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听见她尖叫出声,他僵硬的停下动作。
“老天,你是处子!”刚刚的薄膜与她紧绷轻颤的肌肉,他不是没有发现。
“你疯了不成?竟做这种事?”她是清白之身啊!难道她不了解女人对清白的重视吗?
细碎的抽噎声让严夙辛忘了震惊,反而心生怜惜。
他炙热的想要得到舒解,偏偏她还是个清白姑娘。他咬住牙根,用尽十七年来所有的克制能力停在她的体内,他的双臂环住她的头,贴在她耳边轻哺着,“没事了,没事了。”
她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臂上,扯动他心中柔软的那一部份。突地,她动了下,使他倒抽一口气,苦涩说道:“别再动了!”
他感受到她主动的环往他,他的胸膛贴着她那两团饱满的浑圆,这种诱惑让他的蠢蠢欲动。
“你好小……处子都像你这么紧吗?”他沙哑低问。
又感觉到手臂里的头觑摇晃着,他心有灵犀的知道她在回答说她不知道。
他不像风炫衡,是一个滥情之人,也一向以自己不被所诱而自豪着,但今大破戒了,为一个看不到脸、听不见声音的女人破戒了。
他的细吻落在她的脸颊,用尽他十七年来仅有的克制能力,缓慢温柔的诱导她投进欢愉之间。
“别怕,我个会再弄痛你的。”陌生的温柔不停的涌进心里,认他不由自主的将她的喜悦摆在满足自己之前。
只是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绪,让他心疼万分,让他年少的心软了起来,甚至一点也不再计较她绑架他,索求他的身体。
她要索求,他就满足她,但,他绝对要知道她是谁!
只要等到天亮,他的穴道贯通之后,他一定要得知她是谁!
***
他醒来之后觉得神清气爽,暗自运气发现自己的百穴已经流通,身上唯一的疲累提醒他昨晚发生的绮梦。他立刻坐起身来,想得偿所愿的看见枕边人的容貌。
心理的狂喜让他吃了一惊,愈来愈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何被她剧烈的拉动着。
不由分说的,他拉了蒙住双眼的手绢,一双眼眸立刻得到阳光的滋润,他不管适不适应,先往床边、看——
空无一人。
他们之间翻云覆雨的气味还飘散在房内,但却不见伊人……
她在哪儿?床尚有余温,她人在哪里?
严夙辛愤怒的跳下床。
“出来!你出来!”他不管自己赤果的身体,看见床上的血迹斑斑,知道她真的是处子……
地上也有血?
怎么可能?
虽然他没有碰过处子,但也知道那层薄膜不会流出一缸子的血来,还分散不同的地方……
电光石火间,他推敲是不是有人当着他的面捉走她?
“不可能!”严夙辛自负的说着,“若有人带走她,她一定会挣扎,而我就会知道!”除非……她是自愿的?
那地上怎么会有血?
他想起昨晚她的咳嗽声,倏地他脸色一白。
她身上带病啊!她要的是一夜缘,她利用完他,就毫无牵挂的跑了?
思及此,严夙辛立即跑出房,看见外头的废墟与房内整齐的摆设完全不搭,由此可见她掳他来之前一定花了很多的心血整修这间房间,就为了昨晚。
天一亮,缘份尽了,她就走了!连迟疑的念头都没有!
“把我利用完,就走了!”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一想到自己错失唯一的机会,他心理便好怨,如果真如她所说,再过几个月她就注定丧命,那他要怎么办?
“真把我当只鞋穿了一夜就丢!”他自嘲自己跟妓院里的妓女没有两样,不停的诅咒她。
他必须保持愤怒,才不会想要去了解心理那种后悔的感觉是什么。
回头穿上整齐的摆在桌上的衣物后,严夙辛再也不留恋的走出废墟。
废墟外头系着他的爱马——奔雷,马鞍旁边放着一个小袋子。他呆了一下,喜悦跃上心头,直觉她留下线索了!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它,里头掉出一张纸,有娟秀的字迹写在上头。
他不掩兴奋的打开来看,上头写着他水泱剑法中的破绽,除此没有任何一句私语。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失望的将纸揉成一团。
“我真像男妓!”她用这个来换他的身体!
而她的身体得到快乐了吗?严夙辛愤恨的想着。
“她得到了我的身体,而我呢?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他得上哪里找她?
她……要真死了,那他怎么办?
“不会的!”他大声吼着,“她不会死,她会活下来!”
至少得熬到他找到她为止。对。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奔雷慢慢的走回城镇,首先他要先招集自己两个情如兄弟的好友展开他们的势力,帮忙搜寻她,找到她之后,再把江南所有的大夫都叫来为地医病,然后……
他的心理一直不停的盘算着。
然而时间流逝,秋天已过,严夙辛仍是找不到她,也不知她到底怎么了,但他一直在心中想着她仍是好好的活着,于是他继续的找下去。
一个秋天又接着一个秋天过去,每到秋天的时候,他老是希望秋天不要再来,但却无能为力。
而每次走在街上,看到年轻的女子路过,他总会不停的猜想是她吗?猜到连自己都不敢置信自己会如此疯狂。
但不管如何,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这个固执的人就算穷尽一生也要找到她,不见人,也要见尸!因为在他心中,他早就认定了她。
***
八年后
江南第七间义诊堂开张第一天,大街上穷困病痛的百姓们大排长龙。此时一名黑色长袍的斯文书生从义诊堂走出来,视线落在队伍上,紧张之色布满他俊美又温柔的脸庞,好一会儿只见他失望的叹了口气。
难道,她真的早就死了吗?严夙辛落寞的心想。
“严公子,您真是神仙下凡吗?”排队的老婆婆握紧他的衣衫,感激涕零的哭着,“我们都是没有钱的穷人,您还愿意开设义诊堂,不收任何费用的照顾我们,您是活神仙啊……”
严夙辛拍拍她的手臂,露出谈笑,“老婆婆,请不要这么说,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该做的?这哪里是您该做的?是您好心……”
严夙辛没有注意老婆婆在歌颂他什么,他说了几句马虎话后,就离开义诊堂,把所有义诊病人的工作交给堂内请来的大夫处理。
他握紧怀里那条手绢———那条当初用来困住他双眼的手绢。
散步的走向风云山庄,去为好友风炫衡的妻子颜小辩做定时的诊断。
小辩已经怀孕五个月了,炫衡每天紧张兮兮,且常拿着成名的兵器玉骨扇抵在他的脖子上,硬逼他偶尔住在山庄里,让他随时可以照应到小辩。
炫衡的过度紧张,他可以体会,如果他也为人父,恐怕会更加夸张。
严夙辛的眸子一黯,想起如果能早些年找到她,他一定迎她过门,如今也会有许多的儿女啊……
她……不会已经“走”了吧?
每开一间义诊堂,找寻不到相似的人儿时,这种念头便强烈的吞噬着他,一点一滴磨去他所有的期待。
八年前的那一夜之后,他动员了三大名家所有的人脉,仍旧是找不到她。而她也很聪明的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除了当初蒙住他眼睛的手绢。
手绢上面没有任何的刺绣花纹,令他恼怒她的绝情。他只知道这手绢的料子不好,应该是贫困人家所有的。
所以,从那一刻起,他不再醉心武学,反改学习医术,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她,治愈她嘴理所说的无药可医的病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