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圣文噘嘴反驳。她的醋劲怎么可能那么大!
“是是是,你没有心神不宁、魂不守舍,你只有在煮菜的时候,错把砂糖当成盐,或是错把卧房当洗手间。”冠禹举出她的异常行为,来说明她的醋劲。
“我哪有那样!”圣文觉得好糗,-时恼羞成怒,於是抡起拳头搥向冠禹厚实的胸膛,骂他:“你随门胡诌,乱编派我的罪名。”
“好好好,是我随口胡诌,是我乱编派你的罪名。”冠禹的大掌包住她的拳头,搁放在他的心窝处。
“你没吃醋也没有任何的不安,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杞人忧天,你没错,因为错的全是我。好了,现在我忏悔也忏悔过了,你说,我们现在还要不要去未来,看看我们长大后还是不是一对?”
“要,当然要。”她兴奋的点点头,迫不及待的神情明显写在脸上。
这让冠禹想到他原本打算送的那件礼物--送上他自己。
他若送上那样的礼物,不知道圣文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的点头说她要?
思及此,冠禹一脸的春意盎然,才想转头问圣文,圣文早就爬进飞行器内,笑意盈盈的招手,要他过去。
这样的场景让冠禹感慨的了解,有些春梦只能在脑中出现,现实生活中要圣文招手,要他过去,这简直是比日出西方还更不可能发生。
壁禹坐进飞行器内,将时间调到二00九年五月二十七日晚上十点,地点就选在他家大门口。
输入完毕,冠禹让圣文按下按钮,启动飞行器--
瞬间,银白色的飞行器犹如一道光束射了出去,眼看他们就要撞上对面的墙,圣文紧张地抓住壁禹的臂膀,就在她大叫之际,飞行器像是穿透那堵墙进入了一片白光中--他们进入了时间的洪流里。
第七章
穿越时空,冠禹跟圣文来到二00九年,而他们的落点,就在十年后骆家大宅的中庭。
然而--
“屋子里一片漆黑的,是不是没人在啊?”圣文趴在窗口,往屋子里面探去,但她的脸才刚碰到窗子的边缘,就传来警报声。
“完了,怎么办?我碰到警报系统了!”待会儿招来一大批的保安人员,那她该怎么说她不是闯空门的小偷?
“我们快走。”冠禹拉着圣文快跑。他刚刚在屋子外逛了一圈,屋子外的花木虽修剪整齐,却没有人的气味,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但是飞行器怎么办?它放在外面,会不会被人偷走?”圣文边跑边回头看那银白色的发光体。
“放心吧,纵使有人想偷,没有我的声纹当钥匙,他是怎么也偷不走的。”冠禹小声的解释,不敢太大声,因为他听到保全公司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急驶而来的声音。他们再不逃,就真的来不及了。
壁禹单手搂过圣文的腰,抱着脚力不佳的圣文,快速往他家后院的树林里躲去。
他们逃了好久,才出了树林。
其实二00九年的世界与一九九九年并无多大的差别,只是城镇规画的似乎比十年前还来得整齐,大城市中既没有流动摊贩,骑楼下也没摆放阻碍交通的摩托车,不变的是,夜色中的霓虹灯依旧闪耀。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圣文不想来到未来一趟,却空手而归。
“我们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有电话亭,看能不能找到你或是我的电话号码。”冠禹牵着圣文的手越过大马路,往商圈走去。
不一会,一座插卡式的电话亭出现,里面摆了一本台北县市的电话本。
壁禹把电话本拿到灯光较亮的地方,仔细找寻杜、骆两姓。
找到了姓杜的之后,再找圣文的名字。
“找到了!”冠禹把有杜圣文三个字的那一页撕下来,再如法炮制寻找二十一世纪的骆冠禹。
“还好你跟我的姓氏不常见,不然的话,我们可能找到天亮还找不到。”撕下有他的那一页,冠禹把电话本放回原来的地方。
“这样又有什么用?电话簿里又没有住址,我们怎么找得到另一个自己?难道你要一个个打去问?”这样人家会不会当他们是疯子啊?“而且,现在很晚了,只怕大部分的人早睡了。”圣文边推敲边摇头,总觉得冠禹的计画有点不妥。
“我没打算一个个打电话去问,我们找家网路咖啡屋,你利用网路侵入中华电信,输入所有杜圣文、骆冠禹的电话号码,以及我们的身分证字号,到时候就能精准的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了。”这样他们根本不需要去扰人清梦。
“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冠禹有点得意洋洋。
“是啦,是啦,你最好、你最棒了。”她给他拍拍手,再推着他离开。“快走啦,不然待会过了十二点,那我们今天来这一趟就没意义了。”她想赶在今天结束之前,给另一个自己意外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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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信局中,圣文窃取到她想要的资料。二十一世纪的她住在天母西路,而骆冠禹在电信局中的资料,仍是他老家的地址。
“看来,我们暂时是联络不到二十一世纪的你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去找另一个你,搞不好我之所以不在家,就是因为在你那。”冠禹有着乐观的想法。
但,圣文却没办法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你记不记得另一个你说过,他结过婚但已经离婚了,所以说如果我是你十八岁那年,所遇到的那个女孩子,那么--”她虽在这十年间嫁给了冠禹,但到了最后,他们仍走上离婚一途,成为陌路人。
“你别胡思乱想。”他搂搂她,试图给圣文安全感。
“我没有胡思乱想,这件事是二十八岁的你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他与他的妻子相识於十年前,却因一桩飞航事故,两个才离异。”他说过的事她记得一清二楚,而正因为她记得如此清楚,所以她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总认为自己跟冠禹没有好结果。
“但你别忘了,你已经阻止了那件飞航意外的发生,你让整件阴谋停摆,所以说你扭转了原有的事实,我们两个就会天长地久到白头的。”冠禹铿锵有力的保证着。
但圣文却始终没办法放开心胸,去接受这样的乐观,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单纯,“我怕我虽遏止了阴谋的发生,但--我真的能扭转已发生的意外事故吗?”她很怀疑而且开始不安。
“你真是伤脑筋,老是担心这些有的没有的,总有一天你会脑神经衰弱。”他夸张说辞,企图逗圣文放开心胸,但--还是没用,圣文的眉头仍旧紧皱,她烦恼的事没有得到解答,她就难以心安。
“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你的住处,看看你的生活,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你的烦恼,只是在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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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母西路,他们找到二十一世纪杜圣文的家。
那是一栋两层楼高的白色小木屋,木屋的中庭草木扶疏、枝叶修整得漂亮整齐,且中庭的右方还有一座小小的喷水池。中庭外是矮矮的栅栏,将整个屋子围住,自成一格。
“你看,你住的地方这么好,就你一个人住铁定很浪费,所以你一定是被人包养,有同居人,而那个同居人可想而知,一定是我。”冠禹自鸣得意的宣布了这项“事实”。
他的态度有点嚣张、有点臭屁,但却让圣文稍微心安,毕竟冠禹说得对,倘若她是一个人住,以她的个性,她会租个简单好整理的公寓,不会住这么幽雅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