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着她东找西找的耿玮,开玩笑道:“新娘当然是在新房!”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小竹决定改变搜查方向,去寻找所谓的“新房”,于是掠往山寨较内里的竹楼去。
“喂,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别那么认真!”耿玮追上她。
小竹不理他,认真地寻找看起来像新房的屋子。忽然,瞥见在山寨最里面靠墙边的一栋大竹楼前,高挂着两串大红灯笼,灯笼下的竹门张贴着大红喜联,联边竹窗挂着大红布……
新房!这一定是新房。小竹心喜,“水菱一定在那里面I”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急掠上那竹楼屋顶,欲自屋瓦缝隙往内探看。
雹玮担心她的安危,提醒道:“小心点!”
话才说完,就听到“啪嚓!”好大一声。
小竹竟然从屋顶‘沉下去“!不,正确的说法是屋瓦太脆,无法负荷小竹的重量,所以屋瓦被小竹踩破,而小竹便掉到屋子里头去了。
“啊——”小竹尖叫出声。
雹玮原本巳施展轻功来到半空,一看到小竹掉落到屋里去,焦急地道:“小竹!”他动作迅速地跟着往屋顶的破孔跃下。
他二人的声音巳引起山寨内部分人的注意,有一人道:“那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有人想对大嫂不轨吧!”另一人回道。
“那我们还不快去保护大嫂!”旁边的人大声附和。
一时间,人人听说‘大嫂“有难,全都丢下手边的工作,提着木棍、菜刀等,往那栋”大嫂“住的竹楼奔去。
“大嫂”到底是谁?
踩破屋瓦的小竹没命的尖叫,煞不住落势地直往下落,擦撞了屋梁,压破了床顶及纱帐,最后,整个人“砰”的一声,落在一床软被褥上。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安全降落,小竹抚着胸口直喘气,“吓死我了!”
“小竹?!”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她。
小竹寻声看去,不禁惊喜道:“水菱!”
身穿一袭亮红嫁裳的水菱竟俏生生的立在她眼前,标致柔美的五官上充满又惊又喜的表情。
这时,耿玮也从屋顶跃下,稳稳地落在小竹身侧,“小竹,你没事吧?”他并焦急地察看她的伤势。
水菱被这突然降落的陌生男子吓了一跳,惊叫:“你是谁?”
“他——”小竹张口欲解释。
突然,一名高大挺拔男子破门而入扑向水菱,“菱妹!”
小竹以为这男子欲对水菱不利,也顾不得解释,连忙截在水菱前头,护着她道:“别侵犯水菱!”
“你——”男子被阻,便出掌攻向小竹。
雹玮从旁接下他的掌,“不许伤害小竹!”
但两人交手的掌风仍扫中小竹。
“呃!”小竹痛叫。
“啊!”水菱惊喊。
场面突然变得十分混乱。
说时迟,那时快,门口又挤进一大批誓死保护“大嫂”的“大嫂侍卫队”,“大嫂别怕,我们来救你。”他们也参一脚地打起混仗了。
场面更形混乱,前后发生的时间不过短短数秒。
水菱惊愕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讷讷地道:“怎么会这样?”
眼看小竹已经被揍得满头包,水菱急得大叫:“停!统统给我住手——”她拉长尾音,直到众人全停手。
大家全张大嘴,惊讶地看着水菱。
“大嫂,你没事吧?”“大嫂侍卫队”中的“队长”黑熊小心翼翼的问。
原来“大嫂”就是水菱!平常她总是温柔娴静,说话也细声细气的,现在突然发出狮吼般的声音,无怪乎大家全都一脸吃惊的看着她。
“菱妹,你不要紧吧?”那高大男子也开口问。
水菱被大家看得脸红,低头娇声道:“黑郎,我没事。”又回复温柔婉约的小女人娇态。
原来那高大男子就是黑狼!
