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她不住的喘息而亢奋,他因为她呢喃般的啜泣而夸耀。
“噢!”
邪肆的大掌吸附她跳跃的胸房,撩弄着她紧锁的眉头,拨惹着她紧抿的唇瓣。
“嗯……”
失速的撞击,使她像轻盈的风筝,在空气中散尽所有的气力。
细密的汗水沁出毛细孔,铺在她释放的肢体,也纠缠着他的躯体。
忽起忽落的旋律,吹奏出叹息的渐强乐声,苦痛的渐弱乐声……
“噢!”
嘶哑的狂吼,在急剧的撞击之后,他将所有强劲的种子,播洒在她令人眩晕的体内。
※※※
“方映,你现在,有没有多爱我一点?”
自从那天诗倪的“铁口直断”,没有得到方映的否认;她就像重新组装后的马达,劈哩啪啦的火力惊人。
十足的跟屁虫架势,她每天黏在他身后。
“方映,你应该有比昨天多爱我一点吧?”
“你说呢?”似笑非笑的表情,懒洋洋的应声。
可怜的方映被她追得无处可躲,诗倪硬是每天在他耳边叨念。
“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时间紧迫,胜负在此一战,战局紧绷,诗便完全不敢松懈。
愈是最后关头,愈要加强马力。
“反正不管我回答什么,你还不是一切照旧?”
唔……
话是这样没错,可是有承认总比没承认好吧?
紧悬的一颗心,诗倪的背水一战,却似乎无法获得方映的回应。
被她鲁烦了,他干脆躲在公司、躲进书房。
“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方映他不爱我,我也没办法勉强他的吧?”诗倪的努力,没有换得对等的回报。
再强烈的企图心,也禁不起一再挫败的摧残。
雾茫茫的两岸,两边都不是她的归宿,来时路的指标也已模糊……
“还是,我终究是个冒牌的灰姑娘,不如祝他幸福,离开这个伤心地?”一想到这里,诗倪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碧执的王子始终不肯寄发舞会通知,她每天缩着肩膀苦苦等待;等灰姑娘的青春流逝,谁又会同情她自己的选择?
沮丧,极度的沮丧,引得诗倪愁眉不展,连说话的气力也消失殆尽。
“怎么了?”超过三个小时没有声响,方映兀自判断她一定是生病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医生又不是张老师,她的问题有得救吗?
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呆滞混沌的双眼……
“你到底怎么回事?”方映受不了她的“异常”,看来他不正视都不行。“心里有事就说!”
诗倪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调回电视荧幕。
说,她都已经说了整整一个月,他现在还要她说什么?唉!
“诗倪,”方映干脆关掉电视,整个人杵在她眼前。“怎么了?这一点都不像你。据我所知,你是不会被打倒的女超人?”
“女超人……”什么怪异的形容词?“超人也要有目标,也要有动力,她总不能成天没事在空中飞来飞去吧!”
目标、动力?方映一听笑了起来。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了目标和动力,这件事也绝对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诗倪是他见过最具“贯彻力”的人!
“好了啦,这不是我认识的黎诗倪,”方映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又捏捏她调皮的鼻尖。“在这样下去,连我都要被你影响成忧郁症了?”
盎含柔情的亲蔫,将跌落地狱的诗倪,一把又擒了上来……
她忍不住咧开嘴角,心满意足的钻人他宽厚的胸膛。
“我就知道方映是爱我的!”她在心里得意的疾呼。“瞧他有多在乎我,他还特地哄我开心呢!”
真爱要有勇气,真爱有时也得不让须眉。
“白雪公主有坏心的母后阻挠,所有童话里的爱情故事,哪一个是平平顺顺的?”
诗倪下定决心,在胜负未见分晓以前,自己绝不会双手高举退出战局。
第九章
“叮当!叮当!”
门铃发出急促的鸣叫,等在门外的人,长长的指甲不堪等待的刮在门上。
“还不快为我开门,里面的!”史达玲扯开喉咙大叫。
忙着准备晚餐的诗倪,顾不得炉上小火慢煨的食物,也只能先赶着去处理门外的噪音压境。
诗倪拉开一道缝隙。“什么事?”
“省省你的演技,不必对我装傻!”史达玲推开她,径自闯了进来。
诗倪无奈的跟着她鸡爪般跳跃的脚步,走入客厅。
谁知史达玲忽然一个停顿,猛地转身,让诗倪差点撞上她的胸。
“干嘛黏得我这么近,想找机会谋杀呀?”史达玲没好气的开炮。
“谋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的保险受益人又不是我!”诗倪双手盘胸,不服气的撒过脸。“你明知方映不在,还跑来做什么?”
来找你算帐!史达玲恶狠狠的想。
“我来还要通知你吗?”史达玲轻蔑的冷哼。“别忘了,你只是住在这里,可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你管我什么时候来!”
她把自己的身躯丢到沙发上,双腿交错的挂在茶几上。
诗倪看看她,不知道她究竟又想干什么?!
“我厨房里还有事,你自己请便吧!”应该是来找碴,又突然没了下文?诗倪懒得理会,她回到厨房继续未完的工作。
小心看顾着要连续炖上五个小时的药炖排骨,诗倪打算等方映回家帮他补补身。
“啦——啦、啦……”
诗倪一边哼着歌,一边想象方映享受宵夜的模样。
心里泛满甜蜜的缠绕,她忍不住拉开喜孜孜的笑容……
“哗啦!”
咦?那是什么声音?
“碰!啪啦!”
清脆的碎裂声,诗倪赶紧跑出厨房。
“你在干什么?”诗倪看着史达玲唐突的举措,不敢相信的瞠大眼。
“我在干什么?”史达玲用右手高举盘子,然后重重摔下。“你以前是假哑巴,怎么现在还是睁眼瞎子?”
“你!”她真是疯了!“把盘子给我,那是我买的!”
诗倪上前拉住她的手,不容恶魔党再破坏和平。
史达玲粗鲁的推开她,拿起盘子就往墙边一扔……
“你疯了!”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是疯了,”史达玲愤恨的尖锐。“不过我疯,也要拖着你一起陪!”
“喂!”一个忙着拉扯,一个忙着躲避。“给我!”
“怎样?”史达玲死命推开吸盘般的手。“我就是不给!”
啪啦!
铿锵!一场世纪混战于是展开。
就在诗倪好不容易成功抢走她手上的下一个牺牲品,也不知道史达玲是吃错了什么药,她忽然往地上一躺,不顾玻璃层很可能会刮伤她……
“黎小姐,求你,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耶?她在干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诗倪还兀自高举手上的杯盘,看着在地上“爬行”的史达玲,她错愕的呆立在原地。
“真的,我只是想请你放过方映!”史达玲声泪俱下的巴住诗倪脚踝,一个劲猛摇晃。“你想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诗倪哪里知道这是史达玲精心安排的场景,她还故意掐入诗倪脚踝的指尖,让诗倪下意识踢开。
“走开啦!”
“黎小姐,我求你……”
一声急似一声的悲切,才刚进门的方映,对一屋子混乱的场景,无法置信的注视……
一地的玻璃碎片,他的未婚妻躺在地板上,而诗倪的手中,还高举着玻璃器皿。
“你们在干什么?”顽劣的闹剧,方映严肃的沉声。
“是她!是她乱丢盘子!”诗倪一手指向史达玲,却不知在这种时候,男人总是同情“看起来”比较可怜的弱者。
“方映,没关系,我没事……”史达玲慢慢撑起身躯,又虚弱无助的跌回去。“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