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玮心虚地笑笑。其实,他是怕以后不知道还会吃到什么莫名其妙、稀奇恶心的东西,才会自告奋勇要做饭,以拯救自己。
自己做,总是保险些。
小竹笑得甜蜜蜜,正准备舀起她特制的“蝙蝠蜥蜴大补粥”来吃时,陡地,门被踹开了。
小竹放了碗,转头就骂:“阿飞师伯,你能不能不要再用『脚』开门……”
小竹以为又是耿一飞在外头受气回来,不料一转头,看到的全是些陌生的面孔,而且为数不少。
这批面孔凶恶的不还之客,不用说,是辛衡及他的手下。
雹玮认得辛衡,冷道:“辛总管,你这是做什么?”这些破门而入的人,看来来意不善。
辛衡草率地拱了个手,说道:“姑爷,得罪了,事关重大,请你交出耿一飞。”
雹玮不明所以,但“姑爷”两个字他可听得十分清楚,“辛总管,你叫谁姑爷?”
辛衡不耐的说道:“你是我家小姐的夫婿,我自然得叫你一声姑爷。”
“慢着,辛总管,我想你误会了。”耿玮一脸严峻,“我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不可能娶你家小姐。”
雹玮走到小竹身边,揽着她。“她是我的妻子。”
小竹突然觉得耿玮像座大山似的坚实可靠,充满安全感。“没错,我是他的妻子。”小竹骄傲地说着。
辛衡斜眼将小竹扫视一圈,道:“这小妞长得不错,可惜气质差我家小姐一大截。”
“哈哈,你家小姐哪有什么『气质』可言,她有『钱子』还差不多。”小竹朝他大扮鬼脸。
老奸巨猾的辛衡丝毫不为小竹羞辱慕容娇娇而生气,反而面带笑意问道:“你是花小竹?”
小竹防卫性地看着他,不愿回答,反问:“你是谁?”
辛衡笑道:“在下辛衡,慕容府的总管。”他愈看愈觉得这个花小竹娇艳动人。
小竹突然笑出声,“哈哈……真是太贴切了,太贴切了。”转头对耿玮说道:“你看他长得一副恶人样,居然还取名叫『心狠』,心狠手辣,真是贴切,替他取名字的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哈……”
经小竹这么一说,耿玮也轻笑起来。
辛衡居然还能维持脸上笑容不变,对小竹说道:“花姑娘,他日我家姑爷若入赘慕容府,我愿意负起『照顾』你的责任,好好疼惜你。”他那狭长细眼中充满婬秽的邪念。
小竹顿觉一阵恶心,正想斥骂他时,没想到,身旁的耿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欺近辛衡,“啪、啪!”给他两巴掌,再从容的回到小竹身侧,冷冷的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花小竹是我耿玮的妻子。”他不许任何人欺负小竹。
辛衡方才眼一花,脸上就挨了两巴掌,热辣的痛感终于激起他阴狠的性格,怒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种货色哪比得上慕容府的千金。”
雹玮又再度轻易地给了他两巴掌,这回连辛衡的牙齿都打落了。
雹玮玉面冷然,“不许你对我耿某人的妻子出言不逊。我再说一遍,我耿玮今生今世只有一个妻子,姓花名小竹,任何人家的千金,都与我无关。”
辛衡满嘴的备,狼狈道:“好,既你给脸不要脸,那我也不跟你客气。来人啊!把这两个人抓起来!”他忌惮耿玮一身莫测高深的武功,故先么喝手下去试探他,自己则退至后侧旁观。
雹玮和小竹迎上来人,凭他二人的武功,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含糊,三两下便撂倒了四、五人。
辛衡这才知道耿玮武功之高,自己以前真是太低估他了。不过,反观那个花小竹,人长得挺美的,可惜武功不怎么样,自己对付她绰绰有余,只要抓住她,还怕耿玮不肯乖乖就范!
