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哭?你就不知道我有多讨厌那个家伙,口口声声说爱我,另方面却和别的女孩搞失踪,这样表里不一的态度,真是可憎!”她对着话筒生气的大吼起来。
“我现在来找你。”沉默好一会的Jay说完立即挂上电话。
话筒里的嘟嘟声,让她好半天都无法回神。
罢刚他说了什么?
第八章
她漫不经心地走回房间,脚步的蹒跚泄露她的沮丧。
一古脑的仰身倒入柔软的床铺。
搬回家好了,她要重新开始,重新振作,这里的人,这里的事,统统与她无关。
窗外传来扣扣的声响。
她困惑的起了身,声音不大,是风吹的吧?拉开窗帘,蓦然冒出的高大身影,夜幕里的月光染了他一身,让她看了傻眼,心脏瞬间跳至喉间。
“你疯了!这里是三楼!”她忙打开窗户。
他露出洁白皓齿,温柔的眼光看得她心口一跳,他长手长脚的攀爬着钉在墙壁上的水管铁钩。
“不请我进去?”他的笑容有些玩世不恭。
“我能不让你进来吗?”三楼也,她紧张的脸都白了,忙伸手去抓他,而他也很不客气将重心依附在她身上,令她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向后仰去。
他倒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的后脑,就怕她跌倒。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找我不会从大门进来?奇怪,院子里的狗怎么不吠个几声?你怎么知道我房间在着?”
“我有点困,可不可以借我睡一下?”对于她的发问,来个相应不理,他大刺刺的就往床铺上躺。
“不可以睡!”她实在很想尖叫,又怕吵到别人。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可以睡。”他霸道地说。
“可是你睡在我床上会毁我清白。”
“到时候我一定娶你,清白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
怡霏瞪大眼珠,啼笑皆非,这是Jay吗?像小孩一样赖皮嘛!
“不行!不行!”她死命扯他的脚,就是要他睡不成眠,吵得他起身。
他蓦然丢掉枕头,伸出手臂抓住她肩膀就往床上摔,一双深沉黝黑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那样炙热的眼光看得她双颊酡红,心跳仿如擂鼓,震得她发慌、失措。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哭了。”他那轻柔的疼惜语气,令她眼儿迷蒙。
他把她压在床上无法动弹,如同他那双炙热深沉的眼光禁锢她所有的思维。
“我有跟你说过一句话吗?”他认真起来的声音有如催眠般,紧盯着那张绯红粉女敕的脸蛋,身下的呵人儿早就被定了神,任由摆布。
他黝黑的眸光亮起两簇火花,动作无比轻柔地俯首轻尝她那氤氲的眼瞳,从眼掠吻到那柔软的唇瓣,再游移到那小巧秀气的耳垂,他细细舌忝舐着,挑逗着她被禁锢的神经。
“我爱你,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令我这么迫切的想要她。”
怡霏知道,从今夜开始,她不再是个天真的小女孩,毁她纯真的凶手,正深深凝视着她。
☆☆☆
怡霏躺在床上没有动。除了懊恼、伤怀,她还有点混乱的茫茫然。
以后该何去何从?她好想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见她沉默的捂着脸,所有的理智在此时才回到他的脑海里,糟糕……对她,他总是这么没克制力,这次一定吓坏了她。
瞧她雪女敕白皙的肌肤有不少瘀青吻痕,他的粗鲁一定弄疼了她。
“在生我的气?”他的声音分外温柔。
娄怡霏不想理、不想听,心里的恨混着闷意,她突然又好气好气自己,明明心有所属,已经不自觉地爱上他人,今夜却又允许别的男人对她侵犯。
