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听。”除了申玉烙外还有另一只豹精这可稀奇了,就不知是否也有着让人受不了的怪脾气。“你打算怎么做?”
“以静制动。”
“那不就得呆呆的在这儿等。”
“不欢迎,是吗?”申玉烙嘲弄的挑起一眉,笑得可恶,一副又想作怪的笑容。
陶绍谦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两人犯冲,每回说没几句话火药味马上冒出来。但是老天明鉴,哪一回不是这家伙挑起、故意找他碴的,他上辈子欠他不成?!
说来好笑,早几个月前的他压根不信这些鬼神论的,凡事以科学理性看待,偏偏老天爷和他开了个玩笑,不只要颠覆他的脑子还让他和一群奇特的家伙认识,更吓人的是还让他上“天界”走了一遭,这样下来他再铁齿就是白痴一个。
可是,为什么要他认识这个家伙!
“欢迎之至。”陶绍谦认命的道。“就算你们要待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或是变成LKK的老豹精,我都不反对。”
话又说回来,既然现在只有等待一途,不找点事做岂不太浪费时间了?
陶绍谦突然笑得谄媚又好邪,“喂,要不要说说那个漂亮妹妹,你是在哪儿拐上人家的?”
“少管闲事。”申玉烙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申玉烙那双厉眼对他已没效了,他不怕死的继续问:“那可不成,奉太座之命得在日落前向你问个明白。”
“何时成了妻奴了?”申玉烙唇边勾起讽笑。
陶绍谦并不以为忤,笑得坦然,“遇上我亲爱的老婆后开始。”顿了顿,他又道:“不告诉我也没关系,大不了由我老婆亲自问你,只不过你会被问得很烦、很彻底。”
对于他亲爱老婆的毅力与坚持他可是领教得十分彻底,因为早五个月之前他就深受其害了。为了游说他由法国搬至台湾,她足足缠了他两个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不停的说,说得他耳朵长茧了还是不罢休,他至今回想起来还有点怕咧。
“她是我的人,不准任何人动她!”申玉烙郑重警告,同时告知要他管好自己的老婆,别多事。
哇,已经宣布是他的人了耶!
陶绍谦笑得比奸臣还贼,终于有机会讨回公道、为自己出口鸟气,他岂能不开怀?而要颖华不插手两人之事恐怕难了,就算她不这趟浑水,他也会带她下水的。
错过这难得机会的人是大笨蛋!
陶绍谦还来不及开口,眼角便看到一抹绿色身影移了过来,不正是方才所讨论的人儿吗?
凌霜身上套了件浅绿色毛衣,整个人穿得圆圆胖胖的,比河马还肿,就不知在那毛衣之下又套了几件衣服,看得陶绍谦浑身发热,汗水都快冒了出来。
申玉烙在看到她的身影时,脸上挂着的一号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是陶绍谦看惯的冷漠而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哇!他真的是变性了,何时看过这只豹精与温柔有挂勾来着?
申玉烙对陶绍谦兴味十足的神情视而不见,眼中只有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女子娉婷的倩影。
“过来。”
凌霜腼腆但毫不迟疑的跑了过去,坐在他腿上满足的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
“怎不穿暖和点?”他不满意看到她红通通的鼻子,那是感冒的前兆。
啥!还加衣服?!陶绍谦咋着舌不敢苟同,再多穿一件衣裳,会在冬天中暑的人她一定是第一人。
申玉烙果真变了性,不只温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还像老母鸡一般呵护得不像样,他得赶紧叫老婆起床看戏,这戏太诡异了非看不可。
陶绍谦悄悄的离去,聪明的没打扰这对情人,否则以后的日子有他受的。
“肚子饿了吧!”申玉烙声音低调而慵懒。
“嗯。”她点头,她可饿惨了。
忆及今日清晨,她就抑制不住燥热直往脸上窜,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大胆,她一定是昏了头了。不过和他在一起,有哪一次她神志是清醒的,光是像现在坐在他大腿上和他靠得这么近!她的心儿便无法克制地怦怦跳,遇上他早已注定是永生的沉沦了。
她粉颊生晕的面孔让他看得都痴了,嗓音更加低沉,“你的脸红红女敕女敕的让我又想吃你了。”
“哎呀,口没遮拦,也不怕让别人听见了会笑。”她嘻怒睨着他笑得放肆的俊俏面孔。
“谁敢笑我!”他当真张口往她细女敕的粉颊轻轻咬了一口。
“呀,别闹了,人家快饿昏了。”
“是该饿坏了。”他笑得暧昧,招来她不痛不痒的捶打。
“既是我造成的,理当要负责将你喂得饱饱的,你说是不是?”
“废话!”双臂松散地挂在他脖子上,放心的让他将她抱到厨房买食。
“先喝杯热可可。”
凌霜看着他灵活的身躯优闲但迅速的拿出食物,不由得看得着迷了,他动作相当的熟稔,难不成这儿也是他的家吗!昨晚那对夫妇是他的家人!
截至现在她才发现她对他似乎不怎么了解,在一起朝夕相处了近两个月后对他的认识还是比初次见面了解没多少,只多一项知道他会变身,他虽没说明原因但私底下她有点怕知道;她怕揭开那一团谜雾后亦是两人分别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始终感到不踏实,更觉得两人的未来并不会这般平顺、美满。
是太幸福所造成的错觉吧。她安慰自己。
“昨夜他们可真来的是时候。”凌霜说着,双手握住冒着热气的杯子趋寒。
“他们是可以放心的朋友。”
“我以为他们是你的家人咧。”
“陶绍谦那个奇怪的家伙才不可能是我的家人!”申玉烙一脸的嫌恶,不敢想像两人是一家人的情形,肯定惨不忍睹。
“你的表情好像两人有仇一样。”
“没仇,但是磁场不对,所以互相看不对眼。”
凌霜咯咯笑了出来,“你们是这么针锋相对、截然不同的人,又怎么会认识呢!”
陶绍谦与申玉烙两人都同样是自恃甚高又很强势之人,非常独裁又绝对霸道,这样两个势均力敌的人是很难凑在一起的,虽然他们有交集,但是看得出两人都不喜欢这种情形。可是很奇怪,申玉烙有难时出手相助的是陶绍谦,而申玉烙置身在陶绍谦家中,也自然的宛如在自己的窝一样自在。
这之间的均衡点,应该是陶绍谦的妻子周颖华吧。
“孽缘,是流年不利才会遇上他。”他薄唇微抿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全都得怪三个老家伙,都是他们搞的鬼。”
“他们三个不会又是你的另一段孽缘吧!”凌霜嘻笑道。
“不,他们三个是罪魁祸首。”他轻哼道。“经由他们认识了颖华,然后又认识陶绍谦那个家伙。”“哦——”原来是先认识周颖华的。
鼻碌碌的圆眸若有所思的朝他飘去又飘了回来,欲言又止的模样令申玉烙扯开了笑。
“颖华不对我的眼,你比较合我的胃口。”
被人说中心事让她困窘的桃腮泛红,美目怒嗔,娇斥道:“油嘴滑舌,该打!”
“打在我身可是会痛在你心耶,你舍得、我可舍不得呢。”他嬉皮笑脸的啵了她一下,补充道:“快吃。”话音一落,一盘香喷喷的炒饭就摆在她面前。
凌霜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出声,“好香。”她满足的大啖了一口,“你的家人呢?从没听你提过。”“我没有家人。”它们早不知投胎到哪儿去了,“但是我现在有你。”
他专注而深情的眼眸令凌霜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着头卖力吃着食物,因而错过了他含笑的眼眸是那么的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