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伤了我一根寒毛,承烈和咏烈不会放过你的!”希望搬出这两个救星有用。
没想到胡伯一听却嗤之以鼻,“承烈?你以为我会怕那孩子吗?我和他还有笔帐好算呢!”
钱乡不解,“什么意思?”
然而胡伯却置若罔闻,像陷入回忆般喃喃地自言自语著,“我要你在死前喊著冯承烈的名字,当你死去,可是他却无能为力的样子,那是多么美的画面啊!”胡伯永远都记得当自己发现咏烈她妈妈尸体的那一刻,她就像睡著了一样。惠兰啊!他心爱的女人。
“你变态!”
“我不是,冯承烈才是,他杀了惠兰,我的惠兰。”胡伯笑声凄厉,钱乡忍不住捣住了耳朵。“那种连母亲都要害死的人,凭什么得到幸福呢?”
“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母亲!”她反驳道。
“哼,那时要不是他把我和惠兰的事,告诉老爷,惠兰根本不会死!”
“你错了,承烈并没有杀死他的母亲。是张惠慈杀的,因为她嫉妒自己的姐姐……”钱乡还记得张惠慈在她昏倒前时说的话。
“哼!我才不信呢!”胡伯打断她的话。
“你为了逃过一死,连这种谎都编的出来!”
“我才没有说谎呢!”这一切都是事实啊!
胡伯接近她。“告诉你也无妨,就算冯承烈什么也没有做,我也要他痛苦一辈子,因为他是冯纲的儿子,那个抢走惠兰、害我亲生女儿不能开口唤我一声爸爸的混蛋的儿子”
“你是说,咏烈她是……”天啊!光想就令人胃痛。
“没错!她是我的女儿。”胡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咏烈她在等我回去呢!现在尽要杀了你,我就可以回去照顾咏烈了。”
“咏烈才没有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疯子似的父亲。”她真为自己的好友不值。
他冷笑,不跟她计较这番话,反正等会她就有苦头好吃了。“受死吧!不过在你死前,先给你看场好戏。”胡伯拿出一支笛子,吹了起来。
不久,一只有箸橙色毛皮、黑色斑纹的大老虎走了出来,头上的新月斑纹很明显。
“柔柔?”他想干么?
“是啊!被自己所养的宠物给咬死,很讽刺吧?”胡伯得意极了。“不过谁叫你抛弃了它,它恨你也是应该的,要知道这四年来都是我在照顾它哦!”
“不!柔柔!我是吼儿!”钱乡不想相信。
柔柔走近了,身上的毛皮伤痕累累,有新伤,也有旧伤,那对曾经明亮的眼现在灰暗不已。
他吹起笛子,柔柔竟扑上前,一口咬住此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惠慈。
它用力撕咬著她的颈项,鲜血喷了出来,一块肉叼在它的嘴上,钱乡看得都呆了。
“这几年,我在它身上可是花了不少苦心。”胡伯站了起来。“我相信它不会输给银光的。”
“银光也是你……”这么可怕的人竟然就在他们身边待了那么久?!猛兽有什么可怕呢?身为人却不是人的人才是更可怕的啊!
“吼儿!”冯承烈赶来了,雪霁对柔柔龇牙咧嘴地吼著。
“你来啦!”胡伯挺高兴的。“也好,就让你目睹这一切吧!”他将笛子折成两半丢到山崖下。
冯承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滚开!”他竟然敢动他最心爱的人?!不可原谅!
血从胡伯口中吐了出来。
冯承烈举起了枪,瞄准那只大老虎。
“不要!承烈!它是柔柔啊!我求求你不要!”钱乡拼命摇头。
“它已经不是柔柔了,吼儿!你不明白吗?”冯承烈也不愿意伤害它,但它己变成如同当年的银光,他绝不能让悲剧重演,一旁的雪霁虎视耽耽地瞪著同类的动静,它绝不容许柔柔伤
冯承烈先送钱乡回大宅,马上又赶回龙月复断崖处理他们的后事,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亲人一场。
钱乡变得沉默了,在经历这些大风大浪之后,她真的很怀疑自己的仔在价值。
世界万物活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无论是人也好,动物也好,或者是花草树木……真可以为了救谁,而牺牲了别人的生命吗?
没有人告诉咏烈整件事情的真相,只跟她说胡伯和惠慈姨妈傍晚散步时,不小心遭受到老虎的攻击,因此咏烈对于自己的身世,什么也不知道,大哭几场后就没事了。
“吼儿!你跟哥哥怎么了?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咏烈从窗子看到正要离开的冯承烈,走进房间对发呆的钱乡说:“我以为你们还很相爱的,我看得出来,你应该还是喜欢我哥的,可是为什么每次他来,你都不说活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发生了这些事,还有他们之间四年的空白,都不是轻易就可弥补的。
“这儿天,我发现你都把自己沉浸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我不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丁,你为什么不能让一切过去呢?”咏烈的声音细细柔柔的。“难道你要放弃哥哥吗?”
放弃承烈?她抬起头。
不!怎么可能?她从没想过这个。
咏烈继续说道:“吼儿!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一直以为你很勇敢、总是往前看,过去的事发生了无可挽回,重要的是未来啊!”
“咏烈……”她是在害怕没错,怕到忘了未来是充满各种可能性,怕到忘了爱情赋予她的勇气……
见她不言不语,咏烈挫败地喊,“吼儿,如果你不想留下来,那还是趁早离开虎岛吧!别再伤哥哥的心了!”
钱乡笑了。“不!我不要走。”这一席活,终于让钱乡这几天的阴霾心情全一扫而空,“王子和公主就要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了,我怎么能走呢?”
“吼儿!”咏烈的眼里有著湿润,“你真不要脸,竟然说自己是公主。”嘴里取笑著,然而心里却在欢呼,太好了!
那可不一定啊!”钱乡呼了一口气。“搞不好真的公主还比不上我呢”
幸福不是每天都有,但是如果它近在咫尺,怎么可以让它溜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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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烈急急忙忙跑进客厅,冯承烈和严家三兄弟都在。“不好了!吼儿不见了。”
冯承烈站了起来,每个人的目光都望向他。
她去哪里了?该不会回台湾了吧!
咏烈交给了他一封信。
“想要见你的心上人,到龙月复来。”
怎么可能?!一切不是都结束了吗?冯承烈急著要出门,严征岳拦住他,“怎么了?”
“吼儿有危险了。”他边回答边冲了出去。
其他人闻言,也想尾随而去,却被咏烈挡了下来,包括雪霁。“等一等,这是给你们的信。”
雪霁当然看不懂啦!其他人全凑了上来。纸上清秀的字迹写著——闲人勿扰。
“老天!这个吼儿!”严征忻叫了起来。
严征岳真心的笑了。这对饱受磨难的苦命情侣,终于要有个结局了。
他一把搂住咏烈,笑著对另外两个兄弟说:
“听到没有,还不快闪,我和我的准老婆要相亲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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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月复的洞穴传出黑烟。
冯承烈加紧了脚步,踏人洞穴里的第一眼,便看到钱乡正在升火。
“吼儿!”
“承烈!你来了!”钱乡喜孜孜的跑了过来,脸上有多处黑渍,真像只小花猫。“我好高兴。”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看到她的笑脸,他以为,他们之间完了。
“你不生我的气吧?是不是?”她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