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见了,小姐她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平时她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但还是没有看到她的人影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恍惚的问道。
“这得问你自己了。”
乔伯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令兀自不解的兴昌抬起头来。
“自己的妻子来不及救也就算了,竟然连她的存在也没发觉,这种丈夫不要算了,否则只是多气恼而已。”他边讽刺边训人的坐在椅子上。
“您是说——”他恍然大悟,天啊!自己怎么那么盲目呢?
“这下子可好了,人家终于想开不要你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他倒像是为美玲的开悟而感到高兴。
“乔伯,她现在在哪儿?她现在人在哪儿?”
“这我怎么知道,想要人不会自己去找呀!”乔伯像是要与他唱反调,他愈想知道乔伯愈是不说。
兴昌此刻已没有耐心与他穷耗,单枪匹马的奔了出去。
看他奔了出去,乔伯忍不住靶叹道。”明明早已深深爱上了她,为什么还是如此盲目呢?”
“小伙子。”他将目标转向一旁的林柏臣。”值得爱就去爱,千万别像他一样,搞不清楚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么,这样只是在多浪费时间罢了。”
“晚辈了解。”他作揖道。
“好了,我也该走了。”乔伯缓缓的站起身来。
“前辈不等教主回来吗?”柏臣连忙问道。
“唉!追得到是幸,留得住是福,如果真的追不到、留不住,也只能说是命了。”待他说完,人已在大厅之外,柏臣没有多加挽留,仍在细想他的话中之意。
*
圣火教出动了全体教徒,寻找了三天三夜,只可惜至今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一向忠心的小夜,整天都哭得像个泪人儿,令人为之心酸。
“小姐呀!你要走怎么不知会一下,小夜好东西收一收跟你走,这样你一路上才有小夜可以照顾,你怎么那么不讲道义,就这样将小夜留在这儿,自己一个人跑了。小姐。”
瞧她说的是什么话,真是的!
***
“施主!”一名和尚站在跪拜佛祖面前的一名女子身旁。
“你在这儿跪了三天,有什么心愿佛祖一定会替你完成的,你何不回家去,别让家人操心呢?”
“家人?我没有家人。”她恍惚道。
三天三夜未曾合眼的兴昌,此刻已是满眼血丝,性情暴躁得令人难以领教。
小夜一看兴昌回来,立刻闭上了她的尊口,深怕触怒了这头此刻非常暴躁的狂狮。
兴昌一踏进门,立刻询问在眼前的众位伙伴。
“有没有消息?”
众人虽不忍心让他失望,但还是狠心的摇了摇头。
兴昌一掌击向桌面,桌子不堪负荷的裂成两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此刻王天富与正牌的争儿,正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这儿,一听人尚未找到,争儿气奋的想找人开骂,而那个倒楣鬼理所当然是兴昌了。
“姊姊还没找到?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全圣火教上上下下少说也有五百人,而你竟然说找不到人,我那可怜的姊姊,当初不顾自己的幸福替我下嫁于你,事后又替你们澄清上一代的恶名,真心对待你的人落得如此下场,好!真是好!非常之好!”她已气愤的口不择言了。
“争儿。”王天富制止道,他看得出兴昌此刻亦是非常难过,可见他并非无血无泪之人。
“我不管!我要我姊姊!我要我姊姊!你们还我姊姊来,还我姊姊来呀!”争儿气不过在兴昌胸口上一阵捶打,兴昌毫不反抗的任由她发泄,直到张志坚伸出手来抓住她猛挥的玉手。
“我们会找到教主夫人的,就算不为你们,也为了我们教主。”
张志坚看了兴昌一眼,他从来没有看过他心目中的英雄如此狼狈过,即使是吴倩影下嫁于陈立恒成定局时也没有,可见吕美玲在他心中的份量远远超过了吴倩影。
“我希望你们说到做到。”王争儿不争气的边说边哭。”姊姊她已代我吃了不少苦,你们要早一点找到她呀!”
“我们会的。”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来此探问,想必是来找施主的吧。”
“是。”她毫不隐瞒。
“看见他们如此慌张,想必已寻找多时,施主何不回去说个清楚呢?”
“我会回去的,只要我心中的结解开,我就会离去。师父,您就让我在这里多待几天吧!我保证不给您添任何麻烦。”她哀求着。
“这……好吧!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姑娘你自个儿仔细想想,人会在一起或相遇,都在讲一个“缘”字,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和尚说完,便顺着刚才走来的路离去,留下她一人好好的静一静。
***
兴昌一听到美玲回来的消息,立刻飞也似的冲进了圣火楼。
正在缝小孩衣裳的她,被一脸慌张的他吓了一跳,他比记忆中的更憔悴了。
“怎么了?看你一脸慌张。”她笑靥如花的取笑道。
天啊!他有多久没有看见她的笑脸了,他战战兢兢的向她走去,深怕走得太快、太急促,她又会在他眼前消失,不!他不要再经历一次那种经验,那种苦不堪言的经验他再也不要了。
他伸出发颤的左手,微弯着身,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细女敕的肌肤,那种真实的触感,竟然令他眼眶无法抑止的发红。
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低微的抽噎声让她明了,这从不在人前哭的大男人哭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你这折磨人的小魔女,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我爱你呀!”
他的突来之语,竟一时之间令她的脑袋转不过来,呆楞得说不出话。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上你了,我不能没有你。”他不吝啬的再说一遍。
美玲热泪盈眶的哽咽道。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
“对不起!对不起!”
兴昌分开彼此,双手模去她的眼泪。
“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嗯。”
门外窃听的一“大”群人,听到此种结局,皆绽放多日来少见的灿烂笑靥,一扫近日来低沉的气压,虽然偷听的行为并不可取,但偶尔为之不为过吧!
柏臣高兴的搭着李齐玉的肩,向着众人说:”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好呀!这下子大伙可都要喝个不醉不归呀!”林义明说道。
“当然好,我也要。”罗刹接口道。
突然间,一席人的步伐都因罗刹的一句话而停止。
“疑!你们怎么不走了?”罗刹注意到他们的迟疑开日问道。
众人面面相观,罗刹酒量之差,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谁还有那个胆量与她一同喝酒。
看着众人面有难色的表情,罗刹本身也猜到了七、八分。
“你们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次我不会再跟你们抢酒喝了,我会乖乖的在一旁喝我的铁观音。”
众人闻言,无法克制的放声大笑,其中掺杂的意思多半是”善哉善哉”,聪明的罗刹怎会听不出来呢?倒是看着大家好久没有那么开心了,她也不太在意。
***
“在写什么?”七个月后,兴昌从身后抱住正在写信的美玲,书桌旁放着一张他俩恩爱的画像。
“写给家人的信。”闻言的兴昌身子一僵,美玲侧头吻了他一下,要他别太担心。
“这只不过是我自个儿异想天开。”她傻气的一笑。
“喔!说来听听。”
“我希望这封信及这张画像,能够藉由我们圣火教的子子孙孙传回我遥远的家。即使这之间必须经过很久,但我依然奢望它能完整无缺的传到我家人的手中,让他们知道,我在这儿过得很好,请他们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