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他们不愧是一对父子,老的压榨小的,小的再来压榨他!他康尔何其无辜,要大少爷这么对付他,那可是他的婚姻大事耶!呜……大少爷这只金龟婿要是跑去追朝帝,他康尔不被三振出局才怪!
“我又没说不办事,大少爷不要乱动脑筋嘛!”他只好巴结的说。
“好了,昱天你别逗康尔了。”时振寰终于出声,“事情决定就了,我先回事务所了。”
深受打击的康尔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心里头惦记着朝帝答应他求婚后避不约会的反常,朝帝到底怎么了呢?这几天约她老说没空,她那天到底有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啊?
专注想事情的康尔,一不小心地上工地电梯时踩了个空——
“小心!”时昱天反应快,拉了康尔一把,情况却换成时昱天从另一端堕落——
第四章
“痛!”
时昱天昏厥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痛死人了!
他在张开双瞳,浅蓝色调的装磺落入眼中,陌生的味道、陌生的小冰箱、甚至还有洗手台在房间里,这……这不是他的房间,他人在医院吗?
“啊,昱天哥你醒了?”
方从护理站回来的李靖手里拿着一小鞭酒精走进病房,酒精是跟护士要来帮时昱天清洁伤口周围的皮肤的。
老天保佑!她的昱天哥已经昏迷两天了,一定是奇迹出现,昱天哥才能这么快醒来,这下大家就可以放心了,昱天哥可是时家唯一的儿子啊!
“靖,你怎么瘦成这样?”
天啊,除了人瘦,李靖连漂亮的凤眼都肿了起来,居然还冒出了黑眼圈!
“昱天哥受伤,我吃不下东西嘛……”
盈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李靖被时昱天吓死了,好端端的去巡视工地却被救护车载了出来,她可怜的望着时昱天包着纱布的头和打上石膏的左脚,好像受伤的人不是时昱天而是她!
想到那天在学校被训导处广播叫去听电话,李靖到现在都还害怕不已,她以为昱天哥不行了,急得忘了她的书包还在教
室,匆匆忙忙的冲出学校拦了车就走,幸好口袋里还有一点钱,不然她连人都到不了医院……
“幸好昱天哥命大,如果你醒不过来,时爸爸和时妈妈要怎么办!”她想起医生的交代,医生要她病人一醒过来就叫他,“昱天哥你别乱动哦,我去找医生说你醒了。”李靖转身就要走。
“等等!”时昱天虚弱的叫住李靖。“你先回来一下。”
“昱天哥,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我先去找医生。”
“我说——你人给我先回来!”语气强硬地不容人反对。
“可是医生说……”
“李靖——”
她皱起眉头,昱天哥怎么了?他很少叫她全名的啊……
“有事吗?”李靖怯怯的站到病床前。
“把椅子拉过来坐下。”时昱天下达他的命令。
“不用啦!我待会儿就要去叫医生了,我不要坐啦……”
“我说——坐下!”时昱天几近生气了。
“好嘛…”李靖委屈的拉来椅子坐下,心里直惦记着医生的话。
“你快给我坐下!”呜……好凶,昱天哥是不是摔坏脑子,变得好凶喔!
“那……那你快说有什么事嘛!”
“我在医院多久了?”时昱天问她。
“昱天哥,你已经昏迷两天了。”
“你呢?”
“啊?”李靖忧心忡忡的瞧时昱天满头的纱布,她人好好的啊,受伤的人是他又不是她,昱天哥该不会真的摔傻了吧,怎么这么问她?
“你也在医院待了两天?”
“我当然在这儿等你醒呀。”李靖理所当然的回答。
“都没回家?”
“昱天哥没醒,我怎么放心回家呢!”
他就知道,被他猜中了,李靖就是这样才憔悴不堪的,该死!她不知道见她这副模样,他有多不舍吗?
“我不在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时昱天生气了。
“昱天哥……”李靖害怕的望着他发怒脸孔。
“该死,你这副模样活像三天三夜没睡,你马上给我回家去!”
“可是你,呜……昱天哥你,呜……”
李靖哭了!
她这样担心时昱天,吃不下又睡不着,他为什么一醒来就凶她,呜……
“靖……”时昱天放软了口气,“你坐过来!”他拍拍他身旁的位置。
“昱天哥……”李靖温驯的靠过去。
“你看看你……”时昱天帮她擦掉眼泪,“这两天你一定哭了不少,两只眼肿成灯笼,好丑哦!”
“我担心昱天哥嘛!”
“所以也没睡觉?”
“我睡不着。”李靖不敢告诉他,这两天只要她一闭上眼睛,那可怕的血梦就会出现……
她每梦见那些可怕的血就吓得醒过来,何况梦里又多了一些哀怨恐怖的冤魂,她几乎以为他们是来索昱天哥的命的,因为昱天哥第一天往进医院时,连医生都没有把握他会不会醒来!
“可怜的靖……‘’其实,时星天从小护她就护惯了,一向都是由时昱天照顾李靖,今日他之所以生气,实在是因为他不能忍受角色对调,他变成被担心的那一个!
“我已经没事了,死神绝对不会收我的,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吧?”
“昱天哥不要赶我回家嘛……”她撒娇地靠在他的肩上。
“好。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只要能待在医院就好。
“你去帮我找一个男看护来。”
“男看护?为什么要找一个男看护?”李靖纳闷的问他,“应该先找医生来吧?”何况,有她照顾昱天哥,为什么还要找一个看护?
“靖……”时昱天困难的开口,“我……我要方便!”他现在的情况,看来暂时什么事都得在床上“解决”,虽然他不后悔救了康尔,不过时昱天此时此刻还真有点恨康尔。
“啊……”李靖脸红了。
※※※※※※
星期六的午后,陈英华终于的到病房。
她背着李靖的书包,在头等病房探头探脑,好奇李靖一个礼拜没到校上课的原因。
“臭陈英华,找到了就进去啊,在外面晃呀晃的做什么?”
叶芯兰不耐烦着,她下午还要去补习英文呢,没事被李英华抓来陪她送书包,讨厌!臭飞鹰不知道月考要到了吗?
“嘘……安静啦!你不知道这是医院吗?”陈英华盯着门上病人的名字,时昱天……怎么会姓时?“导师不是说李靖的家人受重伤住院吗?这名牌上怎么不姓李呢?”
“你不会找错病房吧。‘’叶芯兰懒懒的答腔。
“不会啊……接电话的欧巴桑明明就是一二O二房,没错啊!”陈英华再一次对了一下病房号码。
“哎呀,进去问不就得了,你在外头对一百遍也没用啦!”
“好啊,您先讲——”
“你有没有搞错?”叶芯兰用手敲了陈英华一记,“是谁鸡婆要替李靖送书包来的?”
“可是,不是还有人要替她送情书吗?”
“喂,是你拖我一起来的耶,我不过顺便帮那些外校的男生送送情书而已。”叶芯兰奸诈的从书包拿出五、六封信塞到陈英华的手里,“我跟她又不熟,你不送谁送啊!”
呵,其实是叶芯兰还不习惯和严肃的“神父”说话,虽然李靖这学期比较不那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了,但她还是没勇气面对她不笑时的脸,更何况现在人家家里有事发生,李靖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呢…哦!像送情书这种简单的事就交给陈英华好了,她叶芯兰还是等着办“大事”就好。
“哎呀,你把那些个臭男生写的东西给我做什么?很讨厌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