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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这么痴 第10页

作者:黎小沛

虽然平常景韩一下班,看见她总会与她卿卿我我一番。在她的脸颊上布满他的吻。但像此刻几近粗鲁、有些失去控制的情形却是前所未有。不过她并未反抗,任由丈夫在她的身子四处施布热情的魅力……她转过身面对他,双手自然的圈住他的颈项,回应他的吻……他拥得她好紧好紧,仿佛生怕她会在突然之间便自他指尖流逝般……毫无警示的,景韩一把推离她,粗嗳道,“对不起,我失控了。”

不等悦琳再做任何表示,他愤然的旋身而去,房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猛地被合上。

悦琳跌坐在床上,久久无法自这股震撼中恢复。她回想他的态度,他在弹指间好似对她充满了厌恶般,仿佛她是一倜他深恶痛绝的人,恨不得马上离开她。

这究竟是怎么了?昨天之前她还有个十分美满的生活,今天却诸事不顺,她都快应付不了这么巨大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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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岚呆立在这间充斥着属于董育拍特殊男性气味的房间,一点也不好受,怎么都觉得不自在。

并不是房间太乱,相反的,它被整理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只是这儿有太多属于个人隐私的物品,这也是她最不愿意、最想极力避免的。她可是巴不得能离所有标示着“董育梧”这三个字的东面远远的。

忆及此,雁岚不觉噗哧一笑。她与董育梧何以一见面总是如此水火不容呢?而这又是自何时开始的呢?或许该说这场战争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使展开了吧!

而且,从未歇过战!

雁岚瞄了瞄还算宽敞的长沙发,打算借用它来度过今夜。她进了他的卧室想找张毯子,翻箱倒柜之后,终于找到她所要的。

忽然自柜子内飘落的一条方巾,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俯身将它抬起,眼角瞥见躲在橱柜角落的项炼。雁岚万分纳闷的将它拿出,置于掌心上。

他为什么还保留着这两样东西呢?

她早都忘了她曾拥有过这两样代表她离经叛道岁月的东面。她犹记得那是高一放寒假时,她从美国回来,还处于对夙麒的愤怒中,企图用奇装异服、怪诞乖张的行为来令他不好过。

顿时,雁岚陷入了与育梧第一次见面时火爆场面的记忆。也就是自那时候开始,开启了她与他之间漫无止境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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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岚百般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玩弄着电视遥控器,视野放在跳动的萤光幕上。

真气人,今天晚上她竟邀不到一个人陪她彻夜疯狂。不是推说功课忙,就是说得去补习班,就是连亚翎也没空陪她。

她真的快闷疯了,她从不是一个可以静下来的人,她永远充满活力,仿佛有用之不尽的精力;另一方面是她不想待在家里见到他老哥,更以此来抗议他半年前狠心将她送往美国。

雁岚将自己打扮得不得不教人咋舌,就是连在美国那么前卫的国家里都说不定会招来侧目,更遑论在保守的台湾了。

可是夙麒只丢下一句毫不俱威胁的命令,“雁岚,这样不适合你,换掉它。”

愈是如此,她倔强的手性更是狂妄。她依然我行我素,而且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当雁岚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还以为是她老哥良心发现又返回来。

雁岚展露出她最甜美的笑容,不过等地发现伫立在她眼前的是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嘴边的笑靥迅速褪去。

毫不客气的,“你是谁?”双手自然的叉在两腰遗。

男子瞧见她保护性的举动,浓郁的变眉挑得手高,“那你又是谁?”他不回答反问她。

雁岚不暇思索的,“好狂妄的家伙,站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

雁岚原以为当对方得知它是谁后。定是必恭必敬,最起码也会收敛一下他的傲慢。但她错了,而且她从未像这次一样,错得如此离谱。

对方的眼神非但没有丝毫的尊敬,反倒更加无礼,大胆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他非常缓慢的扫视过她的全身,似乎连最细微的地方也不愿漏掉。

雁岚对他傲慢无礼的注视气得牙痒痒的,如果他以为以这种无体的日光,就会把她吓得百发抖,那未免太低估她了,雁岚亮不畏惧的迎视他。

育梧的眼神闪过一丝尊敬,毕竟没有几个女人敢直视他似要透视人心的目光,更遑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的确是个令人头大的小孩。

“噢——”他故意拉长尾言,“原来你就是夙麒那位令人不敢领教的小魔头妹妹。”

他常由夙麒口中得知他这位刚从美国回来度寒假的宝贝妹妹,一直以惨不忍睹的打扮,及做些近乎荒唐的事,来表达她对他的强烈不满。

并非夙麒管不住她,只是对这个一出世便失去母亲的唯一妹妹,他心中有太多的疼怜。

包怕自己出言太重伤害到她,那夙麒说什么都不会原谅自己。而他信得过育梧,相信育梧会妥善处理这个烫手山手。

“那你又是谁?敢在这蛮横无礼?”雁岚高傲的说。

“很不凑巧,我只是你老哥的一名属下,或者说朋友吧——董育梧。我只是奉命来管束管束你那一点也不像是名门闺秀该有的行为,而且似乎有愈来愈不像话的情形。育梧气定神闲地将双臂往胸前一搁。“听说你有翻天覆地的本领。我倒很想领教领教。”

育梧挑贸地又再一次审视她,对他亲根所见的景象猛摇头,长叹口气并大步趋上前,缩短两人的距离。

“你要干什么?”雁岚反射性地过后一步,语气里有不容忽视的警告,说明他若敢对她动手,她也不会令他太好过。

育梧根本不理睬她投射过来杀气腾腾的日光。不客气的动手扯掉雁岚发上的头巾,削薄的短发显得凌乱不堪。

“还是不太对劲,”他咕哝道,手中扬着那条头巾,仍旧猛盯着她瞧,拚命想找出不对劲的地方,“真想不到你的审美观竟然糟到这种地步,你简直就像是把所有的颜色都给披在身上,该有人教教你如何穿衣服——。”

雁岚死瞪着他,眼底迸燃着怒火,气得七窍生烟。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我就是偏爱把所有的颜色穿在身上,难道这犯法吗?你若看不惯,大可掉头就走。没人押着你非留在此不可。请,不送了。”她的下巴高昂着。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爱管遇所有看不惯的事,愈是棘手的事愈喜欢插一手。”他眉头一皱,“这条项炼也不该出现。”

倏地,他再次动手扯掉雁岚垂挂在颈上的链子。

那条链子是雁岚从美国带回来的,是条鹰型展翅的自金炼子,颇像是象征帮派时会垂挂的信物。

雁岚感到怒不可遇,也觉得深受屈好,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从小她就备受宠溺,男孩子看到她也总想要呵护她,要由于夙麒对它的疼惜,谁对她不是礼让三分?而站在她面前的这人竟然敢如此对待她,仿佛她是个不听话的孩子般。

她气得脸色都发绿,扬子准备让他明白她严雁岚不是好欺负的。

孰料,他眼明手快反抓住她的手腕,“年纪虽小。脾气倒不小嘛!”他仍然无视她的愤怒,自顾自的,“再来,换掉这身衣服。”他顽强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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