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如此多礼。”他嘴角含笑道,手仍不停的捡着葡萄。
看着兴昌嘴角的那一抹笑,美玲心中突地一酸,但她依然面无表情的洗着葡萄,谁知道她心中有多难过?
“真的打算酿葡萄酒?”
“都已经开始动手做了,你还问我这个问题。”美玲没好气的答道。
“叫厨娘帮你好了,这么多你要洗到什度时候?”他边捡边讲。
“原来如此。”
美玲停下洗葡萄的手,为了控制脾气作了一个深呼吸,确定自己已经没有那么生气时才开口说话。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全部由我动手做,不希望假他人之手。”
兴昌终于听出了她话里的怒气,他停下手,专注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脾气好像不怎么好。”
“没有,可能是太阳大了点,火气也跟着上升。”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那就先别做了,到亭子里休息一下,等太阳小”点我再帮你。”他将她的手握住,等待着她的答案。
美玲看他如此细心的对待自己,再大的气也消了,展露笑颜说:”好吧—.但你可不能黄牛,等一下要帮我哦!”
“一定。”
“好吧!”美玲让兴昌扶着她,走上圣火亭去。
***
“教主!”
一名教徒双手高举着一张纸条,单膝跪地,正等着呈上。
柏臣取下教徒手中的纸条,返身走到兴昌面前递给他。
兴昌一见纸条内容,立刻二话不说,下了一道加强防备的命令,将纸条塞到柏臣手中,便转身离开向圣火楼走去。
柏臣虽对兴昌的举动感到不解,但他相信答案便在纸条内,于是打开一看,只见一行苍劲有力的字在眼前。
还我妻来。
柏臣恨恨的将手中的纸条握紧,他未免也太大胆了吧!哼!不自量力的家伙。
***
远远的,美玲便看到大步向花园里走来的丈夫,看他一脸阴森森的表情,心情一定很不好,自己还是识相点闪一边凉快去比较妥当。
正当她欲转身踏出第一步时,身后传来兴昌压抑的嗓音,彷佛极力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瞧你脸色这么难看。”她抚模着他紧绷的脸部线条。
“以后除了圣火楼外,其他的地方都别去。”他严肃的命令她,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可见他很重视这件事。
“告诉我原因。”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如此强硬的命令她做任何事。
“别跟我说我没必要知道,否则我无法担保会将这项命令牢牢记在心里。”她现在懂得如何威胁兴昌了,这是从兴昌身上学来的,而且屡次见效,真的满有用的。
兴昌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的小娘子愈来愈聪明了。
“还记得上次在练箭场发生的事吗?”他提醒道。
“当然,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她都还心有余悸,怎么可能忘掉。
“那名山贼名唤苏文财,他的左眼就是被我刺瞎的,那天他是为了报他妻子白樱樱的仇,她死在我剑下,于是他决心找我报仇,岂知——”
“岂知我与他妻子长得极为相像,于是扬言要把我带回身边,他以为妻子并未命丧黄泉。”
“没错,所以我要你留在圣火楼内,哪儿都别去,免得让敌人有机可趁。”
“好,我懂了,我会照你的话做,乖乖的待在圣火楼内,哪儿都别去。”
“这阵子要委屈你了。”
“说这什么诂,你还不是为了我,还谈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倒是你,自己对付敌人时要小心,知不知道?”
“我会的。”
***
“罗刹!”美玲无奈的叹了口大气,转过身来面对已经跟在她身后一上午的罗刹。
“有事吗?”罗刹笑容可掬的回视她,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对之处。
“是不是兴昌叫你跟着我的?”她开门见山的问道,这该死的兴昌,竟然找罗刹来监视她。
“就算教主没下命令,我也会跟随你左右。一句话回答了她的问题,但也显示出罗刹跟在美玲身后保护她的决心。
“谢谢。”美玲了解罗刹的话中意,很是窝心。
“不客气。”美秀一点也不别扭。
美玲向一旁的圣火亭走去,有些慵懒的趴在石桌上。
“兴昌呢?”
“教主正和四大旗主商议如何捕捉恶贼之事。”美秀也坐了下来。
“其实苏文财也满可怜的,不是吗?”她倒可怜起他来了。”妻子被杀,左眼被刺,现在又落得有家归不得。”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与白樱樱不那么心狠手辣,江湖人士也不会对他们恨之人骨,如果不是他们想打我们圣火教的主意,白樱樱也不会命丧教主剑下,所以,这一切全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对于罗刹的论点,美玲不赞同也不反对,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吧!
“不谈这些了,免得影响你的情绪。”
看着美玲依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趴在桌上,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那边做着无言的挣扎,简直快闭上了,罗刹忍不住开口。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啊?”美玲不解的应声。
“看你最近老是昏昏欲睡,没一刻停止,而且什么东西都不吃。”她数落着她最近的一举一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令人担心,就连教主都察觉到你的异常,常吩咐我叫你吃多一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最近一直好想睡觉,可能是冬天近了,我也开始冬眠了吧!”她依然趴在桌上,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美秀被她的说词给逗笑了,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熊,居然需要冬眠。
“你说这是什么话,真是的。”她笑骂。
发觉到她没有任何动静,罗刹忧心的探她的呼吸上”才知道原来这小傻蛋睡着了。罗刹佩服的摇了摇头,这样她也能睡,真是不简单。
“怎么了?”
兴昌刚从会议厅回来,便看见罗刹一个人坐在圣火亭内摇头,感到奇怪便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居然可以使她做此反应。
“教主。”
“到底是什么事?居然会让你这个不轻易摇头的人也摇了头。”兴昌好奇的问道。
罗刹不语,伸手指了指趴在对面睡得正甜的美玲。
“我还真佩服玲,她这样居然也能睡。”
兴昌闻言,快步的走向自己的妻子,果然如罗刹所说的,此刻正熟睡着,连兴昌将她从石桌上搬移到他身上也毫无所觉。
“她常常这样吗?”他指的是最近这些日子。
“偶尔,不过今天特别严重,居然说睡就睡。”说来还真有点好笑。
“澎神医呢?不是有派人去请他过来看看,他怎么说?”他将美玲抱在怀中,旁若无人的举起右手抚模着她细女敕的肌肤。
罗刹窘得低下头去,她万万没想到教主那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居然抚模美玲的脸庞。
“派人去请过了,只是刚好正逢澎神医采药的日子,可能过几天才会回来。”她依然低着头,不好意思抬起。
“放出信鸽,要澎神医马上回来。”他可没有耐心等到澎神医回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罗刹快步的离开现场,再留下来只怕她整个耳根会红透。
兴昌抱起美玲,越过水池,来到了圣火堡前,急着把美玲安置在床上,让她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嗯……兴昌。美玲忽然醒来,一看见兴昌立刻将双手环上他的颈项,偎得更紧了。
“怎么了?”他低下头轻声问。
“我好想睡觉。”她咕哝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