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她的话被他的亲吻止住,这回他吻得要彻底、更不顾一切。她全身都开始燃起无法扑灭的火焰,然而她仍旧试图避开他。蓝道抬起头来注视她时,她急忙喘气,除了青玉般的眼眸中熊熊燃烧的以外,她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
"告诉我。"他叹声说道,再度吻住她,渴望她柔软的唇,好似上了瘾一般。这是个温柔多情的吻,让她有反应的余地。若薇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除了他的嘴、他的手和屏障着她的魁梧身躯,一切似乎都已消失。她体内充满一股陌生的力量,她的反应迅速而激烈,她每根神经末梢都在颤动。她被爱意和激情所消融……哦,她多么想要他,多么渴望他。
蓝道感觉到她已兴奋得全身发热,心有不甘地终止了那个吻。
"蓝道,"她低语,知道自己无法与他对抗使她哆嗦不已。"我是你的……"她脸红了,然后挥除仅余的理智,无力地攀住他。"我要你,我是你的。"
她的话使他欲火中烧,但他却反倒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会嫁给我了?"他不稳地追问,她直直迎上他的视线,若薇无法作答。不管他打算如何勾引,她都不能答应他。"小薇?"他厉声催促。
"我真的想和你。"她说道,并未作答,同时试着将他的注意力转到别的事情上。她的紫蓝眸紧紧锁住他,试探性地开始在他健壮魁梧的男性躯体上模索。若薇手指画过他钢铁般坚硬的胸膛,和紧收的腰线。他是个美丽的男人、每一个女人都会偷偷梦想的那种。"你让我体验了一些作梦也想不到的美妙事物,"若薇说道,如丝般柔滑的语音在他耳边漾开。"我也想带给你同样的喜乐。告诉我……我们共享的一切很特别吗?是不是大家都会有这种感觉?如果不是的话,这种感觉又能留住你多久呢?"
蓝道默默地站在那儿,月复肌紧缩,他是她手中一名竭力自持的俘虏。不,不是大家都会有那种感觉——它比我最狂野的梦境还要神妙,他想道。但这些话在他月复底某处便消失不见了。当她触模他时,使人痛苦的诸般情绪——伤心、绝望、焦躁——都-一粉碎,想到这么娇小的一个女人竟对他拥有如许大的力量便使他为之瑟缩。不过正如往常一般,他对她的需要随即征服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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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绝不让你走,
你身上有太多我加上的束缚;
你说,别了,
我握住你的手。
绝不让你走。
——罗勃·布里吉
次日早晨她起床时,蓝道已经出去了。若薇看了他留在桌上的字条,便拉铃要女侍送早餐来。他一直到下午都还没回来,她只好自已看书打发时间。数小时之后,她便开始怀着敌意打量身边华丽的陈设,觉得自己是只被关在漂亮小笼子里的鸟儿。
他已迅速成为我生活的中心,她阴郁地告诉自己,然后开始思量着没有了他可供依附要怎么办。
又过了许久,蓝道满面愁容地回来了,若薇设法先把两人之间的问题抛在一边,问起他生意谈得怎样。
"我今天都花在跟白痴打交道上了,"他告诉她,倒在一张椅子上,吁了一口气。"别问我英法贸易的远景,因为若要由我今天遇到的那些呆瓜决定,前途堪虑。"
"难道法国人不想借着和英国贸易而重整经济吗?"
"从前拿破仑的政策导致他们经济衰颓。他们不想欠英国人的债,并且认为战时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不对——甚至到了不愿做任何妥协的地步。"
"你真的认为他们态度不对?"若薇问道,他懒懒一笑。
"没有。他们的态度完全可以理解——只不过对我造成不便罢了。桌上是什么东西?"
"冷盘、三明治、蛋糕、水果,还有酒。我无事可做,所以点了午餐。"
"我也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但是我今天去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女人涉足。"
"我了解。"她说道,两人对视,一阵漫长而亲呢的沉默填满了房间。若薇遇上他的视线时,脸羞得酡红,她知道他正在回味昨夜。
"面包、美酒和小薇。"蓝道评论,眼中的阴影被笑意取代了。"我是否可以奢望婚后仍旧能够得到这种欢迎?"
若薇并未对他报以笑容。她用雪白的贝齿咬住下唇,犹豫了几秒钟后方才开始进行这无法避免的话题。
"蓝道,"她说道,发觉要说出这些话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昨夜我没有答应你任何事。"
"你说你是我的。"他平心静气地提醒她,视线凝住不动。
"当时我是处于非常……激动的状况之下。况且,这句话并不表示我接受了你的提议。"
"那不只是个提议而已,"蓝道表示,眼神中的暖意迅速消失无踪。"是求婚。没错,你没有明说你接受,但是你做了肯定的暗示,我当然认为你答应了。"
"为什么?"她绝望地问道。"如果你只是想图方便,我敢担保你在一刻钟以内就可以找到心甘情愿嫁给你的人,而且出身和脾气都很可能比我好。如果是因为你认为自己有责任挽回我的名誉,这个理由不能成立,我也不用多说了。"
"上帝,你为何急着想避开我?"蓝道逼问,语气不耐。"你没有工作、没有钱,也没有朋友、家人和未婚夫来帮助你。昨天我花了大半夜来向你证明一项我们婚后可以享受的好处,可是你仍然不愿意……好像我向你提出的是最卑下的建议似的。你是否还在恨我强取了你的童贞?你是否——"
"没有!那件事和我们目前的情况无关。"若薇说道,眼神明亮,发出近似紫罗兰色的光芒。最后她鼓足勇气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一口气说道:"我不否认我们在床第之间很能配合-但纵使我缺乏经验,仍然知道婚姻建立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基础上,是迟早会破碎的。你真以为我们结婚能获得持久的幸福吗?你准备向我许下终身忠实的誓言了吗?我想不会吧。到目前为止,你对我的兴趣已经维持了几星期,但这并不能证明你明天不会找到更喜欢的人。我不知道你会是怎样的父亲,不过我确实晓得你小时候看到的是如何的榜样,我怀疑——"
"你这贱人!"蓝道低语,眼神冰冷。若薇瑟缩了一下才又开口。这些话非说不可,因为这是她想得到唯一能让他死心的办法。
"为了你的家人、船运公司和柏家的产业,你开始替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有个不错的开端,但能持续多久呢?要是哪一天早晨你在妻子身边醒来,发觉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得受不了,你还是喜欢赌博、闲逛、玩漂亮的女演员,那你要怎么办?"
"原来你自以为已经模清了我的底细,"蓝道说道,他冷若冰霜的表情让若薇刹那间寒入骨髓。他好像是个陌生人。"你不但认定我一定会不忠,并且暗示我极可能会虐待自己的孩子,还预言我家会败在我手上。"
"你别这么说。"
"你要证据,那只有让时间来证明了。但很不巧的是,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我要不现在就得到你,要不就根本不要你。我想你觉得我并不值得让你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