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才会趁她不在时来访。”
“不过,好像还是打扰到你们了。”万叶瞄了眼坐在一旁的雷炘残。
“反正你们都已经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万叶对她的话回以一笑。
“看你还活得好好的,那我们也不多打扰了。”程枫恶毒的说道。
“我们先告辞了。”万叶温和一笑,再度打断落花即将出口的话。
这来匆匆去匆匆的三人组,已经达成镜筝所交代的任务了,于是,便又偕同回去继续打混,当他们的闲人。
“他们是谁?”刚才一直插不上话的雷炘残悻悻然问道。
“合伙人的保镖,也是最闲的三人组。”当然,还有三人组的上司也一样,闲得令人抓狂。
“说来你也算是他们的老板之一,怎么态度那么差?”居然还问候上司死了没?
“我管不到他们。”
“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总有许多『意外状况』发生。”想好好谈心,却一再被打断。
落花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噗嗤一笑。“这是当然的,往后说不定还有更『精彩绝伦』的意外。”
早就习以为常的落花,已经学会如何调适这一切的意外。
想谈一场安安静静的恋爱是大概不可能了,倒是若想谈一场热闹非凡的恋爱,可能就容易多了,因为她一生中最不欠缺的东西就是不幸以及一大堆的意外了。
雷炘残可没落花来得豁达,之前二周相处时,总是会被不相干的人事物打断,这已经让他很不悦了,现在听到这样的看法,让他冰冷的脸色更是往下直降到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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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竫尧旋开门把,推开门,便见到冷艳正拿著食物喂著四肢受限的落花。
而冷艳见到来人是向竫尧后,也即刻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秦冽,自己则越过向竫尧离开病房。
“你很顾人怨哦!”落花示意秦冽暂缓喂食的动作。
“还好吧!”向竫尧不禁苦笑,“你没什么问题吧?”他拿起悬挂在床尾的病例表询问。
“你这么勤劳的巡视怎会有问题。”不只照三餐来访,还外加点心及消夜,如果这样还能跑出什么问题来,那才叫恐怖。
向竫尧自动略过她的嘲弄。“不动如山。”他指的是冷艳。
落花自是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愚公移山有听过吧?”
“不谈我,你自己呢?欲擒故纵是不错,但是也不能用得太过频繁。”向竫尧反问。
欲擒故纵?他太高估她了。“你认为我有那个心思去要这样的手段吗?就算有也要有天时地利人合配合,否则,只是在浪费心力。”落花瞥了眼伫立在她床沿的秦冽。
“别看我。”秦冽退了一步。
“的确是没那个环境。”向竫尧很快就明白落花的意思,“可是,欲求不满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就算不是存心吊人胃口,但是,长期无法和自己喜欢的人独处,再粗线条的人还是会开始感到不满,更何况足已经不满相当久的雷炘残。
“你形容得还真是贴切。”落花笑语。“不过,关于这一点我也相当的无奈,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又不是我故意要养大他的欲求不满。”而且再这样让他养下去,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而她无疑将成为那个可怜的发泄对象。
在说话的同时,落花的双眸又不时的往秦冽身上飘;而秦冽像是做好准备似的,早就别开脸望向窗外,欣赏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朵去了。
向竫尧自然也是跟著落花的目光走,更明白她的意有所指。
她无奈,他也无奈,如果两人的无奈能稍稍综合一下,或许可以缓和彼此的无奈也说不定。
“别再痴心妄想了。”落花轻易就猜出他在想些什么,立刻出口劝告。“与其借助我的力量,不如你自力救济会快一点。”她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来的闲工夫管到他那儿去。
“怎么自力救济,绑架她吗?”这他可不敢尝试,冷艳当保镖可不是当假的,一个不小心被痛宰的可是他。
绑架?嗯,好主意。“别说我都不帮你,提示你一下。”落花笑得相当狡猾阴险。
她的话让原本想置身事外的秦冽也不禁回首,专注的倾听,就怕她把这个提示用在他身上。
“什么提示?”向竫尧不信她会这么好心,但还是开口问了。
“你是医生嘛,应当学以致用的啰!”虽然就算他不是医生,还是可以使用这一招,只是不太光明磊落就是了;不过无所谓,反正又不是用在她身上,她只是好心建议而已。
向竫尧挑眉,不解的睨著落花。
“用药不也是你的专长之一?”呵呵,她还真是聪明啊!
“你是说……”
“论拳脚功夫,你这个只会拿手术刀的男人,怎么跟艳比?”大概不用多久就被摆平了,“再说到她那千年不化的冰心,就算你拿著电钻去凿也不见得凿得开。”说不一定反倒是电钻自个儿先报废。
“可是--”
“哎呀!我只是提议,又没有叫你一定要用,干嘛那么紧张。”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要是让冷艳知道她如此诱导向竫尧,难保她不会和她翻脸。唉!这年头,主人难当啊!
猝不及防的,病房的门倏地被推开,走进来的人不巧正是被讨论的主角--冷艳。吓得三人心脏差点停摆,其中又以落花为最。
冷艳不解的凝视著三人透著怪异的神色。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等会儿再过来看你。”向竫尧将病例表放回去,转身即快步离去。
没种!落花鄙视的目送向竫尧离去。“艳,你刚才去了哪里?”
“四处走走。”
“是哦!”落花不著痕迹的瞥了秦冽一眼,要他不准泄露刚才的谈话内容。
接收到她这一眼的秦冽自然是遵从她的意思啰!
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却看不出有何异样,冷艳最后只好选择放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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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他要处理公司的事务,根本抽不出时间看落花;等到他下了班,总算可以来和她见一面,然而,却始终找不到两人独处的时间。
如果是偶尔发生也就算了,可是,从他们俩相识到现在少说也有三个月了,而他们俩独处的时间,根本是屈指可数。
又冷著一张脸。落花偷觑著雷炘残犹如冰冻了的脸孔,不禁暗自苦笑。
算算时日,他是追她的人当中最持之以恒的一个。
没有多少人忍受得了一天到晚都必须和保镖绑在一起的情人。
“工作不顺利?”明知问题不是出在那里,但她还是故意这么问。
“不是。”他撇开脸。
是到了该闹脾气的时候了。
唉!这时不禁又让她羡慕起镜筝,竟然能拥有那三个“绝对”听从主子的听话的保镖;哪像她,她的保镖是尽职得没有话说,可是却也因为太过尽职,除了她交代他们事情必须离开去办之外,他们根本是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真是让她伤透脑筋。
她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感到无奈?
不过这些事一向困扰不了她,因为通常感到困扰的人应该是像她眼前这类身分的人。
落花凝神一望。
“那是为什么?”她再追问。
雷炘残沉默不语。
落花用已恢复自由的左手拉扯了下雷炘残的衣袖。
落花看准他回首的刹那,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的红唇印上他的。
而秦冽和冷艳则在落花行动的瞬间纷纷转头,望向别处。
“给你的奖励,谢谢你没有因此而退缩。”她甜甜一笑。
雷炘残很快就意会到她谢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