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绫一时语塞,只得又羞又恼地直瞪着他。适巧一声咳嗽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待看清来人后,她的双颊更红了。
“哼,你长到这么大,也没见你喂过我。”老女乃女乃睨了两人一眼,迳自坐在沙发上讥讽道。
“女乃女乃,你这是在算帐吗?”孟伯儒笑脸不变,“也好,我们就来个秋后总结算。”
老女乃女乃亦瞪着他,“有什么好算的?我才刚到就想赶我定是不是?兔崽子!”
“不是的,女乃女乃,他没这意思。”紫绫立即解释,并责难的瞪了他一眼。
“有没这意思,他最清楚了。”老女乃女乃哼道,轻咳了声后才又开口,“我是看在你受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罪的份上,才过来看看的。还有,这是我不要用的护肤霜,与其放着坏了,就勉强给你用吧。”
孟伯儒听完忍不住翻着白眼:“女乃女乃,你想赎罪直接说就是了,我们会很有度量不和您计较的。”
紫绫闻言首先发难,“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女乃女乃说话?”
她当然也知晓女乃女乃是拉不下脸认错,才会以这般笨拙的方式道歉;但是好歹老女乃女乃都放段来看她了,怎可再得寸进尺为难她老人家?
“臭小子,我为何要赎罪?”老女乃女乃恶狠狠的瞪着令她又爱又气的孙子,中气十足的吼:“能用到我的东西是她的福气!而且这是我不要用的东西,与其浪费不如给她,知不知道?”
“女乃女乃!”孟伯儒拧起眉,笑意自他眼中渐渐消退,极为不满她老人家羞辱的口吻。明明是关心紫绫的伤势特地拿来的,却死要面子,非说得这般难以入耳。
“怎么,又不高与了?哼,我走就是了。”
说罢,老女乃女乃溜得可快了。她这个孙子和她一样,脾气一来可是连城墙都挡不住的,到时她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起;更何况这些帐算下来,她这张老脸要往哪儿摆?所以她还是快溜之大吉吧。
孟伯儒好气又好笑的瞪着阖上的门板,心中自是知道女乃女乃走得如此急切的原因。不过有个人可不知这个中原因,而她正谴责地瞪着他呢。
“她是你女乃女乃,是你的长辈也!”
他轻声的安抚,“就因为她是我女乃女乃,所以她心中在打什么主意,我都能猜出七、八分。”-
“那你知不知道,女乃女乃在暗地里帮了我多少忙?”紫绫仍是不悦的瞪着他,“女乃女乃表面上看起来严厉尖酸又苛刻,对我又很凶,可是她的心地很好的!你瞧,她老人家不是特地送东西来给我?”
“才短短几日,你便将女乃女乃的脾气模得如此透彻,看来你相当得女乃女乃欢心哟!”孟伯伦眉开眼笑的瞅着她,刚毅的脸庞漾着只属于她的柔情。“不过我想,等你出院后我们就搬出来,不要再住在大宅里了。”
紫绫目光随即黯淡下来。难过地轻道:“是啊,是该走了,待会儿办好出院手续后,我们就直接去办离婚,都拖了这么久……”
“不行!”孟伯儒不悦的皱眉,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些事。他只说要搬出来,可不代表要放她走。
“为什么不行?”她不解他为何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丁诗情离开了,我也该走了,这是当初就决定的事啊!”
