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当他的老婆她就忍不住身体发颤,不敢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帮你工作?那不是和做你老婆没两样……”诗童不小心将心中的想法月兑口而出,聂子扬听得一清二楚。
“这可差多了,当我的老婆还得替我暖床哩!”子扬邪邪地笑着。
他的回应让诗童心一惊、脸一红,羞愧到无地自容。
“我……我考虑考虑,就这样,不吵你了!”啊!我……我怎么说出来了!诗童红着脸,一溜烟的消失在他面前。
一逃出他那令人窒息的眼神,诗童跑回房里,靠在门板上急速的喘气。
他在她心里燃起一把火,一把不知名的火,一点一滴的吞噬了她,让她几乎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他的衣领答应他。
白诗童向来不是爱冒险的人,可是那禁忌的果实看起来是如此甜美诱人,彷佛世界上最令人心醉神迷的力量都集中在那里,当聂子扬端出这样的诱惑来到她面前,她怎么有力量说不呢?
不过,幸好她在理智即将背叛她时就夺门而出。
能够跟他长时间相处实在是太诱人了,可是,这样继续下去是不是等于活在梦里?何况梦总有一天会醒,当梦醒了的那一天,她还剩下什么?如果,单单两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令她难分难舍了,等到离开的那一天,她又该如何放手?
***
九月的天气暑气依旧,虽然已经冷气开到十五度,不过子扬还是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也许干扰他的不是气候,而是一颗焦躁的心。
他已经好几个夜晚孤枕难眠,再加上最近赶稿到头昏眼花,再这样继续下去,他一条老命早晚不保。
午夜一点,子扬终于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
似乎很久没去PUB了。他迅速地从床上跳起来,顺手从衣架上拿起旧牛仔裤和衬衫,准备到附近的PUB猎艳。
住在这里的好处之一,就是有满街的PUB任君挑选。满坑满谷的旷男怨女只要看得对眼,无须询问过去,无须在乎未来,两人一拍即合,立刻就可以找地方“办事”。
这个既复杂又简单的成人游戏,相信不是乖乖牌的白诗童可以了解的。
他以最轻的步伐,蹑手蹑脚地准备开门离去。
“咦?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诗童的声音由背后响起。
聂子扬的手僵硬地停留在门把上,望门兴叹。
“你怎么还没睡?”不是十点就上床上吗?干么还挑这个时候醒来、破坏他的好事?
“睡到一半突然觉得渴,想出来倒杯冰开水,怎么知道就遇到你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右手还握着一杯刚刚才倒好的冰开水。
都已经睡着了还会被渴醒?看来也只有她白诗童才有办法吧?聂子扬不禁苦笑。
“别让我打扰你的美容觉,拜拜!”他扭动门把,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疯狂地解放一下,摆月兑掉诗童。
可是诗童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一下子就冲到他的面前挡住去路。
“这么晚了你还想上哪里?不会是稿子写不完想开溜吧?”她仰起一张小脸,皱着眉心,噘着红润的嘴巴,气呼呼地瞪着他。
聂子扬低头看着她,无法专心去听她一张滔滔不绝的小嘴到底在说些什么;透过昏暗的夜灯,他只看见诗童隐藏在白色无袖睡衣底下娇巧的胸部,坚挺的蓓蕾似乎在向他招手……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啊?”诗童瞅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神的有些……奇怪,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子扬回过神来,清清喉咙。“你刚刚说什么?”
诗童翻个白眼,天啊!难不成他在梦游?
“我是说,你不会稿子写不完想开溜吧?”她不耐烦地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子扬挑高眉梢,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我只是想出去喝杯小酒,这样也不行吗?”他极力抗拒从她身上飘散出来纯真的吸引力,免得一不小心会走火入魔。
“喝酒?冰箱里、橱子里也都有酒啊?不论是台湾啤酒、海尼根、SUNTORY、JOHNNYWALKER……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不在家里喝,偏偏要到外面喝?”哼!骗人。
子扬的眼角微微抽搐,这家伙是存心想找他麻烦吗?
“我要找有女人的地方陪我喝酒,这样你该懂了吧?”他实话实说,希望她识相点让开。
诗童突然倒退一大步,好像他是一块馒掉的牛排,上面还聚集了一堆恶心的苍蝇。
“你要去酒家?”她皱着鼻子嫌恶地说。“不是!我只是要到附近的PUB喝点小酒、找个女人,弥补我这些日子禁欲的生活,这么说够清楚了吧?”强烈窜起的渴望得不到满足,他的口气不禁变得粗率。
她的脸立刻红得像颗熟透了的苹果,连耳根也染上红晕,好不可口呵!可是,再怎么样他也明了,这个女人不是他聂子扬可以亵渎的。
“你……你要去找可怕的一夜?”她缩着身体问道。
可怕的一夜?子扬用力地点点头,眼神毫不迟疑。
“可……可是这样会不小心染上性病,染上性病你就无心写作,无心写作稿子就会交不出来,交不出来我就会……”诗童心里好急,好像有些东西正在失去,她又无力挽回……
不要!她不要他走。
子扬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会做好保护措施。”他不耐烦地回答。老天!再不走的话她的贞节就难保了!
“那……祝你玩得愉快。”她看着他的胸膛,他白色的衬衫上有好几颗扭扣忘了扣,让人好想咬一口喔……
他当然有注意到她口水快要流下来的样子。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妈妈没教她,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得赶紧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吗?
“我得走了,回头见。”他烦躁地拉开门,将困扰他的可爱身影抛在脑后。
***
“子扬!真是稀客啊!”眼尖的Bartender阿鲁神情愉快地向子扬打招呼。“好久不见你那潇洒的身影,莫非这阵子到山上隐遁去了?”他打趣着说。
“隐遁?先来瓶可乐娜再说吧。”他摇头苦笑。
“OK,马上就来!”阿鲁动作迅速地将瓶盖打开,连同装了冰块的玻璃杯一起放到他面前。
“你不在的这几个礼拜,可真是让我们流失了不少客人。”
“怎么说?”
“还是都是那些慕名而来的美眉。你知道吗?这就像是一种食物链,辣美眉要吃你,猛男想吃辣美眉,当她们连续来了好几天都看不到你后就再也不来了,就因为她们不来,所以也影响到那些慕名而来的男客人,这么说你该懂了吧?”他一边擦亮杯子、一边歪着头细细解释。
子扬淡淡一笑。“这么说来,贵店要发给我公关费才行喽?”
“公关费?嘿嘿,这我不能作主,得问我们老板才行。”此时又有客人进来,阿鲁连忙道:“慢慢喝,不跟你聊了。”说完便走到吧台的另一端去招呼客人了。
子扬手里握着酒杯,眼睛打着高挂在天花板上,没有声音的电视萤幕。
他是来这里找女人的,也就是诗童口中“可怕”的一夜。可是,为什么一出了家门他又提不起劲儿来?或者,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他对诗童之外的女人都懒得看一眼。
是他没机会吗?错了。
他可以感觉到,有些女人自他一进门后就在打着他的主意。害羞一点的会故意打机会不经意的偷瞄他一眼,大胆的干脆就大刺刺的上下打量着他,彷佛他是一块顶级的神户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