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比倏地、敏捷地关上电源,消失。
席凡打开门,堆满脸上的微笑却僵在唇角,则奈看起来愤怒至极,比北极的冰山冷冽、严峻,目光如果可以致人于死的话,席凡心想,她此刻绝对身亡倒地。
她应该感激他过人的自制力!
他为什么就学不会对她免疫,对她无动于衷呢?她一再的欺骗他,他却还像个大白痴般,为她着迷、甚至——还认真的考虑过要追求她!
这对他真是一大讽刺!绝无仅有的!
“你全都听到了。”席凡声细如蚊,不敢正视他。
则奈关上门,大步踱至落地窗前背对她,插在口袋的双手正紧握成拳头状。
他真想给自己一拳。
哼!他其实真正想的则是——那副夜以继日折磨着他的的娇柔躯体;想的是那鲜艳如桃的红唇;想的是那白皙如雪的肌肤…
等一下,不对劲!罢才与席凡对话的人呢?总不可能平空消失吧!
他愤然转过身,却迎上了两片柔软如汁的嘴唇。
他忘了他的愤怒,忘了他的疑问、忘了——真的忘了,唯一的念头便是沉溺,沉溺在这道魔咒里,她的发香,她的吻…只想尽情汲取她口的温柔、甜蜜。
不理会脑中所发生的警告,不理会理智的抗议,他要纵情的宣泄他多日来的。
在这一刻,他不想再伪装自己的情感,他对席凡昭然若、熊熊燃烧的,他不愿再受这些束缚的折磨。
如果曾经仔细注意,会发现在炽热的夏天大太阳底下,将两颗石间碰撞在一块时,一定会发出大量的火花。
这便是则奈与席凡目前的写照、滚烫的欲火在两人的心中翻腾着,铜墙铁壁再也阻挡不了爆发而出的岩浆,猛烈的烧灼过两人每一寸肌肤。
好热!席凡只强烈的感觉到,她全身上下的皮肤就像是被火灼伤般、火热难当,心口更有一股烦躁呐喊着要释放,她不明白那究竟为何物?而又该如何才能浇熄这些热度?
她抬起头、迷惘的望着则奈,仿佛希望他能为她解答,甚至为她解开这股陌生的烧热。
身经百战、历经花从的则奈,怎会不懂席凡眼中所发出的讯号呢?
他感到一股厌恶!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演戏的成分存在?
会的,他会陪她玩完这一场游戏,他并不吃亏啊!既然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又何必替她可惜呢!
他被烈火蒙蔽了,听不见理智的高声呐喊,对内心真正的爱意视而不见。只一心一意要撕碎她虚伪的外表。
她跟其他的女人一样,不值得他的心去付出。他不断的提醒自己,他不该感到怅然、心痛,即使只是一丁点,都不值得。
第九章
即使再无经验,席凡仍可感受到则奈的愤怒,夹带着丝报复情绪、但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她的付出不是为了伟大的理由,去拯救二十三世纪的人类;也不是为了服从上级的命令完成任务,单纯的只是为了她爱他,只想将这纯洁之身献给他。
她想留有这难得的记忆,谁都无法分享的记忆!
一个可以令她多年后,年老之时,仍可念念不刻骨铭心的恋情,一个可以在未来没有则奈的世界里,慰籍她思念、孤寂的回忆。
他抚触过她脸颊、发梢的修长手指,是那么的温柔、小心翼翼,仿佛深怕一不小心就将她捏碎一般,他的疼惜、爱怜之情全溢在他的一举一动中,他的眼神更令她坠入深不可自拔之地。
她的祖先怎会立法摒弃这种人间绝美的体验呢?违反了自然法则,男女之间强大的吸引力是一件天地间最神奇、最浪漫之情事。
孕育下一代应该藉着这样自然、这样美妙的爱来完成,而不是靠着冷冰冰的机器。
二十三世纪的人类错失太多美妙不可言喻的爱情了。她替他们感到惋惜。
他的双唇无所不在,越过她双眉、尖挺的俏鼻、红艳的嘴唇。纤细的脖子,他的手更进一步的探入她的上衣,温柔的抚模着她的酥胸。
他为她带来的种种惊奇与喜悦,引得席凡气喘连连,席凡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了这番如波涛席卷而来的狂喜浪潮。她正在的浪潮中浮啊沉沉,忽上忽下……
他的吻几乎攻占遍她全身上下,无一处被他遗忘,而当他的唇渐渐往下移时,她险些尖叫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他竟会吻她那——如此私密的地方。
她羞赧的红着双颊,紧握着双拳,紧抿住下唇,深恐自己会因这样的狂喜而昏厥过去。她想推开他,但双手却将他拥得更紧,他带领她体会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他们之间是那么的契合。
席凡任那阵阵狂潮席卷过她全身,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久久仍无法从虚幻的梦境返回,她虚弱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返回她眼底,神秘而骄傲的凝视着她的反应。“这么敏感,”他微笑,“你的反应倒真像个毫无经验的小女孩。”
她开口想反驳,但随即打消,就让他如此认为吧。
“当然,你不可能是的,”他骤下结语,接着戏谑的,“精采的还在后头呢?慢慢享受吧!”
“还——”她嘎然住口,不想让他得知她的无知,换口道:“当然。”
竟然还未结束?!哇!席凡很难想像还有多大的惊喜等待着她?
这样销魂、惊心动魄的感受,是任何再先进的发明都无法取代的,是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那么令人刻骨铭心!直直地嵌入心坎里?
罗衫尽褪,两人果裎相对。则奈结实、黝黑的健硕身材,紧紧地锁住了席凡痴迷的目光,他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位动作片男星的体格更令她着迷。他右臀上的红色胎记,与资料上所描述一模一样。
她的手指忍不住诱惑,不由自主的来到他胸膛。则奈怎会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呢,自喉咙发出低沉的申吟声,表情是极度的自制。
席凡想抽回手,晓得这是他所能耐的限度了,他几乎是急切而粗鲁的把席凡压在身下,他脑海的一簇小小声音
及时阻止了他,他放慢了速度。
他绝对不允许也无法容忍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出现瑕疵,他要它是无懈可击、完美的。
这对则奈而言真是毕生最严格、最残酷的折磨!
则奈将身子置于她两腿之间,缓缓的将自己推入她,他的身子一僵,太迟了,他已经无抽身了。
“嘘,别动,”他安慰着她,低头吻掉她的泪水,“很快就过去了。”
他静止着,等她渐渐适应他的侵入。那阵疼痛逐渐消散后,一股难捺的骚动在她体内形成,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去消除心底的那股烦躁,她本能地蠕动着身子。
又是引来则奈的低沉申吟。再也管不住想奔驰的心,他狂野的、剧烈的冲向席凡的最深处,一而再的(好象少了一段)
迷迷蒙蒙的睡梦中,席凡依稀接收到袭比发出的讯号,她揉揉惺松的睡眼,适应一下黑暗中的视线。
“该走了。”袭比十分简短的说明来意,嗓音有些困窘。
“现在?”席凡拉紧覆在身上的单薄被单,依旧挥挥不走窜入心谷的寒意。
“非得现在吗?”她再反问一次。
“时光机已经启动了,上级得知你达成任务,特地派人来接你回去。”
席凡顿时羞红脸,“你的意思是说,”她咽了口艰涩的口水,“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你都做了记录?”
她真痛恨如此,虽是任务,便她更希望方才所发生的事,只是她跟则奈之间最隐私的秘密,她实在受不了会被拿出来做讨论、研究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