黑狼一把将看似纤弱的水菱拥入怀中,“你受惊吓了。”语气柔得像阵微风。
小竹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这个男的是黑狼?!实在跟她想像中的黑狼差太多了!既没有满脸横肉,也不猥琐,反而看起来十分挺拔俊拓,冷硬的脸部线条,再加上脸侧的一道长疤,整个人给人性格冷酷的感觉,但他看着水菱的眸光饱含着深情。
再看看水菱,正一脸幸福美满的倚在黑狼的怀中,全身上下没看到一点瘀青或伤口,根本是一副吃得好,睡得好,穿得好的健康样,这哪里像是“被掳囚犯”?
她不是该被土匪折磨得不成人形吗?怎么还跟土匪头抱在一起,而且还十分亲昵恩爱?这算哪门子的“被掳囚犯”?小竹表情怪异的想着。
黑熊雷公似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喂!你们这两个戏子敢来惊吓我大嫂,活得不耐烦了。”他粗鲁的拎起小竹的衣领咆哮:“不要命的小表,也敢来闹我家大嫂,看我不给你一顿粗饱!”他抡起粗拳,就要挥向小竹小竹被他喷得满脸口水,根本没看到他的拳头,还忙着用手遮脸。
“放开她!”耿玮和水菱同时喝道。
雹玮更眼明手快的封去他的拳,往他捉着小竹的另一手轻轻一弹,黑熊立即哀叫松手,耿玮顺势抱开小竹。
“女乃女乃的熊!你这戏子!”黑熊不甘在众人面前出糗,而且手也被弹得发麻,忍不住又冲向耿玮和小竹。
“快住手,她是我师妹!”水菱急忙制止他。
“师妹?!”黑熊像卡住般定着。
“师妹?!”黑狼投给水菱疑惑的眼神。
水菱离开黑狼的怀抱,走向小竹和耿玮,“小竹,你不要紧吧?”
小竹脸色怪怪的摇头。
黑熊的大嗓门又扯开:“大嫂,有没有搞错?这两个明明都是男的,哪有你师妹?”他再怎么左看右看,倒过来看,都没看到女的,明明只有两个男的呀!
“菱妹,这是——”黑狼也满头雾水,在他眼中看来方才与他交手的那个人,肯定百分之百是男的,倒是那男子身旁穿着怪长袍,一脸花掉的油彩,身形较瘦小的那个有可能是女的,他刚才彷佛听到她发出女人的声音,难不成她就是水菱口中的古怪师妹——花小竹!
水菱拉着小竹的手,说道:“她就是我师妹——花小竹。”
围观的“大嫂侍卫队”对着小竹指指点点,“是大嫂的师妹耶!”、“怎么长得那么奇怪。”、“跟大嫂差真多!”、“嗯,还是我们大嫂漂亮。”……
“没什么事了,这是一场误会,你们都去忙吧!”水菱支开众人,怕小竹觉得不自在,因为她的表情从刚才到现在都怪怪的。
众人鱼贯的离开,新房内只剩小竹、耿玮、水菱、黑狼四人尴尬地对立着。
“小竹,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水菱首先开口发问。
小竹勉强笑了两声,“嘿嘿,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你问我这种问题?我当然是来救你的!难不成我会是闲着无聊,跑来观光?”这种“事实摆在眼前”的问题,还需问吗?
“救我?”水菱蹙起眉,“为什么?我好好的在这里,又没被捉,为什么要救我?”
小竹让水菱这种“无法进入状况”的性格气得翻白眼,话都不想说。
雹玮说道:“水菱师妹,你不是被人掳来这儿的?”
“被掳?”水菱蓦地掩起口笑了起来,转头对黑狼说道:“好好笑喔;他说我是被掳来的,哈……”
黑狼脸色不自然地笑笑。
水菱笑了一阵后,又问耿玮,道:“对了,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小竹代回答道:“他是师伯的徒弟——耿玮。是师父特地请他和我一起到黑狼寨来‘救’你的。”她故意把“救‘字特别加重语气,还扫了黑狼不自在的脸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