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识二话不说便跪下:“无识敢以性命担保绝无欺瞒。”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方法错了?”无情饥诮地问:“还是祭品不够纯洁?”
“无识……不知!”
“不知?”无情哈哈狂笑了起来,整个是非殿为之震动:“堂堂法魔居然也会有不知之事?”
“请王恕罪。”无识五体投地战战兢兢。
“你犯了什么罪?”无情倚着石椅,神态从容威严自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罪需要我饶恕。”微一皱眉,他又接着说:“你们怎么都跪着,全都起来呀!彬着说话多累呀!”
众人面面相觑,猜不出王是喜是怒,但王令难违,等他们一个个起身站好后,魔尊的笑容咧得更大。
“你们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开宇剑另一半的封印?”
众人一阵语塞;而无识,心头挣扎不休。
懊不该说?到底要不要说?
魔尊见大家只会你看我,我看你,笑容突然结冰:“你们不是很行吗?不是把人类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念么全成哑巴了?是不是你们瞧不起我这个魔尊,不屑告诉我?”
众人一凛,又矮了半截:“魔民无能,请王责罚。”
“罚?哼!罚有什么用?你们一边是光魔天三使,一边是合魔地三令,整个魔界都要听你们的,我哪敢罚你们?”
“王……”
“宇剑封印一天未解,魔界就得受一天阴阳两分之苦,如令凝戒又重现人界,要是让冥王抢得先机夺到凝戒,届时魔界也别想再生存下去。”
无情的话令殿上叩跪之人大惊失色。
“王,那我们该怎么办?”
“凝戒目前在一名人类女子的身上,她叫谷绿音,居住在人界台湾,只要把她“请”来作客,我相信凭诸位的专长,应该不难解除凝戒封印,你们说是不?”
“王,无受愿下人界将谷绿音带回!”
无情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瞥了无识一眼,心思游移莫测:“好吧!你去,不过得在三天内回来,三天之后我将布起结界,到时没有我的指示,要想任意来去可没那么容易,今天把你们都找来,就是要告诉你们,将所有私至人界作怪的人全叫回来,在宇剑未解开封印之前,不准再离开魔界。”
在场之人除了无识之外,无不汗如雨下。
“无真,你收了不少灵魂,该满足了。”
色魔无真打了个寒颤,叩首倒地:“请王饶恕。”
“无觉,你做的好事也不少哦!可以收收手了。无音,人界很好玩吧?”
无情每念一人,那人就叩头喊饶,但他的表情仍然轻松自在。
“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没人知道。”无情的双目如电,扫过六魔:“有时间来往人界为所欲为,竟然没空为解封印之事费心?光靠无识一人苦研“火之封印”,你们倒是逍遥自在,从今天起,宇剑的封印不除,你们就没好日子过。给我记着了。”
“魔民明白!”六魔匍伏于地恭送魔尊,再抬头时灰椅上已无魔尊踪影。
香魔无闻呆看着石椅,说不出惆怅失望。
“好了,闻妹,王都已经走了,你就别看了。”声魔无音将无闻扶起:“断了吧!王是不会注意你的,王的心已经跟着微雅娜走了,你的一片心意只是枉然上个无心无情的人是没有感情可以回报你的痴,你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痛苦罢了。”
“音姊。”无闻凄然苦笑:“既是痴,哪能轻易了断?今生我只认定他一人,除非命尽转生,不然这种苦势必持续下去……我早就放弃再和自己反抗了。”
“闻妹,你这是何苦?”色魔无真也叹:“情是魔界中人的致命伤,我们魔界人不能动情的,你看王,为了微雅娜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是没看见,也不是不晓得,我太清楚了,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无闻掩面,她何尝不知道动情的后果,但若感情一事真能收放自如,六界就无痛苦纷争了。
无识旁观此景,暗喟在心,如果当时他没说出解开封印的方法,微雅娜就不会死,微雅娜不死无情就不会如此无情,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走吧!”他淡淡地招呼无受和无觉,不想再看下去。
他应该怎么做才能拯救魔界挽回悲憾?
无识觉得他不明白的事似乎越积越多了。
第二章
不祥之云笼罩灭日时
窥我心密的人啊!
四异是驱赶愁云之钥
汝必将奉转轮之引导,寻找到——火光。
“去死!你们全都去死好了!”
“芝苹,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谢奕霆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摔上电话的芝苹直瞧。
芝苹正想大发一顿脾气,却遇上挚友慈宁的眼神,压抑下怒气背后的苦涩,深吸一口气藉以平静自己的心绪:“我爸不肯出面安排。”
“意料之中的事。”奕霆呼嗤:“你那势利老头要是肯帮绿音安排住所那才有鬼,无利无偿的事他那大商人才不干。”
“奕霆,怎么这么说江伯父?”
“慈宁,他说的是实情。”江芝苹难得同意奕霆的意见,笑中有丝自嘲:“他说的是实情。”
“芝苹……”
“不管。”芝苹振作起精神自信满满地面对两友:“我爸不肯帮,我帮!反正他人在美国,他留在台湾的东西产业我哪里不知道?绿音的事包在我身上没问题,慈宁,绿音的伤包扎好了吗?”
“嗯!就等你先给她治疗了。”
芝苹走到床边俯视昏迷的绿音,牵起她的手放出力量:“是谁把绿音害成这样?”
慈宁与奕霆交换眼神,两人苦笑。
除了爱情,世上还有什么利器可以伤人成深?
芝苹指挥力量游走绿音全身,脑中不期然地想起一段对话。
江太太,你的女儿依面相观来迥异常人,这辈子最好独身不嫁,她的情劫深重,若钟情于人,可能会因爱而毁灭她的生命。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江太太,姻缘已定非人力能改,不过令媛能遇上贵人相助,或许能否极泰来……
芝苹暗斥自己胡思乱想,竟然连九岁时被母亲带去算命的事都扯出来。
江湖术士之言,想它作啥?
芝苹摒除杂念专意为绿音疗伤,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心头总是觉得重重的,好似什么事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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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慈宁、绿音和奕霆,芝苹吁了一口气后,开始着手整理绿音的行李。
绿音暂时住到山间别墅应该没有人会发现,只要出入小心些,说不定冥王冷寞找不到绿音后就会放弃凝戒,到时候再想办法搬到外国待产,外国环境开放,绿音未婚生子所受的压力必定较小,可怜的绿音,失明了又怀有身孕,为了爱,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幸好被我们救回来了,不然她再待在冥界不知会受多少苦。芝苹想着,不禁又忆起母亲,她也是个为爱而活的女人,可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爱?爱只不过是包着蜜的毒药而已。
她一心思虑着自己的问题,丝毫不觉有人已潜入屋内。
无受隐身穿墙后,看见她正折叠衣服,看似要离开这里,这还得了?万一让她走了岂不是麻烦?
当下主意一定,无受就出手。
“谁?”芝苹感应到异动时为时已晚,无受的力量已朝她罩下。
当芝苹软软地倒进无受的双臂时,无受灵敏的触觉,竟起了一阵连自己也分不清的感应。
她的皮肤好细女敕,她的头发好柔……
无受一个好奇凝睇着芝苹,她短短的发丝随着他的抚弄而飞舞,无受细规她的眼、眉、鼻、唇,不由得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