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见那么多的星星,想多看一会儿。”她顺势躺进他温暖的胸膛,舒服得不想起身。
“你呀!就是这么说不听。”他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头以示惩罚。
“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地忽然感慨的说,眼神苍凉。
兴昌闻言,正经八百的扳过她的身子。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净说些令自己心情不好的话。”
“没有。”她虚弱的笑。”只是生活过得太优闲了,所以有感而发,没什么事。”
“从今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去想这件事情,你看你满脸愁容,替自己带来烦恼,多伤身体呀!”
“嗯。”美玲点头答应,但到底会不会再去想,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那碗药喝光了没?”他突然问道。
美玲脸色大变,一脸苦相,连忙离他好几步远,并挥着双手。
“兴,你别又叫我喝苦药好不好?算我求求你,那真得好苦,我喝不下,过没一会儿便又如数吐了出来,白白辜负了你的好意,没用的。”美玲费尽了心思,就希望能够打消他心中的念头。喔!天啊!那药真得好苦喔!比黄连还苦。
兴昌突然诡异的笑了,令人心里毛毛的。
“良药苦口嘛!多喝一些总是好的。”
美玲还是挥着双手,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我不喝,说什么我也不喝上
像是觉得对她无可奈何,于是他退一步妥协。
“我喝一口你就跟着我喝一口,这样好不好?”这是他仅能容忍的限制了。
“这……”美玲一望进他坚毅的眼眸后,知道这已是他最大的容忍度,便微微点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认了。
第七章
看着兴昌从屋内端了一个碗出来,美玲心知肚明是不可能反悔了,还是乖乖认命较好。
“喏!”兴昌将碗整个移到她面前。
美玲一闻到苦药的味道立刻面露难色,苦着一张脸看着他。
“才你答应过我什么。”他说道。
她仍做着临死前的挣扎。“你先喝。”
兴昌面不改色的饮了一口,脸色没变的又将药汁端到她眼前,摆明了她一定得喝。
美玲只好屏息,一鼓作气将它喝下去,表情极为委屈。
入月复一会儿,美玲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正欲作呕吐状时,兴昌比她早上一步,吻上了她的红唇,成功的挽救了逼她喝下的药汁。
分开后,美玲娇喘着,仍不忘指责他。”你好卑鄙。”她仍然想吐,只不过没那么严重了。
兴昌英俊的面容表示毫不在乎,欣然接受她的指控。
他再度将药汁端到了美玲面前,只是这次无法如他的愿了,甚至使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美玲再度闻到那呛人的药味,二话不说侧过头去,兴昌刚才的辛苦全白费了,吐得一干二净。
兴昌放下药汁,站在她身后拍着她的背。
“看来药汁你是喝不下了。”
“呕……”她又是一阵呕吐。
等她吐完了,兴昌将她拦腰抱起,向木屋旁的瀑布走去,藉着瀑布直流而下的水,彻底的将美玲清洗干净。
“就……跟你说我会吐,你偏不信。”她虚弱的说。
“不会再有下次了。”他保证,心疼的擦去她嘴角的水渍。
“是你保证的喔!”吐完后,周公已开始在向她招手了。
“我保证。”他不觉得好笑,这是她第二次质疑他的话,这小妮子!
“好,我暂时相信你。”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声了。
兴昌失笑的扩大嘴上优美的弧度,她居然跟我说“暂时相信”?
“娘子。”他唤了一声,没回声,他再度唤了一声,依然没有。他低下头去审视她,原来她早已梦周公去了,睡得正甜呢!
兴昌加快了脚步向屋内走去,免得他的小娘子受到风寒,尤其是她讨厌吃药,光是这项,就够令他吃不消了。
***
“兴,你在干嘛呀!”美玲偎在他身旁坐下。
一早张开眼看着兴昌不在房内,然而屋外的声音已指明了方向,于是她整理好自己出来一探究竟。
兴昌不语,停下雕刻的手,将另一个已完成的作品递给她。
“这是……”美玲吃惊的注视着手中的木头女圭女圭。”这是我嘛!”她惊讶的月兑口而出,直注视着手中的女圭女圭。
兴昌浅浅一笑。”是呀!那是你。”
“那你手上现在刻得一定是你,对不对?”
“聪明的小家伙。”他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赞许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当然猜得到。”她颇为自豪的说道。
“喔!它真得好像。”她看着手中的女圭女圭说道,好意外兴昌有这么一双巧手。
“送你的。”
“我当然知道是送我的,因为我才不准你送给别人呢!我舍不得。”美玲如获至宝。
看着她一副容易满足的可爱模样,心中暖烘烘的。
正当她珍借的抚模它时,一只大手将它给劫了过去。
美玲霎时红了眼眶。”你不是要给我吗?”她委屈至极的小可怜模样令人怜借。
兴昌一时之间竟然傻了眼,他没想到如此重视这女圭女圭,直到听见美玲传出的哭泣声,他才大梦初醒般的将她揽人怀里。
“说你是小傻瓜还不承认,喏!这个男女圭女圭是要给你的。”他将才刚刚完成雕刻女圭女圭递到她面前。
美玲接过兴昌手上的男女圭女圭,看着它的帅模样,严然就是兴昌的翻版,犹带泪痕的脸庞不禁笑开了。
“它跟你好像哟!”她指着男女圭女圭对着兴昌说,满脸笑意。
“真是的,一下子哭,一下子笑,还说自己不是个小孩子。”他取笑道。
美玲闻言不满的对他吐了吐舌头。
两人坐在木制走道上,美玲亲密的偎在兴昌身前,坐躺在他温暖舒适的胸膛里,继续欣赏着逼真的木头女圭女圭。
“谁教你雕刻的?刻得这么像,真不可思议。”
他玩弄着她的乌丝秀发,淡然回道:”这根本就不用学。”
“哇!好狂妄的口气呀!”她故意大声道。
“这不叫狂妄,真的很简单,你学不学?我可以教你。”他温柔的将她散落一旁的发丝拨到耳后。
“唔!我不要。”她毫不考虑的便摇头拒绝他的好意。
“为什么不要?”他问。
“我不想学。珍贵的东西只要有就好,不需要太多,太多了反而没有什么意义。”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说得也是,我只是不希望你回到教内后太无聊。”
“不会,你放心,我才不会无聊呢—.”
“怎么说?”
“我打算回去后就开始动手酿制葡萄酒和腌梅于,到时候想唱就有的喝,想吃就有的吃上,这样不是很好吗?”
“何必这么麻烦,叫厨娘、总管去准备不就得了。”
“怎么?你不喜欢呀!我正打算这么做,我才不喜欢假他人之手呢!想吃当然是自己做,这样才显得意义深重。”她如此道。
“我不反对,只是不希望你太累。”
“不会的,我自己会多注意,该休息我就休息,我不会虐待自己。”
“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可别转眼就忘了。”
“好,我一定会记得的。”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转头看他。”我们要回去了吗?不然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
“我们的确是要回去了。”
“这么快。”是遗憾的口气。
“怎么?舍不得回去呀!”他调侃。
“的确是有点舍不得。”她承认,心不在焉的把玩着女圭女圭。
“在想什么?”他问。
她直视着他们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直言。”在想回到圣火教后,你依然会疼我如现在吗?”
兴昌顿了一下。
“当然会。”
“是吗?”她可不抱着太大的希望,毕竟兴昌只要一看到吴情影,整个人便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