辛衡嘴边浮起一抹狡笑,看准小竹的方位,欺过身去,对小竹动起手来。
小竹一看到他就觉得讨厌,恨不得把腰带中所有的整人臭粉、痒粉、阿里不达粉……全数倒在他身上,臭死他、痒死他、抓死他……
但小竹的武功毕竟不及辛衡这只老狐狸,几回交手下来,小竹已捉襟见肘。
雹玮见状,立即施展全力,撂倒所有慕容府的爪牙,赶过去助小竹一臂之力。
很快地,辛衡便居于下风。
“住手!统统住手!”门口突然传来慕容娇娇气极败坏的斥喝声。
辛衡很快地停了手,“小姐,你怎么来了?”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十分高兴慕容娇娇来得正是时候,否则,自己今天就要栽在耿玮这小子手中了。
雹玮一派君子风度,辛衡停了手,他也不愿趁机赶尽杀绝。
小竹则不然,这种大好机会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轻手轻脚地掏出怀中的痒粉罐,倒了一些在辛衡后背,想想,又将整瓶都倒光。
痒粉既轻又细,能无声息地钻入身上的毛孔而令人不自觉。
辛衡这大老奸,自然也不晓得小竹暗中动的手脚。
雹玮全看在眼里,微蹙眉地看着小竹,不认同她这种冒险的行为。
小竹还艾萨克娇的眼神,看到耿玮眼中有了笑意,她才跟着微笑起来。
只见辛衡的后背开始慢慢地痒起来,他又不愿当着众人的面抓痒,只好动动身子止痒。
慕容娇娇看到他那个怪样子,更加不悦,满面寒霜,“辛总管,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带人来闹玮哥哥家?难道还不知道我今天要来『下聘』?”
下聘!?真是阴阳颠倒了,自古只有男方至女方家下聘,哪有女方找上门来下聘的,更何况,“下聘”的对象还是别人的丈夫。
辛衡扭着身子止痒,辩道:“小姐,这小子的师父耿一飞偷走了老爷十分重要的东西,我来找他索讨,没想到他们非但不还,还将我们慕容家的人打成这样!”
他指着地上躺得东倒西歪的手下。
慕容娇娇尚未反应,小竹便抢先说道:“你少血口喷人,我阿飞师伯才不会偷别人的东西。”
雹玮也不相信耿一飞会做这种事,沉声道:“我师父不可能偷人东西,你要诬赖人也得拿出真凭实据,他到底拿了你们慕容家什么?”
慕容娇娇一听耿玮祟怕,便附和道:“辛总管,你倒说说耿师父偷了什么?”在耿玮面前,耿老头立即变成了耿师父。
辛衡哑口无言,他怎么能说出“藏宝图”的事,这是机密,自然是愈少人知道愈好,免得别人也想来分一杯羹。
慕容娇娇催道:“耿师父偷了什么?为什么我没听爹说过?”
“是……是……”辛衡支吾其辞。
“到底是什么?”慕容娇娇刁蛮道:“快说!”她一心想在耿玮面前求表现,故而说话咄咄逼人。
辛衡被她逼急了,加上身上的痒粉已发作到极致,大吼道:“是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众人异口同声。
“对,是咱们慕容府所有,但今天早上却被耿老头给偷走了,我若是没将藏宝找回来,老爷怪罪下来,该如何交代?”辛衡一边说一边靠着墙摩擦止痒,活似只癞痢狈抓痒。
兹事体大,慕容娇娇也不敢胡乱做主,转而向耿玮问道:“玮哥哥,这事我担待不了,如果耿师父在的话,你可否请他出来,当面把这事解释清楚?”说得十分客套。
雹玮回道:“慕容姑娘,我师父当真不在,他老人家从昨天出门,至今都还未回来过,若是他在,我不会刻意隐瞒,不信你可以搜搜看。我们这幢小屋内只有我和我娘子小竹两人。”他巧妙地将他和小竹已成亲的事实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