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雷终勤感到莞尔。
“流云亲亲,你的手伤似乎更加严重了。”雷终勤睨了她那比前一次见着时,更为肿胀的手。
“是啊!”她自牙缝中迸出声。
真不晓得是拜谁之赐?
“你的手还很痛吗?流云。”话峰一转,雷终勤相当认真的问。
看到他严肃的表情,流云知道她输了,或许真如雷终勤那句玩笑话一样——命中注定。
再怎么逞强,也只能是一时,绝不可能会是一世。
“痛……”流云垂首细语。
“什么?”雷终勤实在听不见流云说的话,只好迈开步伐来至她身边。“你刚才说了什么,可以再说一次吗?”
“痛啦!”流云再说了一次。
然而,雷终勤却仍只听得见最后两个字,“手很痛啊?”他关心的问道。流云听到雷终勤的关心却差点抓狂!
“我说我怕痛,怕痛听不听得懂?”这样丢脸的事,却非得要她说这么多次,真是丢脸死了。
倘若不是她的两手包裹得像什么似的,她一定会抓住他的领口以助长气势。
雷终勤直盯着她那涨红的脸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直接放声狂笑。哈哈!一分钟过去了。啊炳哈!两分钟过去了。
当第三分钟也过去时,流云再也忍受不了,玉足毫不留情的往雷终勤踹去。雷终勤一个闪避不及,整个人被踹下床去。
砰的一声巨响,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更是突兀。
雷终勤知道流云根本不会查看他是否安好,只好自立自强的爬起来,趴在床沿。“流云亲亲,你怎么老是想谋杀亲夫?”
然而,雷终勤的话自然是换来流云更奋力的一踹;幸好,他此次有所警备,否则这一脚将会是烙印在他这张帅气的俊容。
唉唉唉!他的流云亲亲似乎越来越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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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悼完了吗?”流云睨了他一眼后,才冷冷地道。
“我需要哀悼什么吗?流云亲亲。”雷终勤装傻。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会知道你在哀悼什么?”流云坐在床沿,打算一见苗头不对便立即闪人,她真的不想再改写自己受伤的纪录了,一般人,不!只怕是另外那两个同她一样不幸的女人,也不曾遇上和她一样悲惨的事。
“流云亲亲,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那两个男人的关系?”
流云因他略带酸味的语调而感到些许的困惑,可是,也没有因此而忽略了该做的事。敏捷的一闪,闪过了雷终勤扑倒过来的身躯。
“有话用讲的就行,不要没事就直往我这方向倒。”他还真不懂保持距离以测安全这么一句话,再让他这样胡来,她早晚有一天会以医院为家的。“还有你干嘛那么在意我和雅鹭他们的关系?”
“别忘了你手上正戴着我家的传家宝。”雷终勤站在床的另一端喊话。
“那又怎样?”虽然二人之间隔着一张床,可是流云还是警觉地盯着对面的雷终勤,就怕一个不注意,让他黏了上来,到时还真的不是用个惨字就足以形容的。
“那代表你是我的妻子。”雷终勤以相当认真的口吻说道。
妻子?那他们之间进行的也未免太迅速了。
他们好像直接跳过互相彼此自我介绍的阶段,然后也略过了确定彼此心意的过程,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甚至忘了一句相当重要的话就直达最后一个步骤,况且也没有老套的鲜花,至于被得更彻底的家长们,大概连在一旁喘息等着出场的分都省了。他就打算这样毫无预警的直接宣布他买断了她的一生?
而这一切的跳过、略过、省饼的当中,还是少了最为重要的一点,她流云何时成了雷终勤的妻子了,记忆中她可没收到这么一件不幸的消息啊!
流云心中虽如此的埋怨着,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绽开了一抹开怀的笑。不过……“可是,我记得你好像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也就是说我不见得一定非嫁你不可。更何况,我又没有打算嫁入你们雷家。”还真是个坏心眼的女人。
如果可能的话,她流云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有想嫁人的念头。
“那你打算嫁给谁?雅鹭?朱鹤?”雷终勤眯起眼轻问。
事实上,嫁给他们两个也还不错啦!至少他们都是独生子。流云在心中偷偷的忖度着。
“你的联想力太好了。”流云一边回答,一边找寻可以逃亡的路线“那你们的关系呢?”
流云翻了个白眼,“保护者和被保护者。”
“他们是你的保镖?”雷终勤注意到她眼睛四处窥探,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废话。”她暗自目测了自己和房门之间的距离。
“流云亲亲,你究竟在找什么?需要为夫效劳吗?”得到答案就够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不要靠近我。”被抓包的流云放弃寻找出路,直接走向床铺坐了下来。
“你为什么那么怕我?”在问话的同时,他的人也向流云靠近。
“这问题还真是令人难以启口。”话是这么说着,然而和雷终勤的距离之战却没投有因此而停摆。
“流云亲亲,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难以启口的事呢?”
在刚才那句不经大脑的话一月兑口后,雷终勤可以很确切的知晓一件事,那就是今生他赖定流云了。
流云一脸诡谲的斜睨了他一眼,“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虽说不否认自己对他也有点意思,可是,跟她的生命安全比较起来,他的分量可尚未大到令她想不开。
扁是今天她就已经受了三次伤,要是往后的日子还得和他在一起……
嘿嘿!人呀!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冒险精神,况且无聊的人生也绝对好过当废人的日子。
“怎会……”趁流云注意力稍微分散之际,一个飞扑上去。
哇哇——
被雷终勤扑倒的流云连哀号声都来不及出口,人已经被压在雷终勤身下了。
而原本预计中的痛楚并未自神经末梢传来,着实令流云松了一口气。
“你都是这样子追求女人的吗?”就好像是见着主人的忠犬一样,直往主人身上扑。
“不,你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让我主动追求的女人。”雷终勤俯视着流云那美丽的黑眸。
“那我是否该痛哭流涕,以感谢你特殊的对待?”流云冷嗤。
就说她不幸的来源是男人,而在这一群男人中就属眼前这一个最带扫把了。
“痛哭流涕就免了,来个香吻比较实际。”话罢,旋即偷了个香吻。“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那么讨厌男人?”
“我可以拒绝回答吗?”
“当然可以,我不是说过我最崇尚民主,自然会很尊重你的意愿。”雷终勤笑语。
那还真看不出来,流云暗叹在心里。
“流云亲亲。”雷终勤唤了声。
流云冷瞪了眼。“瞧。”
她将受伤的双手举到他眼前。
“手又痛了吗?”雷终勤会错意。
“当然会痛。”白了他一眼,“今天,只一天的时间内,我这双手就连续重创了三次,而这三次的元凶不是别人,就是你。”
“我!?”雷终勤十分不赞同流云的随意栽赃。
“不是你还会有谁?今天一整天里,这栋房子里就只有你这个外来的男人,可没其他男人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雷终勤极力撇清关系。
“第一次受伤,我可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算了。第二次受伤,请你千万别告诉我这和你没关系。第三次重伤,就算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却也月兑离不了关系。”流云冷语一笑,不回想还好,一回想,她就一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