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亲亲,你误会……”雷终勤跟在她身后还想多作辩解,却倏然住了口。
流云在雷终勤跟上她时,原本很稳健的步伐却紊乱了,脚下步伐一个踩空,整个人便僵直的往后坠落。
哦呜!不要,她不想再脑震荡了,那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受。
在她往下坠时,这是她脑海中唯一浮现的想法。
同时雷终勤是真的很想接住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的默契实在欠培养,还是老天爷故意如此,总之一句话——他没接着。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佳人由楼梯坠下,幸好不高,而且下面还铺着地毯……否则,后果请自行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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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溜出来好吗?”
朱鹤拨弄着留至腰际的乌黑长发,那姿态还真是风情万种,足以让男人流下一滩口水,只是此时在他身边的人是早知他性别的雅鹭。
“都让那男人跟到这里来了。”
雅鹭伸手捏捏有丝僵硬的颈项。
“这倒是。”朱鹤颔首,“不过……”才启口,即被雅鹭截去发言权。
“还是有我们越不了的界线。”虽说他们两人是这世上唯一能靠近流云,却不会为她带来不幸的男人,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闻言,朱鹤回首瞧着他。“雅鹭,你……”
“我怎样?”雅鹭扬起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没事。”大概是他多虑了。
“想太多是你的坏习惯。”
雅鹭伸出手将朱鹤垂落的几许青丝缠绕在指间。
“既然知道是我的坏习惯,就别想拿我的头发出气。”
朱鹤企图不着痕迹的将缠绕在雅鹭手中的乌亮秀发抢救回来,那可是他花了许多心血保养出来的。
“我这是在诱惑你呀!你不会感受不到吧?”雅鹭邪佞一笑,手则将朱鹤的青丝缠绕的更加紧缚。
如果可以,朱鹤也很想将杀意解读为爱意,偏偏他不是个盲者。
“是感受不到。”
闻言,雅鹭轻笑出声。
“你不该选择当流云的保镖的。”
朱鹤不认同的瞪了眼。“你就应该了?”
“就某一方面来说……是的。”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
“什么意思?”
“就是……”他蓦然住了口,回首望着大门。
而朱鹤在同一时间也同雅鹭一样,回首盯着身后不远处的大门。
二人对望了一眼,接着各自翻了个白眼。
拜托!千万别又来了。
虽然,两人都在心中如此忖度,可是脚下的步伐可不敢稍有停歇的朝着大门前的身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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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鹤试着以最小的力气达到最佳的效果,无奈推拿这种事很难在不使出力气下达到效果。
流云痛苦的眼眶泛满泪光,但是碍于现场还有个“外人”在,她硬是咬紧牙关隐忍了下来。
殊不知,她早就痛得想要呼天抢地了。
凡是对她了解够深的人都知道,流云除了怕那些会为她带来不幸的男人外,最怕的就是“痛”,她真的很怕痛,偏偏她又是个超爱逞强的人。
“雷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深谙流云性情的雅鹭不着痕迹的靠近雷终勤,压低声音轻问。
雷终勤瞥了坐在床上的流云一眼,点头应允,跟随在雅鹭身后离开了房间。
在房门被带上后不到几秒钟,流云强忍住的泪水马上如水龙头一样,直飙不停。
“鹤,痛。”她再也忍不住的叫喊出声。
虽然,在坠楼的瞬间,她护住了头部,可是代替头部接受冲击的双手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不过,还是该感到庆幸了,至少不是双手骨折,不然她又将当上几个月的废人。
啊!这下子?她总算想起自己为何会成为一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女人了,不就是因为她的天敌——男人。
只要男人一靠近她三步之内,她即会遇上灾难,幸运点成为落汤鸡,不然就直接送医急救。而她此刻的情形,只能说是不幸中的大幸,两手的手腕皆因扭伤而红肿起来,轻轻一碰就会让她痛得眼泪直飙,更何况是推拿这举动,无疑是要她的命。
“啊!”流云惨叫出声,痛得直想把手抽回来,偏偏朱鹤却抓得死紧。“鹤,鹤……”带着哽咽的哀号声。
“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朱鹤狠下心,加强手劲尽快完成推拿治疗的动作。
“啊!”
原本开口想说话,然而出口的依然是惨叫声。
她要报仇。她肯定要报此仇,啊!痛,痛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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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鹭越过凌乱不堪的客厅,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而雷终勤则跟随在后。
“想喝点什么?”雅鹭站在厨房门口,礼貌性的询问身后的雷终勤。
“都可以。”
闻言,旋即进入厨房,不一会儿,他手中端着两杯香味四溢的咖啡出来。将其中的一杯递送到雷终勤面前。
“请问有什么事吗?”雷终勤问。
雅鹭不理会雷终勤,径自拉张椅子坐了下来,慢慢地品味着手中那杯咖啡。
久候不到答案的雷终勤也不着急,只是坐着等待。
饼了好半晌后,自楼上下来的朱鹤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
“好了?”雅鹭说道。
“明知故问。”朱鹤走入厨房中。
“流云还好吧?”
“还不都一样。”朱鹤的声音自厨房中传出。
“那也就代表世界目前依然是安全的。”雅鹭挖苦。
“这话你有胆就直接去跟流云说。”端着一杯热牛女乃出来的朱鹤笑答。
“相当不巧,我的胆子正好放假去了。”也就是说他才没有那个胆去说,又不是吃饱没事做——找死啊!
“哼!没胆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那你去。”
朱鹤白了雅鹭一眼,“你们在聊些什么?”被遗忘在一旁的雷终勤,总算被二人想起。
雅鹭耸肩表示没有。
“雷先生,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接近流云的真正用意,但是,我们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流云的人。”朱鹤坦白的说道。
这是警告,雷终勤明显的感受到了。
“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雷终勤十分诚恳。
“或许吧!可是,伤人是最不需要理由的,且没有人知道怎样才算是没有伤害到对方。”雅鹭啜了手中的咖啡一口,才缓慢地说。“就连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我们,都不敢如此保证,而你却如此轻易的夸口。”他轻笑。
“那是你们。”雷终勤眯起眼,原本悠闲的态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拒绝探究的漠然。
“是呀!所以,我们才可以待在她身边,以一种‘唯一’的姿态留在她身边。”雅鹭一点也没被他那身冷漠吓退,径自说着。
坐在雅鹭身侧的朱鹤不解的斜睨了他一眼,才将目光投射到对面的雷终勤身上,突然,他明白了雅鹭的居心。
“是吗?”一股强烈的不悦自雷终勤的心底深处升起,迅速的在心中扩散开来。
“是的。对流云来说,我们的存在是绝对必要的,没了我们,她可是会很难过的。”朱鹤笑语。只是他这一段话中,似乎自动地略过一些重要的字眼。“对了!尤其是晚上更是。”恶劣的发言,不过必须是在当事人背后才能说的话。
“这样啊!”雷终勤的嘴角微微抿紧。
朱鹤和雅鹭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呀!”他们异口同声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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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鹭,你越来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