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涞!”她的脸色变了。“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
她眼里的神情令他好难受。
“我……”钱涞痛恨自己的犹豫,这样的她没有资格去爱任何人。一个不能对自己感情负责的人,不可能给别人带来幸福。“我不会考虑的。”
“我知道了。”
齐恒炀吸了一口气。她在伤他的时刻,总是如此无情的毫不考虑,但是他还是爱着她,永远无悔的爱着她。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生怕犯冒了她。“我送你回去吧!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家。”虽然明白自己对她不代表任何意义,但是却放不下她。
钱涞闭上眼,不看他。“拜托你了。”
他为什么这么好?总是如此温柔,让她自惭形秽。
“谢谢你救我!”她轻道。
这不是他想要的,于是齐恒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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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有几家人到警察局报案,要求协寻失踪人口。这之中包含了一个女人和五个男人。
女人的名字是高雅千;男人的名字是……
他们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人再见过他们。
WWW从那天以后,钱涞就不见了,没有来上班,只是寄了一封简短的信来辞职,她的那些兼职也都取消了。她甚至还搬了家,连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齐恒炀知道钱家的人并没有骗他,因为没有人会知道他懂得读心术。她真的在躲着他,即使他用心灵感应与她连系,也得不到回应。她的反应就好像他是瘟疫似的,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而令他不解的是,他竟然无法找到她。
地的法力并没有失常,她拒绝和他心灵感应只是减慢了他找她的速度,他仍然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找她。例如感应她的气,但是她的气消失了。除非她离开了这个城市,否则她的气不该消失的。
“奔野!”任迄风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有什么事吗?”齐恒炀抬头看他。
这是一张太冷静的脸。“喂!你还好吧?”任迄风实在不喜欢堂弟的这种行为,他实在太痴情了,会让花心的自己感到罪恶感。
“下星期和高云的合约准备好了吗?南部那块地,你谈妥了没?”齐恒炀若无其事的问着。
“奔野,你有完没完啊?钱涞好得很,她没事的。”那惹事的坏蛋都给他消灭了,不是吗?“倒是你,你能不能跟我说些正常话?”
齐恒炀看了他一眼。“下个月我要出国,公司就拜托你了。”
“齐恒炀!”即使齐恒炀只是他在人类世界的名字,任迄风却从没有这样叫过他。“你争气点好不好?”
“我只想和你谈公事。”在这种关头,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但换回不了任何事,反而矫情。“你如果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就谈公事吧!”
任迄风叹气。自古多情空余恨,这是他这几年看书学的,用在他堂弟身上,还真的~点也不假。
※※※
钱涞皱眉,她最讨厌这种场合,可是她那律师大哥钱乞却偏偏要拉着她一起来。
离开了齐氏企业,她搬回到朱星亚和欧阳琪琪合租的房子,她的房间仍然保留着,因此搬家的工作只在一个下午就完成了。
拥有外文京与日文系的双学位,让她在语言学校里轻易的找到了工作。背叛了奔野,赚钱已经失去了意义;不过房租仍是要付的,因此工作也是必须的。
只是没料到语言学校的教务主任竟然是大哥大学时代的朋友,因此她的行踪便给发现了。
“哞哞!”钱乞叫着妹妹,他们一直是以生肖叫着对方的。钱涞属牛,因此就叫“哞哞”。“你怎么了?”
他是希望她开心点才带她来的,谁知道她还是这样子,或许应该说她的这种情形已经持续好几年了,只是这一阵子更严重。
“我没事呀!咩咩!”钱乞属羊,所以她如此唤他。
“请叫我大哥好吗?”他最倒媚了,无论是名字或是呢称都那么令人尴尬。钱乞令人发笑,咩咩令人发窘。一个太铜臭,一个太女性化,真糟!
“对不起!我忘了。”钱涞浅笑。
钱乞捏了下她的颊。“好瘦,你都没吃饭是不是?”他牵着她的手。“快来!”
今天就算不能让她开心,也要把她喂饱,她实在瘦得离谱,脸色也难看,一点儿都不漂亮了。
钱乞在钱涞的盘子堆满了食物。“啼!都是你爱吃的。”
这都是她爱吃的,可是要全部吃完可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了。“咩咩……”
他明白那张脸所代表的意思。“不准!不准!”已经那么瘦了,还要挑食?
“全部给我吃下去,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哦!”
“咩咩!”她无奈的开始吃。
钱乞原本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但是在他服完两年的兵役回家住,竟奇迹似的变成另外一个人,开始“过分”的关心钱家每一个人。就像刚才,钱涞也被他逼着吃了一座小山般高的食物。
这并不是她应该来的场合;人多口杂,谈得又都不是她感兴趣的事,再说那几个不停的来烦她的男人也真的令她累坏了。于是她趁着钱乞分心的当口溜了出来。
对不起了,咩咩,她在心里暗道。她已经交代侍者把纸条交给大哥了,所以她一定得快走,要是她大哥追出来就不好了。她回头看钱乞一眼,却撞到了人。
“我一直在找你。”低沉的声音由头上传过来。
齐恒炀从一进门就看到她。她似乎生了场大病,脸
色极为不好,刚才他看见她和那个男人在说笑,他的眼睛都差点喷火了。
“你怎么在这里呢?”他是钱涞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是的,他一向很少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但是这一次任迄风却一直坚持要和他一起来,幸好他来了,否则就找不到她了。“为什么不告而别。”这是他最不能谅解的一点。
“我……”她不敢看他,自从知道自己的心里同时存着两个人之后,她就不敢与他的目光接触了。“我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我……”
齐恒炀抓住她。“你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敢看着我?”他低语。“有时候我也在想,你会这样子对待我是不是代表着你也有一点喜欢我?”
“我……我……”
“我知道你拒绝过我很多次,可是,你却从没说过你讨厌我啊?”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逼我呢?”钱涞努力的想要挣月兑地。
“小涞,除非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不放手!”他早就受不了他们之间模糊难辨的关系。
“放开她!”钱乞分开了他们,把妹妹藏到身后。
“哞哞!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是谁?”钱乞瞪大了眼。“你想对哞哞做什么事?”钱涞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从小的时候起,他就习惯当她的护花使者了。
齐恒炀的眼睛异常的寒冷,这就是刚才和钱涞说笑的男人。他的怒气在看到钱涞拉着男人的手腕时提得更高了,好个不知死活的人。
“喂!你还没回答我啊!”钱乞怎么看眼前的男人就怎么的怪,他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不是普通人。
“咩咩!我们走啦,别管他了好不好?”钱涞拉着大哥走开。
她心中察觉背后传来声音。
这是你的决定?
她咬着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但是她已经不想去想太多了。
对,请放过我吧!
齐恒炀看着两人离去,他的表情十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