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她老是爱玩这种游戏。“不过,既然我这么差劲,你为何还要赖在我怀中。”不知何时,应该坐在轮椅上的落花已在不知不觉中,坐到雷炘残的大腿上。
“是你死抱著我不放吧!”她伸手捏捏绕在她腰际上的铁臂。
“我是怕你一个不稳摔下去。”他为他的举动做了一个相当完美无缺的解释。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不知小女子应当如何回报?”双臂环上他的肩,在他颈项后交错。
“你说呢?”他低哑的问。
“你--喔!”落花白了他一眼。
“什么?”
“我刚才有没有说你很恶劣?”她问。
雷炘残当真思索了一会儿,“没有。”
“那好,我现在马上补充,你真的真的很恶劣--”老是要她先提,才肯有后续动作,真是讨厌。
“是哦……”才想倾身亲吻他觊觎很久的朱唇,却在这时,有人很杀风景的出声打扰。
“落花啊--对不起!有你的电话。”秦冽快速的别开眼,且还清楚的说明不是故意要打断他们的恩爱时光。
落花看了看秦冽手上扬高的无线电话,再回首,便瞧见雷炘残那绿了泰半的冷然脸色。
呵呵!落花轻笑出声,这次到底是第几次了?
大概很难数得清了。
雷炘残冷瞪了她一眼,可是,落花根本没把他的瞪视看进眼里。
她伸手接过秦冽递过来的话筒。“喂!”
(宝宝!我是大哥。)
“有什么事吗?”她问。
(老么下个月要结婚了。)对方回答她的问题。
“小扮也死会了?”真是好消息!
他们云家的九座冰山全被她那些厉害的嫂嫂们融化了,现在,连仅存的一座也被收服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么女被他们这几个哥哥给宠坏了,而且他们兄弟娶妻后,更是被她那些嫂嫂教得无法无天的。
落花瞥了眼她脚上的石膏,“下个月什么时候?”
(下个月底,有问题吗?)
当然--大大的有问题!
看来只好找向竫尧问问,看能不能早两天拆掉脚上的包袱。
发现她的沉默,他知道这小妹肯定又出了什么事。(等会儿我打电话给老六,叫他回新加坡前,先转到台湾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她赶忙阻止。
(不行,老六会过去接你。)男子以兄长的威严说道。
“可是大哥,我怕到时会走不开。”她才刚被绑在床上四个月而已,她可不想又被绑回家监禁二、三个月,到时她真的不疯也难。
(你有什么好忙的?)虽然不太清楚她留在台湾这几年来到底做了什么大事业,但是,他可从没看过他这个么妹忙过什么事。
“大哥--”此时得拿出妹妹的特权--撒娇。
然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似乎相当不爽,又紧缚住她的腰了。
(不行。)对方斩钉截铁的拒绝她。
“那我就不回去了,让小扮恨你。”
闻言,男子只能举白旗投降,语气中净是苦恼。(我不叫老六去接你,但是相对的你一定要给我回来,知道吗?)
他并不是怕小弟指责他,而是他妻子早就想见见久违的么妹,要是见不著她,太座可是会翻脸的。
“嗯。”落花应允。
(自己小心点。)
“嗯,再见。”她立刻切断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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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话筒交还给秦冽,而早已做好“落跑”准备的秦冽,在接过落花递过来的话筒后,赶紧哪边凉快哪边去了。
落花瞪著秦冽快速离去的背影,总算知道要如何让她这两个保镖弃她这个主人的安危于不顾的方法了。
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不合理了点。落花在心中哀鸣。
那又不是她的错,要怪也该怪……咦!等一下,她到底该怪谁?
思索了几秒,她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因为眼前还有比这个问题还重要的事情正等著她解决。
她想要不著痕迹的离开雷炘残的怀抱,可是他紧缚在她腰际的铁臂,却死缠著她不放,根本让她动弹不得。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用力?”她拍拍他的铁臂。
雷炘残依言放松了力道,但还是钳住她,让她无从逃离。
“生气了?”她微侧首,斜睇著他无表情的刚毅脸孔。
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又不是人家的错。”落花哀怨的瞥了他一眼。
雷炘残只是冷瞅著她。
又要她唱独脚戏了!
落花不满的用手指戳戳雷炘残厚实的胸膛。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也要生气啰!你不能每次都让我自己唱独脚戏,你知不知道那很累人的耶!”抱怨的同时,她还不忘送上一记哀怨的秋波。
他伸手抓住正指控著他的不是的手。“不然你要我怎样?”
明知她在演戏,他仍要舍命陪君子吗?
“至少配合一下嘛,如果当真不行的话,也稍微敷衍一下,这简单的事总会吧!”
“如果我不想呢?”他试问。
“我又不能拿你怎样,嘴长在你脸上又不在我身上。”她撇撇嘴。
“生气了?”他扳正她别开的脸。
“你看我像那种没肚量的人吗?”
当然像。“不像。”他口是心非的回道。
“你很讨厌耶!”落花埋怨。
“你喜欢就好。”唉!他们怎么老是在这些问题上打转。
“还生气吗?”她凝视著他。
“本来不了,不过经你一提醒,现在想起来了,所以……”
“不气了。”落花擅自接下去说,免得他说出了她不想听的话。
“怎么可能。”一句话,改变了落花擅自下的结论。
“你很小气耶!”男人的肚量就应该大一点,没事这么小家子气,真是上不了台面。
“这不叫小气,是吃味。”
呵呵!落花因他的话笑弯了美阵,让绝色的容颜显得更加亮丽魅人。
“你今天吃错药了吗?”不然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诚实可爱!
“你才吃错药。”他现下当真配合她了,她还嫌。
“是啊,所以才会误听。不过,我很高兴。”落花开心的说。
“节制点。”看她笑得花枝乱颤,一点形象都没有,真是破坏了她那张绝色容颜。
“你是说要像这样吗?”她收起笑意、挺直腰肢、螓首微垂、美眸半敛,嘴角微扬起腼腆一笑,活月兑月兑是从古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只是,雷炘残无福消受。
只见他不断的摇首,“你没去当演员,还真是埋没了你的才华。”
“没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他问。
“我不是个听话的女人。”要她遵照办理的事,经常容易让她抓狂,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整惨对方。
“的确。”至少认识她到今天,他知道的她是个很不受教的女人,而且相当不安分。
雷炘残宠溺的在她脸颊上小啄一下。
落花瞅著他,认真的思索了好一阵子。
雷炘残不知她脑袋瓜里在转些什么,但是,还是安静地任由她去。
落花却猛地出声:“我想到了。”
雷炘残不语地等待她的下文。
“我还要拿回剩下的两张镜卡。”难怪她在见到那三个闲人后,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现在总算让她想起来了。
“什么镜卡?”他有听没有懂。
“就是你还给我的那种镜盒,我们店里的人称它为镜卡,它算是会员卡的一种,不过还没真正发行。”落花也没有顾忌的一古脑儿的向他坦诚。
“如果没有发行,为什么会流出去?”雷炘残好奇的问。
“是被你爷爷偷走的。”根本还来不及修改,就凭空消失了。“而且那三个镜卡只是样品,还没真正定案。”也就是说,尚未决定是否要发行那张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