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悔神思恍惚,在急喘中慢慢地凝聚蒙胧的眼神。她并起已虚软无力的双腿,坐起身,大胆的说:“我来帮你。”
他含笑的看著她与他的衬衫扣子搏斗,懊恼的皱紧细眉,颊上的红晕甚至还没完全消退,他忍不住心旌悸动,不耐的将衬衫一扯而下,尚未解开的钮扣飞弹开来,他赤果的胸膛立刻贴上她饱满的酥胸。
“我也要让你觉得舒服。”她推著他倒在床垫上,青涩的学著她亲吻他的胸膛,他有些讶异,不过,却很乐意享受她的主动与服侍。
她的吻如小鸟般轻柔,但当她一路吻上他下月复的火热源头时,他猛地将她稍稍推了开来,“够了。”他心悸的低吼出声。
她闭上双眼,想要亲吻他的唇,尝尝他的吻。
但没想到他竟别开睑,“我不随便吻人,尤其是不和不爱的人亲吻。”
她怔住了,他的动作和言语狠狠的伤了她,然而,他却不顾她受伤的表情,迳自紧紧的搂住她,强而有力的分开她的双腿上毫不犹豫的将那的硬挺探入她的甬道。
“啊——”她痛呼出声,一股被撕裂的疼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全身僵直著,却无法阻止他坚决的入侵。
他怜惜的拭去她溢出眼角的泪珠,“抱著我,很快就会过去的。”
他停在她的体内,感觉到这甬道太小、太窄,她甚至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为了刺激她的热情,他将手指冉度探人两人结合之处,并覆上她的核心,来回抚弄著,等待她的觉醒。
她在他的下放松了身子,他这才开始在她身上来回的进出著,不但穿刺了她的,也进人她的灵魂深处。
应有悔作了一个好美的梦,梦中有她渴望的一切,然而梦一醒,就什么也记不住了。
缓缓睁开双眼,凉爽的空调安抚著她的四肢,让她连动都不想动,腿间的酸痛与黏热感,让她顿时红了双颊。昨天,他们真的了吗?
她闭上双眼,悄悄的回味与他合而为一的感动!虽然有点吓人,因为他好粗暴,一点也谈不上温柔,不过,她已经是他的人了,真好!
“你醒了。”
房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她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腿,好奇地望著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你是谁?雷霆在哪里?”
“少爷要我来照顾你。”老妇人迳自掀去她身上的被子,对她的赤果视而不见,更无视於凌乱的被单和带血的床罩。
“你……你……”应有悔羞得连话都说不全了,她不习惯在人前赤身露体,尤其是陌生人。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你是要自己洗,还是要我帮你?”老妇人拖出缩在床上的她,严肃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应有悔连坐著都有点困难,勉强直起身,腿间又是一阵酸痛,“我自己来就行了。婆婆,我该怎么称呼你?”
老妇人将她推进浴室,迳自转身做著自己的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应有悔苦著一张脸坐进按摩浴白,温热的水减轻了她的不适,小手一边拨水冲洗著自己的身子,边想著与雷霆欢爱的过程,还一边陷人迷蒙的情绪,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
“你好了没有?”老妇人直接开门进来,吓得应有悔差一点把头都埋进水里。
“你……你不要随便进来。”
“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老妇人见她吓得俏脸通红,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些许笑意。
“我……我就是不习惯。你背过身去,让我起来。”应有悔仍坚持著。
老妇人依言照作,直到应有悔披好大浴巾,这才发现匆忙间她竟忘了带替换的衣服进来。
“喏!”老妇人递给她一套长洋装。
应有悔狐疑的瞧著,“这不是我的衣服。”她从不穿无袖的。
“少爷新买的。”
“给我的?”她觉得欣喜万分,只要是雷霆给的东西,她全都喜欢。
老妇人点点头,等她把衣服穿上后,才拿吹风机吹著她那半长不短的湿发。
应有悔暗暗的瞧著全新的被单,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这个婆婆显然是来打扫的。那昨夜留下的证据不就被她看光了吗..
“婆婆……我……”
“有什么事?”她冷冷的问。
“那个床单……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应有悔红著脸说。
“少爷交代过,不用你动手。”老妇人将她的头发吹乾,膨松的发丝贴在睑颊两侧,增添些许俏丽的风采。
“你口中的少爷!是雷霆吧!”光提起他的名字!就让她觉得好幸福。
老妇人瞧了她一眼,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是。”
“雷霆现在在哪里?我好想见他喔!”
老妇人不忍破坏她喜悦甜蜜的心情,只得应道:“少爷现在正在办公。”
这楝大楼是雷氏科技的总部,她记得他的办公室在三十九楼,也知道专属电梯的密码,“我下去找他。”
“少爷在办公时,最不希望别人打扰他。”老妇人提醒她。
“我不会待太久的,只要看一眼就好。”她见不到他,心就安定不下来,甚至会以为昨天的一切全是梦。
她想像中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甜蜜的分享生命中的一切事物,而且,他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她怎能在成为他的人之后的第二天见不到他呢?
“少爷不会希望看见你出现在这栋大楼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立刻粉碎了应有悔所有的梦想,“为什么?我不是已经住进来了吗?”
“少爷不希望你住在这里的事被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的家人。”
所以雷霆才会派人照顾她的生活、监视她的一切?
应有悔觉得好难过,心一阵阵的揪疼著。“为什么?难道我的存在这么可耻吗?﹂
“我不知道,少爷只交代我千万不能让你走出这扇门,直到他回来为止。”
换句话说,她被软禁了?
应有悔怔怔的坐在床上,抚著他们曾共度欢乐的床褥,“他到底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起我到底算是他的什么人?”
老妇人为难了,在雷家帮佣二十多年,从小看著少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女孩子。
“他到底怎么说我?”应有悔颤抖著声音再次问。
“少爷说你是他的情妇,所以不能曝光,也不能让任河人知道,尤其是公司里的人。”
情妇?!
应有悔蓦地仰头哈哈大笑,笑得连眼泪都淌出来了。这就是她用身体换来的“东西”?难怪他会如此轻贱她,痴心爱恋、无悔献身,竟然只换得他如此的对待。脑中突然想起他残忍的话语——我不随便吻人,尤其是不和我不爱的人亲吻。
言犹在耳,她怎么会毫不设防的让自己沦落到如此可悲的境地?身上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痛,她难过的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悄悄的哭泣。
火红的夕阳伴着满天的彩霞缓缓落下,从落地窗望出去,橘红的色彩炫丽耀目,让人难以逼视,却又移不开痴迷的眸光。
应有悔抱膝坐在地上,思绪回到从前。
记忆中,应家大宅的夕阳也像这般的华丽眩目,只不过,自古色古香的大宅看出去,是地平线的尽头,而从这现代的科技摩天大楼望去,看到的却是逼近天空的绝望。
记忆里,从小生长的应家大宅是个暮气沉沉、阴森森的地方。
桃花木的高脚椅,坐上去时,双腿可以悬空地晃啊晃的,像是永远踩不到地;太爷的长菸杆呼啊呼的,空气中永远弥漫著呛死人的菸味;优雅高贵的老妈,最恨回到大宅,因为嘈杂的大呼小叫声总是破坏了她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