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伯伦的心中,纪香云不只是他的弟妹,他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疼惜。看到她这般为情所困,他真的很不忍心,却又想不出个办法解决……“我已经有老婆了。”他突然说。
“呃!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应该的,因为我们婚结得很仓卒,过程有点曲折离奇。”思及和紫绫这一路走来发生的一切,孟伯儒唇畔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我已经在筹备我和紫绫的婚宴,打算在最近将她介绍给家人认识。”
“那……我找别人……”纪香云慌乱的只想离去。
“不行!傍我两天的时间,让我探探仲儒的口风,我不相信他对你没有感情。”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感情?。“再不行,就照你的计画进行。”
“但是大嫂那没……”
“没关系,我会和她讲明白的。”内线电话再度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懂事长,夫人刚刚上去找你了。”是接待小姐打来的。
“好,我知道了。”孟伯儒飞快地转身,眉飞色舞的告诉纪香云,“正好她来了,等一下介绍你们认识。”他按着又按下内线,“何秘书,待会儿让夫人直接进来。”
“咦,夫人刚走而已啊!”
孟伯儒与纪香云对视了一眼,心中一突“什么时候的事?”他在心中祈祷是自己多虑了。
“就五分钟前啊!”
第九章
紫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公司的,更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裹的。自公司出来后,她便犹如游魂般在街头游走,直到天黑了,星星也出来了,双脚早就麻痹,而泪水更是落了又停,停了又落,在脸颊上留下两道伤心的痕迹。
待她回过神来,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来去匆匆的人潮竟让她感到十分茫然与不安,一股莫名的恐惧占满她的胸臆……离开了孟宅,离开了他,她该去哪里?
她不能回南部家里,她这个模样定会将家中老父老母吓去半条命;去找同事?可她辞职后便鲜少和他们联络了。那么她到底该去哪儿?哪里能够让她休息,修补破碎的心?她不过是在孟宅住了两个月而已,却好似所有的人事物都换过了一样,没有一样是她所熟悉的……这种无所做的感觉太恐怖了,她几乎要让心中的恐惧吞噬殆尽。
终于。她想起自己还有个地方可去””她当初承租的小套房租约还未到期,她的东西都还放在那里。于是她举手招了辆计程车,前往她目前唯一的避风港舌忝舐伤口。
这些日子对她而言仿如南柯一梦””她做了个好美好美的爱情梦,若是没让她听到那些话,她的爱情梦怕会一直做下去;是她自己傻得沉溺在自己所编织的梦世界里,怪不得人。
孟伯儒对她虽好,也曾说过喜欢她,两人更是发生了关系,但这又有何意义?又能代表什么?一切都是她一相情愿罢了。
是她自己假戏真作,自作多情地一头栽了进去,活该现在受这种椎心之痛、情感的折磨……也难怪孟伯儒从不曾对她说那三个字……泪水再度泊泊流下她湿濡的脸,她该恨他给她希望的,可是,她又有何立场去恨他呢?
以他妻子的身份吗?说出来只是徒惹众人笑话、自己心伤罢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紫绫趴在床边痛哭失声。
最伤心的是,她发觉自己竟还是无法恨他……“你叫孟仲儒那个混蛋马上、立刻给我滚回来!”
孟伯儒对着手机怒吼,不在乎引来路人的侧目,心中想的、念的是快点找到他那个磨人的笨妻子。
搜寻了一下午却半点消息都没有,令他急得头发都快变白了。所有她会去、可能去的地方他全找过,就是看不到佳人芳踪。他甚至在她套房楼下守株待兔,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情也益发沉重。
孟伯儒着急的再次抬眼看着没半点亮光的套房,心中不簖祈祷她只是躲起来,而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等他找着了她,非先打她一顿不可!
话听一半就跑了算什么?为什么不冲进来质问他?
她和女乃女乃吵架都可以理直气壮、口若悬河,怎么一碰上感情的事便像个胆小表,宁可伤心离去,也不愿和他面对面?
可恶!
“该死!不管你要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快点出现!”他低吼。
孟伯儒将手上的烟蒂丢到地上加入它的同志里踩熄,火气不由得又冒了出来。还没找到她,他可能就会先得肺病升天了!他气愤地将剩余的香烟揉成一回丢开,按着迈开大步,打算进她的套房看看,也许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若再没线索,他发誓一定会去报警!
孟伯儒又急又气又不安的站在套房门口,正思索着该用何种方式进入,不料手一推,门便打开了。
一瞬间,他的警觉性提到最高点,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进去,顺手抄起角落的球棒防身。待他两眼适应了黑暗后,双眼一溜,立即在床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把公司的调查部折腾得人仰马翻,让他找了一个下午,担心得快捉狂的笨老婆!啪的一声打开电灯,孟伯儒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走向紫绫,每走一步怒意便上升一度。再思及她竟糊涂的没关门,怒火一下子冲到了顶点,将找到她的喜悦完全焚尽。
不过,当他看清挂在她脸颊上的两行泪痕后,汹涌的怒满瞬间被浇熄,留下的只有满腔的不舍与轻叹;再见着她疲惫的倒卧在床上,他心头更是一紧。
他心疼的伸出手指轻轻替她拭去泪痕,却因而惊醒了她“你来做什么?”紫绫冷冷她看着他,睫毛上犹挂着泪珠,看起来益加令人心疼。
“来找我的笨老婆。”
紫绫双唇一抿,强忍住威胁要决堤的泪水,喑哑的开口:“你来得正好。
走,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孟伯儒叹息着勾住她的小蛮腰,将她锁在怀中,心知一时之间要她气消是不可能之事;但在心底,他却为她打翻醋罐子感到窃喜不已。看她之前与丁诗情过招玩得不亦乐乎,连半点醋味都闻不到,害他着实担心了好一阵子,误以为全是他自作多情,不过现在可好了“放开我!你没有权利抱我!”紫绫拍着腰际的铁臂怒道。
孟伯儒闻言立即不悦地皱起眉,低声宣告,“只要我没有签字,你永远届于我!”
“我才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紫绫呲牙咧嘴地对他吼,“你还不放手?非礼啊!强盗闯空门非礼良家妇女,救命呀”””
孟伯儒恶狠狠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她当真又喊又叫,大有让左邻右舍报警的打算。
“可恶!”
他啐道,使出让她闭嘴的最佳方法,火热的唇密实的封住她聒噪不休的小嘴。直到此刻,将她紧紧的拥住,感觉到她的心跳,触模到她温暖的肌肤,他悬浮在半空中的心才得以回归本位。
“呜……你咬我!”孟伯儒难以置信的瞪着她得意的俏脸。
“登徒子,活该!”
他气得咬牙切齿:“再不闭嘴你会后悔!”
“啊,你想杀我灭口?”泪水瞬间决堤,紫绫氤氲的眼里有着惊惶与伤心,“我都说要和你离婚,让你和那个办公室小姐双宿双飞了,你怎么可以道么残忍……”
“那个办公室小姐是仲儒的妻子!”孟伯儒再也忍不住的吼叫,怕再听她胡言乱语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劈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