你确定你真的没醉?”醉的人往往会坚称自己没醉,搞不好他就是那个样。
“不是,自然不是要你睡觉。”凌锐别有深意地说道:“要睡觉也得我们两个一块儿睡。”
听到她误解的猜测,看着她娇美的容颜上露出迷惑的表情,凌锐直为她的模样倾倒。
不再逗她了,他要她!
“我们两个一块儿睡?”醉了、醉了,他肯定是醉了。“我们两个一块儿睡和我睡有什么不同?反正考验对我来说,都是睡觉啊……”
展颜想来想去,还是没个正解。等不到他的答案,她正待开口,熟呼呼的气息突然骚得她耳朵痒痒的,让她愕然失声。
在她楞住的剎那,他已经将头埋入她的发丝之中,深深嗅闻着她发中幽香芬芳的气味。滑溜的舌在同时间含住她小巧的玉耳,轻嚙逗弄着她。
“你……”奇怪,她的声音为什么轻轻发颤着?被他弄得心神不定的展颜,要自己强定下心神,斜斜睨着还在她耳畔游移的他,开口问道:“你没事为什么要咬我的耳朵?”
凌锐的动作突然停止,发笑地看着她。“咬妳的耳朵?”
老天,她竟然把他的挑逗当成咬耳朵?他好笑地睨着她。
“或是你想说成吃我的耳朵也可以。”展颜一张小脸布满不解,愈来愈觉得他有可能是在虐待自己。
“什么?吃妳的耳朵?”吃她的耳朵?亏她想得出来。
“对啊,难道不是吗?”她疑惑地反问他。“你刚刚那动作若不是在吃我的耳朵,那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