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无奈。”落花替秦冽澄清。
如果可以,相信秦冽也不想在这时刻来打扰她,而且她都已经吩咐过了,他不会明知故犯。
“可是,我总觉得都是他在打扰我们之间的好事。”明明都是跟在身边的保镖,冷艳就很少打扰他们,可是秦冽打断他们的次数却是多不可数,让他不得不怀疑。
“你想太多了。”落花坐起身,俯瞰著身旁的雷炘残。
雷炘残气闷的保持沉默。
“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工作,早点回去休息。”落花俯身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下,便要下床。
闻言,他即臆测。“你要出门?”
“可能。”她也不清楚,因为店里很少会打电话来找她。
雷炘残不禁苦笑。
今夜,似乎是相当不幸的一夜。而今夜,则还在持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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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才一停定,连引擎都尚未熄火,即有两名男子往这方向走来,其中一个还推著轮椅。
秦冽推开车门,将落花抱下车,置放在男子推过来的轮椅上。
“好久不见了。”凌聿恭敬的问候。
“是有好一段时日不见了。”落花仰首,柔柔地道。
秦冽和男子换手,由他来推落花。“让我来。”
男子颔首,即退开。
“艳。”落花叫唤此刻才下车的冷艳。
冷艳听到落花的叫唤,立刻来到她身边等待她下令。
“去主控室把紫荆和云雀找来,我会在顶楼的办公室等你们。”
在她交代冷艳事情时,他们一行人也继续往电梯行去。
接获命令的冷艳,往另一座电梯走去,而落花一行人则搭上直达顶楼的专用电梯。
“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从来没有什么事难得倒云落镜里的人,没想到这次却必须惊动到她亲自来处理。
“在你到来的几分钟前,店里的一切电源无故被切断。”凌聿报告著他才刚到手的资料。
落花眉心微蹙,“原因找到了吗?”
这栋可媲美五角大厦的科技大楼,就算停电也有好几座自家人发明的发电机可用,且这几座发电机的发电速度可说是完美的零误差,让人无法感受到停电这回事。
“还在查。”凌聿伸手将落下的几许发丝拨回原位。
“那客人呢?”既然他们做的是服务业,那客户的兴致才是最重要的。
“都安抚好了,没有任何问题。”
“那……”落花才要开口再询问,即被一连串的哔哔声打断。
那是这栋大楼里配给每个人员的短距离无线对讲机,当然,这也是自家人自制的玩意儿。
凌聿快速的与对方交谈了几句后即收线。
而此时,电梯也已经到达顶楼。
以落花为首的一行人先后踏出电梯,通过接待处,直往办公室行去。
一进入偌大的办公室,落花瞅著空无一人,而且还有些微乱的空间。
“人呢?”她指的是万叶那三个闲人,几个小时前,她莅临早巳成为那三个男人休息室的办公室时,他们都还闲暇在此,怎么才多久的时间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凌聿据实以告。他一向冰冷的脸色,也因此有些微变化。
不见了?“什么意思?”落花美眸微扬,眼底深处透露出淡淡的红色火光。
“停电的时间前后才七分钟不到,为了顾全客人的安全,所以,等到我们抢修好电力……”
“重点。”落花柔柔的语调中透露著不快。
“我们怀疑他们三个人被劫走。”凌聿直切入要点。
“你在同我开玩笑吧?”落花无力的将手肘抵在椅把上,手掌握成拳轻抵下颚,美眸斜睇著凌聿。
“我也希望是。”凌聿平稳的口吻中,也渗著一股苦恼。
落花轻柔著额角,现在的情况还真是乱得可以。
“你有什么证据可证明他们是被劫走的?”
他们可是镜筝的保镖耶!就算她从来不曾见过他们出手,但是,镜筝不会找那种只有一张皮相可看的无用人。
包何况,有谁会那么无聊的劫男人回去,当管家吗?
而且就算是想绑架要赎金,也该找对对象吧!
再看看眼前这微乱的办公室,虽说比先前看到的样子乱了点,可是,根本找不出打斗的痕迹,她就不信那三个男人会那么听话的乖乖跟对方……呃,不!以他们那种闲得发慌的样子猜测,说不定他们真会如此做。
落花突然觉得她还是再回医院住蚌一年半载好了,绝对好过面对眼前这种胡涂阵仗。
“没有。但是人不可能平空消失。”说这句话的是被冷艳请上来的紫荆。
落花循声望去,就见一名身穿紫色套装的美艳女子,和一名穿著白色连身长裙的清秀佳人,而她那冷冰冰的艳丽保镖则站在两人身后。
唉!怎么都是一些俊男美女。
“既然没证据,又要如何证明他们是平空消失的?”落花问。
“停电前几秒他们才要人送酒上来,怎么可能在停电后就不知去向?而且我刚才已要人彻查停电那几分钟内是否曾发生什么事。”紫荆停顿了一下,“但是,完全没有发生任何异状,当然除了停电这件事,以及地上那几个酒瓶之外。”
紫荆走近地上那几瓶散置一地的空酒瓶,弯腰拾起一个来。“这里面有安眠药的成分。”她晃了晃手上的瓶子。
落花瞪视著她手中的瓶子,不禁相当佩服她的彻查,不知她是否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翻过来找过了?
“他们不喝酒的。”紫荆和失踪的三个人都是直接听命于镜筝本人,除此之外无人指使得了她。
“想办法联络你的主子,这档事归她管,不关我事。”落花凉凉地道。“还有,有关停电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是人为因素,并非不可抗因素。”回答这问题的人是白衣女子云雀。
落花柔柔一笑,没有人看出此刻的她正在盘算什么。
“云雀,想办法联络流云,告诉她这件事。”接著她回首一望,“紫荆,麻烦你也告诉镜筝这事。”
看来她们有必要好好检讨一下店里的防御措施,以及工作人员、客户三方面等相关事宜了。
没道理在这重重的防备下,还会让人不知不觉的闯上顶楼将人劫走。
而且还一次劫走三个大男人,却无人察觉;她是该赞赏对方太厉害,还是要承认自家的防范太差、太烂,竟然让对方有机可乘?
“嗯。”两人同时应允,因为她们也都有联终主子的打算。
“那没事我先走了。”
变了老半天,什么事也没做就打算收工回家,她还真是个“尽忠职守”的老板。这是在场人内心共同的想法。
然而,谁也没有开口阻止他。只是任由她偕同她的两名保镖来去匆匆。
“你家主子越来越懒了。”紫荆意兴阑珊道。
“没你家主子厉害。”凌聿也回了一句。
“跟错人了。”云雀感叹。
“你说你自己吗?”其他两人同时望向云雀。
“不,是我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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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落花一行人回到住处,已经是半夜三、四点了。
“落花?”雷炘残看著躺在秦冽怀中的人儿。
“她睡著了。”秦冽轻声说道。
“是吗?”雷炘残伸手接过落花,小心的不去吵醒她。
“她就交给你了。”将落花交给雷炘残,秦冽也退回自己的房间。
雷炘残抱著她往她的房间行去。
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而此时,落花那长得既长又密的睫毛,先是轻颤了下,然后缓缓地掀动开来。
“残?”落花不确定的眨了眨眼。
“嗯。”雷炘残应允。
落花转头,瞄了四周的景物,是她所熟悉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