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经过昨夜之后一切都将不一样,她知道她是喜欢他的,但是他呢?他又是如何看待她?
心中的不安与喜悦涨得满满的,她想找个人谈话聊天,但是菲儿已经走了,她心中纵有再多的话、再多的事也无法与菲儿分享了。
“在想什么?”
申玉烙慵懒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凌霜倏地抬起头看向镜子,他对着镜子正冲着她笑,他眼底转深的光芒让她想起自己几近赤果的身躯。
她惊呼出声,双手只来得及捂住宾烫的脸蛋,不敢看向镜子也不敢转身面对他。她鸵鸟般的心态惹得他朗声大笑,起身走向前将她往自己怀中拉,两具躯体之间毫无空隙。
呀,他……他比自己还要暴露!
这份认知让她手足无措的羞赧了双颊。
而他还似不满意她脸上红云的深度,性感的唇抵在她耳旁轻声呢喃,“我喜欢你身上温暖的味道。”
他挑逗地对着她敏感的耳垂吹了口气,“我喜欢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你呢?你喜不喜欢?”
“喜欢……什么?”她芳心乱窜无法思考,全身更是虚软无力,若不是腰际那只霸气的手臂她早滑到地板上去了。
“喜欢我,喜欢我的身体,喜欢我的一切。”低沉充满磁性的嗓子带着魔力,他蛊惑地又说:“看着我,告诉我。”
凌霜依言睁开了眼眸。
“你专注的眼神,我就当作是喜欢。”他并未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便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往浴室。凌霜脸蛋红得不能再红了,她尴尬地看着他放水,倒泡泡乳,再抱起她放到莲蓬头下,她从头到脚全湿了。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从来不曾有人这般温柔体贴的对待她,他细心呵护她的举止,就好似她是个得之不易的宝贝一样万般疼惜、怜爱。
她的心无可救药地深陷了。
必门声响起,他出去了。当她以为如此时,他却悄悄的搂住她曼妙的身段,令她吓得失声尖叫,直到他吻住她的嘴连她的叫声一并吻了进去。
他每一次的接触她都感到愈来愈加燥热、狂炙,她的理智、她的魂魄每每逐渐被消融、吞噬,最后她总是让他挑弄得浑身虚软无力、气喘吁吁的挂在他壮硕的身上,久久难以平复。
每一回都是这样,这一次也不例外。
“吓坏你了。”他坏坏的取笑。
凌霜嗔怒睨了他一眼,娇蛮地将他推了开来。
“你要洗澡得等我洗好再进来。”
他不赞同地摇头晃脑,煞有其事的说:“不合乎经济效益,一起洗才能省钱省水又省时。”
看着水柱沿着她头顶滑落她白皙的颈项,往下滴在她脚边泛起串串涟漪,他竟然嫉妒那滴水可以这么亲密的膜拜她细女敕的肌肤。
“我们要洗鸳鸯浴!”他霸气宣示,墨黑的瞳眸因而变得深邃……
***
待凌霜清醒下楼时已是下午了。
“饿了?”申玉烙神清气爽地笑问着。
她腼腆点了下头,有些嫉妒他的好精神与好体力。
“你睡晚了,想吃什么?”
他的话遭到她一记白眼,也不想想她会睡晚是谁害的。
他咧嘴一笑,对她的白眼视而不见,在走过她身畔时深吸了口她独特的幽香,她的身上有大自然的味道混和着迷途香,让他着迷不已。
“好香。”他爱死她身上的幽香。
凌霜闻言马上闪了开来,粉颊上是一片嫣红。申玉烙见状,唇畔的笑意扬得更高了。
“在吃你之前我会先喂饱你的。”
凌霜怒瞪着他的笑脸对他没辙,只好忿忿地跺了跺脚,闪进厨房找东西以祭自己的五脏庙。
望着她的背影,申玉烙对她的眷恋强烈到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这份强烈的眷恋来得极快,令他措手不及也有些微的困惑,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又该以哪一种态度对待她,但是他知道,他再也无法若无其事的将她交给长老们了。
对她特殊的情感是爱吗?他不知道,关于这个领域他一直都是空白的,也许,是因为禁欲了七百年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情愫吧。
在他心底深处有着一丝丝的恐惧,他怕自己会太在乎她、太眷恋她,更怕自己就此深陷不可自拔。不过,他随即摇头甩掉这个荒谬的念头,几千年来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个特殊的情怀能令他困扰?不,以前不曾,未来亦不会。
望着凌霜忙碌的身影他绽开笑容,告诉自己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没什么好担心的。
“喂,你要不要吃?”她问,奇异地看着他脸上古怪的笑意。
申玉烙摇头,他挑了个位子坐下,就在她对面看她吃饭。
凌霜试图漠视他灼热的视线认真地吃饭,但是在他热切的注视下真的很难,为免最后落得消化不良的下场,她无奈的开口道:“你没别的事好做吗?”
“例如?”申玉烙手掌撑着下巴,挑眉询问。
连一顿饭都不让她好好的吃,可恶的家伙!
她叹着气认命地举例,“看电视、看报纸、杂志,或是和朋友聊天打屁,再不然出门逛街也行。”就是不要坐在我面前盯着我瞧。
“看那些无聊的东西还不如看你来得养眼,与其和朋友聊天我宁可和你做些有趣之事,还有我从不逛街。”
“你的人生真无趣。”她朝天花板翻着眼珠子下结论。
“想不想解救我?”他说得嬉皮笑脸。
又白了他一眼,她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等着他说这句话解救他。想着,她怎么也止不住心底直窜上来的酸涩之感。
“既然你很闲,那么,说说你要如何对付那头杀人野兽。”
“为何你认为我会对付它?”他可不记得自己曾对她说过些什么。
“你不会吗?”她不答反问,其实也用不着他回答,他一连串的行为早说明了他猎豹的意图。“不管你会不会对付它,我是一定非得找到它不可。”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倏地,严厉的黑瞳对上她势在必行的眼眸,谁也不让谁。
“我一定要为菲儿报仇!”
“你去只是白白浪费一条性命,送上门给它当点心。”
“我还是要去。”
“你知道它藏匿在哪里?要如何捉住它?接下来呢,你要用什么样的武器杀死它?”
“我会想到办法的。”她气愤地扔下吃不到一半的午餐不理他。
就算不肯帮她,他也毋需说得这般冷酷。
“该死,告诉我你不会傻得去送命。”他在厨房与起居室之间捉住她,怒气腾腾地吼着。
方才两人和谐愉快的气氛不复存在,只剩暗潮汹涌的怒涛流窜在两人之间。
“你不帮我就算了,但是你无权过问我的行为。”她昂起头回瞪他,但在心底可怕死了,她都快忘了他瞪人的时候有多恐怖。
“我不会让你有时间动那个脑筋。”说罢,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扛上肩头登上二楼。
“放我下来!野蛮人,听到没!”她尖叫着,当然是没啥作用。
“非得将你累到下不了床,没空想些有的没的。”
他的意图引起肩上的她更大的反抗与捶打,但是结果可想而知。
激情过后,申玉烙的企图得逞了而且还获得相当大的满足,但是却也不是全部。
“别以为你用这种手段我就会屈服。”凌霜微喘着气,闷闷说道。她背对着他不想理他,心中还气着他的恶劣与鸭霸。
凌霜半趴的身子露出无瑕的背脊与雪白的藕臂,刚才平复的欲火又令申玉烙蠢蠢欲动,他似乎要不够她。
“相信我,它不是你能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