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强壮的腿横跨过去,有效地围困住她的双腿,两人更加紧密地黏在一起。
海儿因用力过度,急促地呼吸。
黎伟好整以暇地开始他的侵略行为。拨开撕裂的睡衣,她身无寸缕。他刻意延缓他的折磨,先让手指从她颈部划过胸前,再滑到柔女敕的月复部。
她又开始更激烈的扭动。
黎伟阴沉地低笑几声,张开手,用手掌与指月复抚摩她,彻底地她光滑柔软的肌肤。他一直贴在她身后,不想看到她背叛的脸,或是看到她刚才曾经激情的痕迹。
即使在气愤中,即使没有他的爱与热情,海儿还是对他有了反应。无法动弹的海儿,更加痛恨自己对他的深情,眼角流出受辱的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滴到捂住嘴巴的大手。
温热的水珠沾湿手背,黎伟猝然停止动作,闭上了眼睛。
她又再度让他失控了。他憎恨自己。
好半晌,他抱着她微微啜泣的身躯,让身体平静下来。不发一语,他下床着衣,痛苦地凝视她柔弱瘦小的背影。
张口欲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叹一声,黎伟抓起西装外套,绕过大床,毅然离开房间,没再回头。
听到关门的声音,海儿微张双唇,低低无声喊着他的名字。
无论是上山下海的外景工作人员,或是“思丝”公司的员工,都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黎伟整天咆哮声不断,连有时来访的李薇都会惨遭池鱼之殃,只能吐吐舌头缩肩而去。黎飞曾尝试要再多管一次闲事,不仅被骂得狗血淋头,隔天又被派到泰国。为了避免被派到非洲,他决定就此收手。
海儿仍是尽责的工作,只是太过认真了。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场景,她却东挑西拣,认为不符合国际水准。连一向追求完美的Allen都必须承认她有点过火了。一个月下来,海儿瘦了将近五公斤,原本苗条的身材,成了皮包骨。
便告制作大功告成时,大家都松了口气。
海儿回到只能再绑她半个月的别墅,开始过着无所事事、意志消沉的日子。
第二天近中午时,她懒懒地下楼,想找点东西填肚子。从冰箱取出剩下半瓶的牛女乃,她一饮而尽,最后一口却吃进去一团硬硬的东西。
急忙将嘴里的东西吐出,居然是一张揉成团状的纸。
慢慢地将纸摊开,赫然发现是一张剪贴拼凑而成的信条。
你是我一个人的。等我。
一阵作呕,哗地将胃里的牛女乃全吐出来。海儿虚弱地坐在地上,恐惧地看着四周。
当天,海儿将自己锁在卧房,不吃不喝地昏睡一天。
棒天勉强起床,又不敢吃冰箱的东西,海儿煮水想泡面吃。走进客厅,她看到茶几上摆了束枯萎烂掉的花,发出阵阵恶臭味,旁边放了张纸条。伸出巍巍颤颤的手,她摊开纸条。
不要心急,我会来找你。
拖着虚弱的身子,海儿跌跌撞撞地上楼,将房门反锁。颤抖地拿起话筒,紧咬下唇,忍不住拨给了施姊,哽哽咽咽,语不成句地低泣。
施姊接到电话后,与王刚在半小时内到达。一开门,海儿就扑入她的怀抱,身躯不停的颤抖。
施姊一来就展现大姊大的风范,帮海儿清洗整顿好。王刚召来一群训练精良的工作小组,展开地毯式搜查,将腐烂的花、牛女乃瓶用塑胶袋封好,还采集了几个指纹。工作小组随即无声的又迅速离开,带证物回去化验。
现在,海儿身穿浴袍,轻啜着热咖啡,情绪稳定不少,但还是恍恍惚惚。王刚则若有所思地研究桌上摊开的两张恐吓纸条。
屋外传来杂乱紧急的脚步声,黎伟神色愠怒地进门,后面跟着黎飞。
“怎么回事,警卫通知我说你带了大批不知名的人士闯进来。”一进来,黎伟看到怯缩在沙发上的海儿,心一紧,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不知道吗?人在你的屋檐底下,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堆警卫是干什么的!”施姊生气的大声指责黎伟,好好的一个人为他工作不到三个月,变成这样,愈想愈气。
“什么意思?”黎伟不解的问。
“来,看看。”王刚指着桌上的两张纸条。
黎氏兄弟相觑一眼,走过去看纸条,脸倏地刷白。
“什么时候的事?”黎伟白着脸问。
“一张是昨天,一张是今天。但放置的时间可能更早些。”王刚指着纸条答。
“在哪里发现的?”黎飞同样震惊不已。
“这张放在冰箱喝过的半瓶牛女乃里,那张放在这张桌子上,还有一束烂掉的玫瑰花。”
黎伟想冲出去宰了警卫,那么多人还让坏人可以来去自如!
“你刚刚做了些什么?”黎飞质问王刚。
“我请工作小组将证物送去化验,还检查楼上楼下的所有门窗,搜集指纹。”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只有几个指纹,不确定是海儿还是清洁人员的。所有门窗没有破坏的痕迹。”王刚陈述他的观察。
这可麻烦了,这表示是熟悉这栋别墅的人所为,或者是所有知道“神秘猫女”住在这里的人。黎家兄弟相视一眼,深知可疑的范围太广了。有可能是外面二十多位警卫其中之一,也可能是附近的邻居。再加上上礼拜一家扒粪小报的披露,现在可能有数千人已经猜到“神秘猫女”住在这里了。
黎伟心疼地看着缩成一团的海儿,想走过去。一个月不见,她消瘦得不成人形,有可能是因为他吗?
王刚挡在他的面前,眼神凌厉。“等等,你这几天在哪里?”
黎伟不敢置信地挑起眉毛,他简直不相信他所听到的指控。
“你搞错对象了,我是全世界最不可能伤害海儿的人。”他不动声色的回应。
“这可说不定。”王刚毫不松懈地盯住黎伟。
“犯罪要有动机,想想看,伤害海儿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产品宣传告停、耗资数千万元全付诸流水,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会是最大的受害者。”黎伟语气平淡。
“这都是从‘思丝’的角度来看。可是,对你个人呢?”
“要是你,你会伤害你喜欢的人吗?”黎伟开始有点不悦。
“事实上,我们还不确定这两张纸条的目的是要伤害海儿,说不定是想吓吓她,让她投到你的怀抱。”王刚将犯罪动机广义化。
“算了,我们都不要争了,黎伟和我一起去日本签代理权合约,直到今天中午才回来。”黎飞不耐烦的说。“这个做假不来,透过关系查一下马上就知道了。”
“我当然会查。”王刚其实本来就不认为是他们,只是想更确定一点而已。
黎伟兀自走到海儿前面,单膝跪在她前面,慢慢地拿走她手上凉了的咖啡。他看到她瑟缩了一下。
难道她也怀疑他?想到这里,他心揪紧。这一个月来,他不断跟自己说要彻底忘了她。藉着忙碌工作、东奔西跑,但是一到夜深人静时,她的影像又浮现。他一直知道广告制作的进度与情况,也隐约听到她的情形,但不知道她瘦成这样。
是他一个月前的行为伤害到她吗?若是如此,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海儿眼神呆滞地直视远方,似乎没有察觉到他在前面。
“海儿!”轻轻唤她。“一个月没见了,还记得我吗?”黎伟想用轻松的问话结束一个月的冷战。
仍然没有反应。
黎伟站起来小心翼翼坐在她旁边,慢慢将手环绕在她肩上。他做得很小心,担忧她会拒绝他的怀抱,或是想起上一次不快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