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每每想到此就非常的无力。
“真的?”落花和流云瞠大美眸,凝视著镜筝。
“你们还记不记得替我们起了流云、落花、镜筝这三个名字的怪老头?”镜筝问。
“你是说那个硬将这玩意套到我们身上的怪老头?”如果是的话,那要忘还真是件难事。
流云扬扬自己手腕上的白色手镯,自从硬被戴上这手镯以来,不管她用什么方法就是拔不下来。
“就是他。”镜筝自然的伸手抚上右耳际那垂吊式的红色水滴耳环,虽然一开始她也不喜欢耳际这硬被戴上的耳环,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难道那三张镜卡在他手上?”落花臆测。
真不晓得自己当年为何那么好骗,竟然傻傻的戴上那老头给的脚炼,结果和流云、镜筝一样,戴上后就拿不下来了,真是诡异。
“不!那三张镜卡现在正在那怪老头的孙子手中。”镜筝接侧男子递上来的资料。
“你怎么知道?”流云感到困惑。毕竟除了十多年前她们和那怪老头有过短暂的惊鸿一瞥之后,就不曾再和他有所交集。会对他印象那么深刻,纯粹是因为他那怪异的举动,以及身上这怎么弄也拿不下来的手镯,而让她不得不对他印象深刻。
“你那些手下是请来做什么用的?”镜筝瞥了眼伫立在流云身侧的俊男美女。“别告诉我是请来摆著好看的。”她的语气中净是冷讽。
“当然不是。”流云嘟著嘴,替身侧的俊男美女抱不平。
“镜筝,那我拿我家的『冰山』和你家的『叶子』交换一阵如何?”不是她不满意自己的手下,而是她的部下明明比镜筝的多出三倍多,然而,却怎么也比不上她那些精英。
镜筝不理会落花这无聊的提议,续道:“镜卡虽然不是你弄丢的,但里面的东西却是你鸡婆下的产物,所以,麻烦你亲自去将东西找回来。”
她还特别在“亲自”二字上加重语气。
落花自知理亏,但是亲自……真的是件难事!
“镜筝,我还要照顾店里的生意,可不可以……”
“你当我们花钱请人是做什么用的,嗯?”镜筝冷冷的斜睨著落花。
在她的冷眼下,落花即知多说无益,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半年。最慢半年的时间,要是再找不回镜卡销毁掉里面的内容,那你自己就看著办。”镜筝丢下手中的资料,领著身侧的二名男子离去。
“流云,镜筝明明是我们三人中年龄最小,也最不管事的人,但为什么只要一出事,被管的人总会是我们而不是她?”落花忍不住抱怨。
“云落镜”这家店虽然是三人合伙开设的,但是挂名的老板却是三人年纪最长的流云,就因为她虚长了几个月,在店中露脸经营的人就变成是她。而一开始提议开店的镜筝,除了最初的策划有参与外,其他时间就仿彿是位客人,有空就来坐坐,没空便闪得不见人影。
一定都是她那些好手下将她宠坏的,才会让她如此逍遥自在,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等著数钱过日子就行了。
为什么?流云因落花这问题而淡然一笑。
“因为我们都看不透她。”不管是个性,抑或是那张平凡脸孔下的思绪,她们都看不透,即使她们从相遇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她们看见的还是只限于她表现出来的样子。
“是啊!”落花语重心长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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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地,镜筝丢下的半年期限在转眼间已经过了一个月,然而,落花却是连一个影子也没看到,更别提是那三张镜卡的真身。
这一个月来,她唯一做到的事,就是成为拥有其中一张镜卡的雷炘残的秘书群之一;而在这些日子中,她做最多的事就是帮她的现任上司安排他的行程。
唉!放著凉凉的老板娘不做,却跑来当个打杂的,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多事,没事在镜卡中放什么资料嘛!真是没事找事做,才会落到今日的悲惨下场。
不如利用剩下来的时间,好好的去世界各处玩一圈,反正就算她拿不回镜卡,镜筝和流云也不可能放著不管,而且她想镜筝的惩罚应该不会太重,大不了就一条命。
偏偏她就是怕镜筝怕得要死。否则,她现在也不会这么认命的当著小杂工。
“落花,你有什么问题吗?”见落花一直盯著桌上的纸张发愁,林香瑶好心的询问。
“没有。”闻言,落花扬起甜美的笑容,对关心她的中年妇人林香瑶回道。
“有问题一定要说,知道吗?”林香瑶真心的说。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相当喜欢有著甜美笑靥的云落花,所以当初雷炘残说要征人来帮她时,她自寄来的履历中见到云落花的照片之后,就坚持要让她来当她的接班人。好在雷炘残也尊重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的意见,二话不说的应允她。
“嗯。”落花颔首。
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并不是用本名进入“雷氏集团”的,而是用早就用习惯的“落花”加上她原本的姓氏“云”进入雷氏,只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当然,有一半原因可能是出在眼前这名妇人身上。
“如果……”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林香瑶即将出口的话。
她顺手接起电话,原本平静的脸色顿时丕变。“好,我马上赶过去。”
话完,她随即快速的收拾私人物品,正想往外走时,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在上班。
“落花,等会儿总裁开完会出来,你跟他说一声我今天请假,还有我的工作麻烦你帮忙一下。”
“嗯。”落花见她惨白的脸色,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便不假思索地应允了。
见她答应,林香瑶即快速地离去。
落花则是双手握拳轻抵在下颚,看著林香瑶离去。
早知道就该去应征钟点女佣,或许会比当个小杂工来得有进展。
照现在的速度来看,就算花个二年她也见不到镜卡的真身,更别谈另外二个镜卡了。
她不如花个小钱请人帮她偷回来,肯定比她在这儿当杂工来得有效率多了,偏偏……唉!不想比较不会伤心。
就在落花兀自哀叹时,她身后已经传来办公室内常有的窃窃私语,虽然她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她却无心去理会。
然而,对方似乎不肯这样放过她。
“落花,你和瑶姐是什么关系?”一直找不到机会和落花攀谈的蔡卉林,见她落单赶紧过来打听,以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她。
落花斜睇著站立在她桌前的二名女子,“没有。”
不必多想她也知道她们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那二个女人因她的话而停顿了好一会儿。
“不会吧!听说是瑶姐坚持要用你的。”赵秀纯不信的询问。
“事实上,我比你们还想知道瑶姐为何坚持一定要用我。”口头上是这么说,然而落花心中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在意,她只是想要接近雷炘残罢了,就算不被选上,她还是多得是办法。
突然间,她真的觉得当小偷或许会比较快一点,虽然她没有实质上的经验,但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她都得出手个三次,倒不如现在就开始练习,而她第一个练习的对象就选雷炘残好了。
心念已定的落花,早已经听不进身旁两人的私语,一心想著什么时候下手是最适当的,这时原本被她视为杂工的工作,突地显现出它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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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后,落花很快的将下手的日子定在二天后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