是啊,当初她亦天真的以为只是帮他赶个人,之后便可以萧洒的一走了之,偏偏一颗心就是想赖着不走。
“当然不行!”她眼里的淡淡哀愁与不舍给了他信心,知晓在这条爱情路上,他并不是孤独一人。
孟伯儒深情款款的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温柔的低语,“女乃女乃那一关没过,你就不准走。”
为防她再度说出要走的语句,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小嘴。
当他的唇碰上她的,紫绫只感到全身血液仿佛倒流般,心跳亦无法克制的加速。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总是勾起令她害怕又渴望的念头——害怕自己会让心底那股强烈的吞噬殆尽,但又忍不住眷懋这样亲密的缱绻。
另一方面,孟伯儒满意的听到她意乱情迷的嘤咛,又趁势无情的索取她檀口中的甜蜜,勾引出翻天覆地的情潮,他一双手亦没闲着,游移在她纤细的腰肢与肩胛,制造出一连串令她战栗不已的快感。
不知何时,他蒲扇般的大手已滑溜的侵入她衣衫里,对她展开更目眩神迷的激情迷咒。肌肤与肌肤的碰触为两人带来一种梦幻般的快感,更放射出炫目的快乐因子。急促的呼吸声愈来愈大,分不清是她还是他所发出的;当他的手掌覆上她胸前的双峰时,惊喘声自她口中毫不保留的逸出,他更是邪肆一笑,性感的唇放开她绽放着玫瑰色泽的红唇,转向她胸前一口含住,激猛狂潮瞬间锐利如针,刺激着她的末梢神经,抽气声更加的清晰,强烈的渴望霎时蔓延过两人全身。
孟伯儒沉重的喘息声加入她甜美的旋律之中,他加快速度褪去她身上碍事的衣裳,乍见她白皙如雪、滑女敕如丝的肌肤,他漆黑的双眼迸出精光,以炽烈的目光膜拜她美丽的胴体。
紫绫羞怯的伸手遮住自己的躯体,但被他阻止了,而在他热烈的眼光下,她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一摊水般虚软无力。
当他狂热的眼梭巡至她还包着纱布的大腿时,他眼里闪过一抹黯然,然后不假思索地低头吻上她的伤处。紫绫忍不住心头一颤,他虔诚又温柔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美丽幸福的女子;于是,她将唇主动凑向他,让他带给她另一波战栗。
“不行……会有人进来……不可以……”她气喘吁吁的阻止,在边缘挣扎着;待她睁开迷濛的眼,愕然发现他胸前的钮扣全开,而她的双手正贪恋的在那儿游走……“嘘,没我的叫唤,没人敢冒着丢饭碗的危险跑进来的。”他像个大男孩般对她顽皮一笑,后又蛊惑地轻喃,“告诉我,你要我。”
“不要,丢脸死了!”
他却是咧嘴笑得更得意。“没关系,不说也行,我了解你的意思。”他俯给她更炽热、更火辣的吻,吻得天旋地转,存心要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准备好了吗?”他气息不稳的悬在她身上,轻声询问。
紫绫深吸口气,轻点下头,准备承受必然的疼痛。他温柔地吻去自她眼角滑落的泪珠,可是她紧绷炽热的身体几乎要将他逼向疯狂的边缘,他必须紧咬着牙才能忍住不动,接受这种甜蜜诱人的折磨;直到她适应他的入仗侵,他才极度缓慢地逐渐在她身上移动。
尖锐的喘气声随之而起,她又痛、又痕、又麻、又酥,千百种感觉侵向她的四肢百骸,整个人徘徊在疯狂的边缘,渴望得到纾解,滚烫、火热的激情烧糊了她的理智;而他不停地狂猛索取、要求,直到两人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心神的震撼。
狂猛、来势汹汹的高潮同时席卷了他俩,他低吼一声,释放出所有的热情,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的倒在她身上。久久,室内只听见急促、沉重的喘息声,谁也没开口——一个是没力开口,一个侧是不能说话,因为已经昏了过去……紫绫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孟伯儒沉睡的脸庞;睡梦中的他看起来更加俊美,却又比清醒时多添了抹纯真,唯眉间的绉褶泄漏了他常蹙眉沉思的秘密。
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同床共枕;看着他英挺慑人的侧面,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两人真的结合了,但又有丝懊恼为何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为复杂。不过懊恼归懊恼,她却不觉后悔……“希望你满意你所见到的。”孟伯儒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紫绫惊愕地抬头,望进他黝黑带笑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