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停下脚步,己握在门把上、将门微微打开的手,又将门关了回去,“有悔,爱和喜欢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喜欢的感情很肤浅,可能只是一时迷恋而已,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
应有悔重重的点著头,俏脸一片火红,眉间凝有深情,“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感觉!只是,你一直都只看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是你的好朋友。”雷霆盯视著她的眼睛,开口时声音已有些严厉,这才是你想住在这里的原因吧!你想当我的玩伴?“
“不是,我爱你,并不代表可以让你随便糟蹋我。”应有悔退了几步,年轻执著、第一次坠人情网的她,不懂得如何掩饰被拒绝的心,更不明白他的情绪怎么会说变就变。
然而,他却已倒足胃口,“随你,反正时间一到,你就自己滚。”
他绝情的拉开门把,转身离去。他真不明白现在的少女到底在想些什么,不但主动投怀送抱,而且不择手段,一时之间,冷漠无情的雷霆又再次出现。
应有悔滑坐到地板上,她不明白自己的感情为何会被雷霆如此轻贱,她只是单纯的想爱他,难道这也是一种罪过吗?
####****#####
接下来的几天里,雷霆忙到几乎忘了顶楼的应有悔。
这天,他好不容易完成一项草案,正准备交付专属部门实验时,他这才蓦的想起应有悔的存在。
“陈秘书,请你进来一下。”他透过电话传唤秘书。
四十开外的陈秘书,在雷氏工作已快十五年了,经验老道,且对於老板的情绪掌握得很好。
“总裁,有事吗?”
雷霆小心翼翼的措词,“最近公司内可曾出现过不是我们公司的人?”
这可多了,为什么总裁会这么问?陈秘书虽满月复疑云,却仍努力维持平板的表情,“我不明白总裁的意思,若说进出公司的人,每天总有上百人,不外乎外面进来送件、跑腿的快递、洽公的人员、面试的,林林总总、上上下下,有时可能还不只上百人呢!”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住在顶楼的女孩,有没有到公司里逛过?”雷霆有点懊恼,她不过是个十七岁大的女孩,那天他的反应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总裁原来是指这个啊!”陈秘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个女孩她依稀见过一次,就是总裁带她进来开会的那天,虽然只是匆匆﹂瞥,不过,她记得那女孩挺漂亮的。“我没见她在公司里晃过。”
“哦?难道这几天她都没下楼?”没道理啊!他记得距离上回采购食物的日子已将近一个半月,楼上应该已经没有存粮了。雷霆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就得问警卫了。”顶楼有座专属电梯直通停车场与大厅,只要有密码就可以自由进出。
“糟了!”雷霆一跃而起。他虽然留了钥匙给应有悔,但他却忘了教她使用密码,如今已过了几天,她怕不饿死了。
陈秘书已经很久不曾见到总裁如此有活力了,看来,楼上的女孩对他颇有影响力喔!
趁著雷霆离开办公室的空档,陈秘书把桌上的文件整埋整理,先挑出几份待批的急件,其他的则摆在一旁,如果她的预感没错,总裁接下来的时间可能都不会花在工作上了。
才刚这么想,门口便传来一阵轻敲,探进门来的竟是童秋人。“咦!陈秘书,雷哥不在啊?”
当童秋人回到雷家时,却意外的发现应有悔并没有住进来,雷家的人甚至没有见过她!她很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雷哥真的没有收容她?
“童小姐,总裁刚好离开,大概跟你在电梯错过了。”陈秘书完成手边的工作,打算为自己泡杯茶,小小的偷懒一番。
“哦,雷哥有事要忙吗?”完了,如果雷哥真的没有收留应有悔,那应有悔会恨死她的。
“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啦!还不就是楼上的事。”陈秘书耸耸肩说。男人嘛,还不就是这样,表面上宠著一个如花美眷,暗地里却风流花心,还始终自以为那位如花美眷一直不知道金屋的存在呢!
童秋人懂了。“又是为那些女人忙碌。”
“可不是吗?这回竟然带回一个妙龄少女,真是糟蹋人家了。”
“妙龄少女?她多大了?”莫非雷哥把应有悔带到这里来了?可是,以应有悔的性子,要她住在这里!她肯吗?
“跟你差不多吧!蚌头比你高一些,短发,有张俏丽却倔强的脸。”
“果然是她。”童秋人这才放心了,雷哥肯定是想把人家吃了,才会带应有悔来这儿。如此一来,说不一定可以完成应有悔的心愿,让她和雷哥有进一步的发展,这样,她利用应有悔的罪恶感也可以减轻不少。
“你认识她?”陈秘书察言观色的问。
“也许。既然雷哥不会这么快下来,我们不如去喝杯咖啡,我从埔里带回不少名产喔,咱们一起去尝尝,你顺便可以告诉我雷哥最近的情况。”她边说边往外走去。
“好啊!反正我想总裁今天肯定也不会有心办公了。”
“不过,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楼上的秘密了喔!”童秋狡黠的朝陈秘书眨眨眼。
“当然,男人嘛!逢场作戏是平常事,他终究还是得回到你的身边,所以,何不宽容点,让他玩累了,自动回来找你。”陈秘书对於童秋人的作法颇为赞同。
至於童秋人有没有听进去,或者聪慧的心眼里又在打著什么主一息,就只有天知道了。
雷霆等不及专属电梯到来,急忙沿著楼梯往上爬一了两层,正伸手要掏钥匙时,才发现唯一的一副钥匙留在屋子里了。他心慌意乱的按著电钤,几乎想破门而入了。该死!.万一应有悔真的被他饿死了怎么办?
他似乎等了—世纪之久,那扇门才终於开。应有悔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既没饿死,也没有奄奄一息,只是一张如花容颜显得有些憔悴罢了。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他老觉得穿著短裤的她,双腿似乎更细了—些,是饿的,还是瘦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快被这些莫名的想法逼疯了。
“这么急著按门钤有什么事吗?”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应有悔只觉欣喜若狂,但当她一想到他这几天对她的不闻不问,就让她的热情迅速冷却。
“走。”他抓住她的手腕。该死的,不是幻觉,她的手真的细到彷佛只要他稍一用力,便能轻易的折断。
“去哪?”此刻的她没气力挣月兑他的箝制,却并不代表她“生气”的意志不够坚强。
“去吃饭。”他不容她拒绝,硬是将她拉到电梯旁。该死的!瞧她才走几步路就喘成这样,准是饿的。
“现在?”她白了他一眼,“下午三点吃什么饭?”
“就是现在。请原谅我的粗心大意,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密码。”
“那又如何?”她蹙起眉。他把她的手握得好疼。
“都是我的粗心才会让你这几天饿肚子,真抱歉。”雷霆依然记得那天她横扫千军的吃相,想必她该有一副好胃口。他不该让气愤冲昏了头,其实,私心里,他倒是为她如此轻待自己的感情而替她觉得不值。
她又白了他好几眼,可是电梯的急速下降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你有完没有?你、电梯和饿肚子,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不知道电梯的密码,不过,我总可以走楼梯吧,谁规定下楼一定要搭电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