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噘起,风炫衡几乎克制不了的想要一亲芳泽,但想起几个月前对她许下的承诺,只能压抑自己勃发的,拿起汤匙自了一小口的鸡粥送到她嘴里。
“你也还没吃,对不?夙辛一来,你就忙着打点,你对他还真好!”好到他心里都酸起来了。
小辩乖乖的吞下鸡粥,抗议,“我才不是为了严大哥呢,而是严大哥从来没有带女子来过,这是第一次,你又说宫姑娘对严大哥很重要,我……我很少碰到女性朋友,所以才……”
原来她是为了结交宫月萝,才这么积极的吩咐下头煮鸡粥,亲自送来?
说起细心的程度,其实风炫衡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没有发现小辩很缺乏女性朋友的,当然会寂寞。
他在心里有了计量,打算等魔教之事告一个段落后,而亲亲小妻子也生了宝宝,他会带着她去拜访严家庄,让她多看着许多人,当然,那些人并不包括其他的男人。
也许小乌龟没有注意到,但他早就发现她慢慢的释出女人味来。她才十六岁,难保将来不会引起其他男人的侧目。
“对了,你参与的武林大会好不好玩?有没有看见‘传说’中的大人物?我听说与会的侠女都很漂亮呢……”
“没有,都没有!”风炫衡赶紧撇干净。“我对那些侠女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这么紧张干么?”她哼一声,“偷腥的话,咱们就一拍两散。”
小醋缸子出现了!风炫衡碍于半年不准碰她的承诺,不能用他最擅长的调情来让她遗忘他不好的风流过去,只好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逗她转移心思。
唉,如果他的“过去”能跟严夙辛一样空白就好了,就不用时刻胆战心惊,怕会搅动她这个酸里酸气的小泵娘了。
“我现在已经对你忠心不二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我要娶你入风家门,让你成为我的唯一,而我,也是你的唯一、没有其他女人……你让我许下的承诺已经是一种酷刑了,我当然不要你再逼我许下另一个可怕承诺。”
“哼,”她知道他半夜睡在她身边却不能碰她有多痛苦。“严大哥和宫姑娘跟咱们一同拜天地吗?”
“不,他们没有我们如意。”风炫衡有点得意的说,“因为夙辛在我们成亲的那一天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呢。”
“重要的事?”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要你在那场婚礼成为独一无二的新娘。”
“独一无二?”她噘嘴,“是啊。怀着小宝宝的新娘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小乌龟!”
***
自从陆家庄出现盟主令之后,谣传武林盟主将在风炫衡的婚礼上现身于风云山庄。
这个消息犹如野火燎原似的传遍江南一带。
风云山庄乃江南名家之一,办起婚礼来,真是风风光光,从几天前中原各地的江湖人士纷纷聚集,一时让风云山庄好不热闹。
“你别来。”严夙辛出发之前,对月萝如此说道,“这场婚礼另有所图,我怕婚宴会有不测,你待在庄里,严叙会保护你的。”
“原来如此。”月萝低呼,“我明白了,难怪近日会传出盟主出现在风云山庄参与风少使的喜宴,魔教中人会乘机大闹风云山庄……”
严夙辛跨上马之前偏头温柔的亲吻她的唇。
“我爱的女人真是聪明。”
“魔教教主真的死了吗?”她忽然问,想起他之前在陆家庄的神色异常。
严夙辛沉吟了一会儿,轻轻摇头。
“没有人知道。也许死了。也许没有,早在三年前那一战中他与盟主掉下悬崖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所以,群龙无首,魔教蛰伏了三年,不止累积实力,也是为确定魔教教主的生死,现在倾巢而出,有的为魔教教主报仇,有的则想杀了中原的盟主,以便取代魔教教主的地位。
月萝虽然害怕心爱男人的安危。但也知道自己若跟他去,只会拖累他而已。
“你一定要保重。”
他跨上马,笑道:“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可别忘了吃药。”他叮咛。
“好。”月萝目送他的背影好半晌,才拖着被药养着的身子慢踱回花林。
“娘!”宫缚缚叫道,在月萝面前见了好几次,才吸引到她的注意。
“缚缚。”月萝笑了笑,牵起她的小手往亭内走去。看见缚缚无忧无虑的小脸,心里舒坦不少。
她为他担心,也对未来深感恐惧与自卑。她真的配得上他吗?她是要吃一辈药的女人,真的能放开自己的心结,与他共偕白首吗?
“娘,这几天你都是跟严叔叔一块睡吧?”宫缚缚像小大人一样的问。
“我……”她脸红了。明明除了那天强迫“占有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亲密关系。但在缚缚面前,她仍然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严叔叔打算怎么办呢?’”
“他……他想娶我。
爆缚缚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她。“那娘的意思呢?”
“我……”
“娘,别再考虑了啦!翱缚……”她吸着唇,不情愿的说,“缚缚想,你也是非常喜欢严叔叔的。”以前一颗心全是她这个女儿的,现在却分了一半给严叔叔。明显到连她这个小孩都看得出来。
偏偏她爱娘,不忍见娘难过。
“这个世上,不是只有喜欢就可以解决一切的。”
“我不明白啦。”
“娘……娘身上有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
“娘不相信严叔叔吗?”她生气的叫道,“你喜欢严叔叔,却不相信他?他不是敢打包票,就算无法根治娘的病,但是保全你的性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啊!难道他在骗我们?”
“不不,他没有骗咱们!”月萝安抚她,看见她仍然不信的表情,只得吐露内心中最深的恐俱。
“娘……配不上他。”
“配不上?娘饱读诗书,还继承爷爷的衣钵不是吗?缚缚听人家说,娘很伟大呢,我以后也要跟娘做同样的事,把武林中的大事都记下来。”
月萝对她这么快就确定将来的目标感到惊讶,定睛看着缚缚有神的双目,才发现她是认真的,而且对未来充满希望。
而自己呢?
因为从出娘胎即带病,所以一直以来,对人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与冀望,只有在十五岁那一年在武林宫看见他……
想要亲近他、想要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一点痕迹,所以拿有生以来最大的胆子绑架他,从此也改变了彼此的命运。
而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与他长伴……
可能吗?
他不再碰她,她也不敢让他碰,她自己的身体瘦得不成形,虽然经过滋补,但心里还是自卑。
只要她自卑一天,她就永远都会怀疑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她叹口气。“缚缚,天色晚了,你先去睡吧。”
跋走了宫缚缚,她走回房,明白自己今晚是睡不着了,非得等到他安全归来才能心安。
“宫月萝。”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一紧,转身看见狼狈的夏玉堂就在身后,充满怨恨的眼神正可怕的瞪着她。
怎么可能?夙辛临走之前,严家庄已有防备,就算遭人闯入,也应该会有人发现,尤其他的武功并非很好……
“她就是宫月萝?”陌生的声音从夏玉堂的身后响起。
“没错!就是这个贱婊子!只要绑了她,江南三侠还怕不手到擒来?”夏玉堂阴狠的逼近她一步。“幸好半路我逃出来,不然不就顺了那胜严的心?哼,他们千料万料,也不会料到有一个中原人士会带魔教之徒找弱点,宫月萝,你心爱的男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