虽然而人的脸孔难以分辨,但毕竟是不同灵魂,这一次她是货真价实被“强暴”了,而那个男人会知道吗?也会抓狂吗?还是拥着其他女人也干这种事?一想到这,她泪水流得更急。
“第一次通常都会痛,以后慢慢会好点。”他的手轻抚着她细密的发丝,对她的泪,他居然只能失措。
窗外的月光点缀着星辰,沁凉的微风从窗口吹来,轻拂着她曼妙粉女敕的胴体,完美匀称的比例真是非常诱人,胯下的骚动仿佛又苏醒。
懊死!他好像第一次尝鲜一样才没几分钟,竟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不行!再来一次的话,她不恨死他才怪。
“你再不穿衣眼,就是鼓励我第二次犯罪。”他眯起冷得剔黑的眼珠,不佯装冷漠恫吓她,她恐怕会哭到天亮。
“你……”她惊惺的缩起身子,这句话果然非常有用,将她吓得是一阵青一阵自。
他满意的点点头,性格的唇扬起一抹笑,“还有,你不能再哭了,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的手指轻划了一下她白皙的大腿。
“这辈子,我会好好待你。”其实他说得是情真意切,这辈子,他还没这么认真过。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忙起身下床,将丢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抱在胸前,忍着委屈的泪水,恶狠很的瞪他。
“你必须跟我一辈子,逃也逃不掉。”
他那股自信自负自以为是怎么活月兑像某人翻版?要不就是两兄弟恶性一样?令人厌恶,怡霏没有细想下去,此刻又被他灼热的眼光看得发烫。
“你……走不走?”如果真可行,她好想大吼,只是她怎敢让别人看见她是如此狼狈模样?
“不走。”他答的理所当然,“既然你是我的人,我干嘛走?”
啧!耙情这少爷是昏头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先前的谦和斯文有礼全是假装的?
“你……”听完他恶霸十足的话,怡霏已抓狂到极点。
“叭!叭!叭!”此时楼下的庭院却传来急促的喇叭声,在静宁的乡下显得刺耳。
“谁啊!般什么鬼?都晚上十二点多了!”嫦娥气极败坏地从房里冲了出来,根本不管自己身着又短又薄的低胸蕾丝滚边的性感睡衣。
总之吵醒她大小姐美梦的人统统吃不完兜着走,非给他颜色瞧瞧。
砰砰锵锵的,嫦娥冲下楼梯,拿起竖立在转角的扫把,非海K制造嗓音的人不可。
上气不接下气的嫦娥将其他的房客也全都弄醒了。
“小白脸!”嫦娥大叫。“你搞啥飞机?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那的确是铁晨,黑色T恤,黑色牛仔短裤,尖形眼瞳有着慑人的光芒,坐在她的机车上按着喇叭。
“我找人。”铁晨的表情是僵滞的,原本尖削的脸型,现在看来更形憔悴。
“你找谁啊?你怎么搞的?”嫦娥整理好一遍思绪,一向观察敏锐的她,现在都被弄迷糊了,“这里是你的家,你回来找谁?”
铁晨只呆了几秒,随及利落的跳下车。
苞在嫦娥后头的耿清云和蓝紫鹃,也被这么反常的铁晨弄得傻眼。
“他有回来,我找他。”她话说的简单扼要,两眼却无神。
那样的憔悴模样让嫦娥越看越是心疼。
“站住!小白脸,你这是做什么?阿姨若看你这副样子,会难受死。”嫦娥走来她的面前,瞪着她的眼是严肃锐利。
“他答应要陪我的。”已经忍耐许久的铁晨眼眶终于红了起来,她蓦然抓住嫦娥的手,口气激动了起来:“如果他不在我身边,我是不会进手术房的,我不去,我不要……我不要!”
声音激动、高昂、悲切,在夜幕里显得鬼魅凄惶。
“你冷静一点。”嫦娥蹙起眉,大概明了了几分。
铁晨如此执拗、偏激真是大出她的意外,她怎会爱得如此凄惨?
她是那么独立自主、行事明快的女孩,看来表哥挺行的嘛!能改变一个女孩到如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