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儒闻言,咧嘴笑得好不得意。
唉,这家子真的是异于常人,否则怎会拚命将白花花的money往她这个外人手中送?“好吧!”紫绫重重一叹,但又附加但书,“只要你能让伯儒点头,我就没意见。”
孟叔儒狠瞪着她,要精明如狐狸的大哥同意接收属于她的担子,根本是天方夜谭嘛!一旁隔山观虎斗的孟夫人见着女儿难得吃瘪的拙样,不禁掩嘴偷笑。她真的愈来愈欣赏这个媳妇了,能让她古灵精怪的女儿吃瘪可不容易呢!
达不到目的,孟叔儒气呼呼的撇过头去,紫绫只得不安的向孟夫人求救。
孟夫人却是不以为意地笑着安抚她,“别理她,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只要等女儿再想出另一个将股权转移的方法就行了!
说起她这些孩子们,她真不知是该骂或称机,个个视金钱、权利如粪土想来她是该感到欣喜的。最起码那些为争夺权势的人伦悲剧不会在她家里发生。
“对了,你还不知道丁诗情的下场吧?”
紫绫摇头,继而不满的嘟囔着,“我问过伯儒,可是他的嘴比蚌壳还紧,半点消思都不告诉我。”
“他是不想让你担心。”
紫绫不满的皱鼻一哼,继而又问道:“她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一旁的孟叔儒再也忍不住的插嘴,“她犯的可是谋杀罪,关个一、二十年是跑不掉的。”
“啊!”紫绫忍不住惊呼一声,等她出来不都成了老人了?“真的会判这么重?她只有谋杀一缸的鱼而已也!”
“大嫂”——孟叔儒大叹,“她要杀的是人,不是鱼!就算谋杀罪名不成立,伤害罪也一定会成立的。她把你伤成这样,绝对不能饶恕。”
紫绫难过的皱起眉头,“我住院不全是她的原因,是我自己疏失所导致……”
“哼,都一样!有胆动我家人,就要有付出惨痛代价的决心。”
“但是她太可怜了。”紫绫还是一脸的不忍,企图为丁诗情说情,“说穿了她只是太深爱伯儒,才会做出这一连串错事。”
“错错错,失恋不能当成杀人的理由。”孟叔儒摇头不表赞同。“男女交往本来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这种以爱为由而不择手段,甚至要胁。自杀、杀人相逼都是不对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可任意妄为?”
“但是……”
“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
“我看大哥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娶你进门。”
孟夫人在一旁猛点头,同意女儿的话。
紫绫让她们母女俩如此称机,极为不好意思,脸上一片酡红。“我没你们想的那么好,是你们太抬举我了。”
看到她们这般维护她这个外人,她内心的愧疚感更深了;欺骗这么好的人,老天爷一定会惩罚她的。
“其实四个孩子当中,就属伯儒尽得女乃女乃的真傅。”孟夫人轻叹,“他们祖孙俩的脾气、个性简言是如出一辙。”
“没错没错。”孟叔儒点头如捣蒜,并补充道:“我顶多算是小小小狐狸,但是他们啊,一个是老狐狸,一个是大狐狸,两人的狡猾奸诈根本无人能出其右。”
孟氏母女认真的神情不禁让紫绫感到讶然,“不像啊!伯儒看起来那么正派老实,待人又诚恳……”
“大哥正派、老实?”孟叔儒忍不住噗哧一笑,“大嫂,你确定你说的是孟伯儒,我大哥?”
“没错啊!”紫绫脸上的迷惑更深了,不解为什么连孟夫人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她说错了吗?
孟叔儒再也忍不住,毫不顾及形象的哈哈大笑,“天底下所有人都有可能和老实、忠厚扯上关系,就只有我大哥、你老公是绝不可能和这些字有关联的。”
“是啊是啊,否则他又怎么会和女乃女乃相处得如此融洽?”孟夫人亦频频点头。
这回换紫绫瞪大眼了,她们三个人说的真是同一人?
孟叔儒莞尔道:“告诉你,就是因为大哥和女乃女乃太相像了,所以女乃女乃老找他的碴,三不五时就挑他毛病,和他大小声。这应该说是变相的斗智吧!”
孟夫人赞同的连连点头,又对紫绫说:“所以你可别让女乃女乃给吓跑了,女乃女乃的恶言恶行绝对不是针对你的。”
“妈,你老糊涂啦!都娶进门了,怎么可能跑得掉?”孟叔儒明亮的眼眸里满是笃定。
“对喔。”孟夫人亦是笑得好不得意。
她们母女俩的神色不禁让紫绫打了个寒颤,怎么她会有一种落入陷阱的错觉?
然后孟夫人又神秘兮兮的道:“你可还记得上一回丁诗情使坏让你连做三天廉价劳工之事?你知道为什么伯儒会突然跑回来吗?”看到媳妇茫然的摇头,她随即兴奋的说:“那是因为女乃女乃不忍心看你让人欺负,打电话对伯儒告密。”
而老女乃女乃之所以放任丁诗情使坏而不加以阻止,为的是不想干扰小辈们之间的竞争。不过当竞争手段有所偏差时,她便赶紧出手干预,免得赔了孙媳妇又赔了曾孙子。
“啊?”
“想不到吧!这事就连伯儒都不知道呢。”孟夫人一脸的得意。
孟叔儒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回来后一直找不到我的变声器,原来是女乃女乃拿去设计大哥了。”
“还有,为什么昨天王医生会来得这么快,还不是因为女乃女乃看你脸色太苍白,要管家立即叫他过府会诊。”
“哇,女乃女乃这份人情送得可大了。”可恶,白白失去一个可以要胁大哥的机会!
“你这支小小小狐狸怎么拚得过女乃女乃那支老狐狸呢?”孟夫人不客气地取笑着女儿。
“是啊!”孟叔儒更是扼腕的重重一叹。
紫绫在一旁诧异又呆愣的看着这对母女,只得到一个结论——这一家子绝对不正常!
第七章
“啊,张开嘴。”
“不要!我自己吃就好了。”紫绫脸上一片赦然,撇头拒绝他的喂食。
“不行,你受伤了,所以要乖乖的听话。”孟伯儒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回答。
“我伤的是脚,不是手。”她叹道,故意举起两手到他面前晃了晃,提醒他。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别和我争,快点把嘴张开,我手都酸了。”
紫绫只得羞报的依了他,乖乖张嘴吃下热腾腾的鸡丝粥;她心中还直纳闷昨天孟夫人和孟叔儒所说的话真实度有多高,她怎么都看不出来孟伯儒很狡荟啊!倘若他其如她们所言是个聪明绝顶、滑溜如鱼的大狐狸,岂会要求她暂且留下来帮忙赶走丁诗情?他自己便有能力将这些事解决得很漂亮,不是吗?
“嘿,回魂罗!”孟伯儒促狭地倾向她,好奇她想啥想得如此失神。
紫绫一回神,便看到他俊美的脸庞逼近在她面前。
“哇!你这么靠近我做什么?吓死人了。”她拍着胸脯,惊魂未定。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和我在一起时,不准你想其他的事。”他霸道的要求,复又笑得贼兮兮的,“告诉我,刚刚是不是想我想得入神?”
“谁想你了!”让人猜中心思令她心虚不已,更是不敢看向他带笑的眼。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方才想的便是我呢。”他调侃着,眉飞色舞,喂食的动作却没停过。
“骗人!”紫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双手捂住脸颊,随即发现自己上当了,恼羞地瞪了他一眼。
孟伯儒笑得益加肆无忌惮,“我人就在这儿,你想如何都可以。何况光想哪有本人好?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