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伟大而英明的总裁吗?他怎么会笨到用钱收买人心?”
“陈秘书,我看这内情不单纯,那个女孩不是一直拒绝,最后还跑了吗?”童秋人若有所思的抿抿唇。
“是啊!那女孩倒挺有个性的!这么多年来,能让总裁[变脸]的人已经不多了。”
“是不多,可见雷哥这回是真的动了心了。”
瞧瞧面前的童秋人,陈秘书为难的叹了一口气。“唉!那可就麻烦了。”
“的确是有点麻烦。”童秋人也叹了回气。暗忖:这团乱该怎么解才好?重要的是,雷哥究竟对应有悔动了心没有?
第四章
应有悔在炽热的太阳底下戴著草帽,嘴里叼根野草,蹲在地上忙碌地拔著草。
来到育幼院的这几天,她就发现自己是闲不下来的料,当初会看上这僻静地方,是因为它管吃管住,还有薪水可领,其次是因为应家极少与育幼院扯上关系,绝对不会上演然有人冒出来领不肖女回家的戏码。
不远处,老师带著一群孩子们开心的玩唱游,虽然她应徵的是育幼院老师一职,可她知道自己没有孩子缘,所以便自告奋勇的来除草。
这里很安静,自成一局,位在半山腰上,附近有一家养老院、一家疗养院,据说都是某位善心人士在幕后赞助的。想想,这个善心人士倒也真有心,将“三院”盖在一起,让这些老的、小的,生病的人,全都不会寂寞。
“好闷!”那天她背著背包离开雷氏大楼时,雷霆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但她不得不走啊!等人来赶并不是她的个性,更何况,她也不认为童秋人回来,雷霆知道真相后会原谅她。
很多人都说雷霆喜怒不形於色,可应有悔却认为他的爱憎异常分明,还是因为对象是她,所以特别能引发他的怒气?她不解的摇摇头。
她爱他啊,在不经意之间,她的一颗心便毫无抗拒的陷落了。或许女人之於雷霆,从不虞匮乏,而太多的芳心也令他受不了,所以他根本不屑她的爱。
雷霆俊美的外表,让他在女人面前如鱼得水,看多应家丑闻的应有悔,并不奇怪自己会被他吸引。
他说他爱的只有童秋人,其他女人只是他生活中的点缀,当他得到童秋人之后,金屋便不再藏娇,他也不冉寻花问柳,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吧!既然他愿意死心蹋地的守著一个女人,其爱意便毋庸置疑。
太阳好大,应有悔抬起手拭去额上的汗珠。好在她没有等童秋人回来,否则到时无端介入雷霆和童秋人之间的感情纷争,那不是太尴尬了吗?反正不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都与她无关,她还是趁早远离是非为妙。
“姊姊。—双短短胖胖的小腿出现在她面前,她回过神,是个小女孩,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年纪,圆圆的小脸很讨喜。
“你得叫我老师。”她立刻严肃的纠正小女孩。
“姊姊老师。”小女孩也何她自己的坚持。
“差不多啦!吧嘛?”应有悔瞧她口齿还算伶俐,於是耸耸肩,不想太过苛求。
“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小女孩蹲子,视线与她对上,圆滚滚的大眼晶亮可爱。
“是啊!”应有悔把叼在嘴边的野草吐出来,一坐在草地上,闭上眼假寐。
“姊姊也没有爸妈吗?”
“为什么这么问?”应有悔倏地睁开眼睛。
小女孩答得天真,“这里的小朋友都是因为没有爸妈,所以才会来这里的啊!”
“这里有吃、有住、有玩,哪一点不好了?”
“我也不知道。姊姊老师,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像姊姊老师一样?”
在小女孩的印象中,爸爸妈妈可能就像老师一样,有时凶巴巴的,有时却和蔼可亲,每年在固定的时节还会把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站成一排供大人们看;小女孩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因为每次大人们看完之后,就会有人不见了,老师说他们是有了新爸妈,所以不会回来了。
应有悔静静地聆听,静静地回想,小时候她似乎也有类似的困惑,爸爸妈妈对她而言,都只是个模糊的影子。
“你要记住,人不是小狈,不需要血统证明来证实自己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嗯?”小女孩圆圆的眼里全是迷惑。
她知道这个想法对小女孩而言太深奥了,於是换个方式说,“反正你只要记住,要活著,就必须靠自己,爸妈不能帮你一辈子,尤其是没有爸妈的人。”
“没有爸妈的人很可怜。—小女孩鼓起脸!可怜兮兮的说。
“谁说的?”应有悔扯下草帽,闲闲的扇着。
“卡通上都是这么演的。”
“卡通是骗人的。”好久没陪小孩哈啦了,还真累。
“真的吗?”小女孩的疑惑更深了。
“嗯!”应有悔漫应道。坐在这儿其实也挺舒服的,风吹过来凉凉的,满身的大汗似乎吹乾了不少。
“姊姊。”另一双胖胖短短的小腿出现在面前,打断了应有悔正打算闭上双眼享受的动作。
“又有什么事?”她平常没啥孩子缘,没想到现在竟然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她是招谁惹谁啦,
“那边有个人找你。”小男孩报告完之后,便顺手敲敲小女孩的头,“走啦,老师在叫你了,待会儿要上体育课。”
小女孩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男孩的背后离开。
应有悔收回目光,抬起头望向来人。高挑的身材,黑色的衬衫,沐浴在阳光下的他俊美依旧,轻易的便夺走了她的芳心。
“是你!”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雷霆望著她,修长的双腿暴露在太阳底下,红通通的脸颊毫无顾忌的接受阳光的洗礼!及肩的短发飞扬在风中,整个人看起来好年轻、好明亮,只是,满腔的怒气却也顿时油然而生。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不悦的问,目光冷冷的。
“拔草。”她站起身,状似闲散的回答。
“该死的,跟我走。”他逼近她,眯起眼,瞧著她住后退了—小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他到底在气什么?那天不是他自送她离去的吗?而且所有的事情他们已经谈清楚,说好了互不相干了啊!他有什么好气的!
“应有悔,我们接下来要谈的事,相信你绝对不会希望第三个人知道。”他冷酷的唇角勾出轻佻的一笑,邪肆犀利的眸光教人打心底发寒。
“什么事?”她的心漏跳一拍,嫣红的俏睑变得有些苍白。
从没看过他这一面,狂怒的神情危险骛猛,像是要将一切摧毁怠尽般。
雷霆冷酷的唇角迅速的掠过一抹冷笑,“你和秋人联手骗我的事。”
他知道了?知道多少?
“你不该来找我,应该去找她才是。”她故作冷静的问。
陡地,她的手被他狠狠的攫住。“你早就知道秋人的事,却跟她串通好来骗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你的爱就这么廉价吗?还是秋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刻薄的话语重重的伤了她的心,不过,她是不会在他面前流泪的。“你别这样,我是真的爱你,什么条件都没有。”
她的固执撼动了他的心,但却比不上童秋人移情别恋所带给他的刺激。他忍不住加大手劲,“你有多爱我?会为我做任何事吗?”他嘲讽的问,脸上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应有悔忍著手腕上的痛,细致美丽的五官皱成一团,“会,只要你需要,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