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君在他怀里抽搐,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抱过她。"看来,你的心肠变软了。要不然就是怀孕了,初期总是比较容易掉眼泪,比较——感性。"花会长托起女儿的脸,看见她一脸的愕然得意地笑着。"我猜对了,不是吗?你应该知道没有什么可以瞒住我的。哈!炳!"
她挣月兑他的拥抱,心急如焚。"爸,求求你!"
"求我什么?"他的口气疏远得像一个陌生人。
"求你放了这个小孩,他是你的外孙!"她拉住他的手臂低声哀求。
"外孙?哼,尉佐还不是我的女婿,结果呢?"
案亲的话证实了她的怀疑。"果然是你!"她木然他说。
"当然是我,除了我,这世界还有谁这么想要击垮龙传会?"花会长一点也不在乎地坦承罪状。"花流会的历史算起来比龙传会还久,光是子弟兵就超过他们好几千人,凭什么要由龙传会当老大?特别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毛头小子。这几年,江湖上的人愈来愈糊涂了。"
花会长的语气充满怨怼。尉佐继任以来的成就不仅动摇他在道上的地位,也让他眼红嫉妒,祸因从此种下。
"您不在乎女儿一嫁过来就守寡?"
"少傻了,等我收拾了龙传会之后,攀龙附凤的人会多如过江之卿,到时候,随你怎么挑都行。"
案亲的话刺伤了她的心,整件事他只考虑到铲除异己,女儿的幸福只是枝微末节的事。"那我呢?我在这件事里又扮演什么角色?一个串场的道具?"
"当然不是,他表情变得十分夸张。"要不是你的美貌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怎么会有机会下手?"
案亲的话再次加深花羽君的罪恶感。其实,她早应该察觉出来,只是,那段期间她刻意忽略它。她已经害尉佐中弹过一次,她还能再伤害他了——还有他们的小孩?"爸,从小到大,我没求过您什么,现在,我只求您放了尉佐还有小孩。"
他两眼紧盯住她,看出她焦虑的眼神,心想,她已经彻彻底底是龙传会的人了,以后凭他父亲的身分再也叫不动她。这小妮子他从小看到大,在她酷似母亲的外表下,有着坚硬的个性,这一点是他的遗传。他常觉得遗憾,如果她是男孩子的话,肯定会是非常完美的接班人。只可惜——才嫁过来不到半年,尉佐就让她改头换面了。
这女儿是没用了。他若要让她听话,必须要捉住她的弱点。说起来残忍,但,江湖就是如此。至于龙传会,一山不容二虎,他是绝对不放过尉佐的,当然,也包括所有他心爱的人。一个未出生的小孩,是打击他最好的方法;
花会长将哭得浙沥哗啦的女儿一把搂住,将她的脸紧紧埋在他的肩膀,冲力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可以,当然可以,我的乖女儿。"他靠在她的耳畔低语着。"只要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你绝对可以看到一个健康的小宝宝出世,他毕竟是我的外孙,不是吗?"
门倏地打开,当尉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父女团圆相聚的感人画面;父亲慈爱地搂着女儿,女儿则靠在父亲怀里寻求慰藉,哭诉这段期间受的委屈。
花羽君听到声音,赶紧抬起头转向他,哭红的眼睛带着惊吓,她的手仍搭在父亲胸前。
尉佑的心抽紧,显然她没有预期他会中途重返。如果他没回来,她会告诉诉他这场案女会面之事吗?而他们到底在商议些什么?为什么他费尽心思让她快乐,她还是会在父亲怀里哭泣呢?
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花会长那张老奸巨滑的脸孔,抱着女儿的样子像吃下他棋盘里的皇后,就等着将他一军。"好久不见,花会长。"
"还叫我花会长?小子,还不改口叫爸爸,你可是我的半子呢!"他话不知耻他说。
"对不起,龙传会不时兴这一套。"他慢条斯理地走近他们,站在花羽君身旁,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的身躯扳过来。他抬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她。"夫人,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眼泪。"他声音轻柔,但花羽君听在耳中却觉得冷,她慌张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好了,不要哭了,不然你父亲会以为我欺负你。"他用拇指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
"哈!怎么会呢?尉会长言重了。将女儿交给你,我再放心不过了,你看,她的身材丰腴许多,以前瘦得像根竹竿。"花会长刻意停顿了下。"好了,我也来得够久了,会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办,我要回去了。"
花羽君知道父亲强调她的身材,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他们的交易。尉佑看见她发白的脸,以为她是因为父亲的离去而恐慌,被爱人背叛的认知深深地刺痛他。
"曾管家,送花会长离开。"他唤着管家。
"不要客气了,我们会再见面的,很快,非常快。"花会长留下形似诅咒的预言,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花会长走后,尉佑放开了她,走到书桌前随意翻看一封未拆封的信件,不想看她撒谎的神情。"夫人,你还好吗?你们父女俩好久没见了吧!"
"嗯,从我嫁过来,这是第一次见面。"即使已停止哭泣花羽君仍有浓浓的鼻音。她必须全神贯注地面对他,以免他起了疑心。如果他知道父亲威胁她,一场帮派火并绝对是免不了的。她爱他。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怎么,想家吗?你应该告诉我,我可以派人陪你一起回家探望你父亲。"尉佑边说,边开启一封不重要的信。
"还好。只是,没预期他会来看我——所以,情绪有点激动。"
尉估快速地抬眼瞧她一眼,又移开视线。"是吗?"他不感兴趣地应声,随手展开信件。"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花羽君忙不迭他说。"就是一些家务事,很琐碎的。"
尉佑用力将手中的信件甩到桌上,朝外头走去,他不想再听到任何谎言,或是看她作贼心虚的脸孔。他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地伤害她为仍躺在医院的哥哥。为他付诸流水的一片痴心。
"很好。既然没事,我要去练武场了。"说完,瞧也不瞧她一眼,走出书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花羽君闭着眼承受巨响,房门像一巴掌甩在脸上。
她知道他误解了,但是,她能怎么说又不会陷他于危险之中?经过考量,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给父亲他想要的。虽然龙传会会丢掉生意,但尉佑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她曾经差点失去他,她不能再冒险一次。
当晚,花羽君来到他的房间,白色的薄纱睡衣几乎无法遮掩什么,若隐若现的效果,比更为挑逗。她一语不发地爬上他的床,拿开他手上的资料,丢在床头柜上,整个人就趴在他的身上。
她开始亲吻他,从浓黑的眉毛。鼻梁。嘴角,用舌头轻舌忝他宽厚的胸膛。轻咬男性平坦的,滑过结实的月复部肌肉来到他的坚挺。她张嘴感受它的硬度。
尉佑闭着双眼,承受她如蝴蝶飞舞般的亲吻,在他身上玩耍。他不知道她为何而来,但,这并不要紧。他已经付出了心碎的代价,如果她能给他的只有身体,那他就应该恣意地享用。
尉佑突然翻身,调整两人的姿势,也不管她是否准备好,便直接进入她的身体。花羽君咬紧下唇承受他的冲力。今晚,他的动作一反往常的温柔,快速而用力地拍动,像在泄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