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在眼前。”老医生轻哼。“你女乃女乃是怎么教你的?连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儿都不能善待!我非告诉她不可。”
“你要告诉谁都行,先把她医好!”他痛苦的低吼。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老医生气呼呼的扯开喉咙,“出去,别在这儿妨碍我救人!”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将孟伯儒赶了出去。
“伯儒,焦小姐要不要紧?”
孟伯儒一让人赶出房外,丁诗情立即上前,佯装关心的问。
人家不是都说当一个男人心灵空虚、心灰意冷之时,是趁虚而入赢得他的心的绝佳机会?
可她作梦地想不到,孟伯儒一看到她会二话不说,大手用力捉住她的衣领,毫不怜惜的将她举高抵着墙。
“我真后悔没在你一踏进孟宅之时便将你赶出去!”否则紫绫哪会平白遭受如此多折磨!
丁诗情真的吓坏了,最引以为傲的精致脸孔也因呼吸困难而不正常地涨红,双手更是不停的打着脖子上那如铁钳般的大手,心中的恐惧因孟伯儒冷酷的眼神、狰狞的神情而愈来愈甚。
孟伯儒仿佛没看见她的挣扎,森冷的语气更像是发自地狱,冻得她浑身发颤。
“你最好趁我没空找你算帐时赶紧逃,能逃多远就逃多远,不过不管你逃到多远我都会将你找出来。”孟伯儒以极轻极软的语气威胁着,眼眸里更有着毫不保留的恨意,昭示着报复的意念。“而当我找到你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我会将你加诸在紫绫身上所有的伤害加倍的还给你,一样都不会少。”
说完,他毫不留情的将她往地上一甩,冷厉的神情看得丁诗情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只能瘫软在地板上。这一刻,她心底有万分的悔恨,她不该误以为自己有能力驾驭、控制他,更后悔惹上这个大煞星。
看若孟伯儒冷峻的脸上明显的恨意,她仿佛看到手拿镰刀的死神正带着狰狞的笑走近她,吓得她浑身哆嗦不已,几欲昏倒。
“咦,你们两个都在啊!正好,可省去我不少时间。”孟叔儒笑吟吟的踱了过来,适时化解了这紧张的气氛。
“警官,救命!他威胁我,他说他要杀了我!”丁诗情犹如在沙漠里遇上绿洲的旅人,紧巴着她不放。
“喔?”她挑起漂亮的眉,丝毫没让兄长脸上的肃杀之气吓着,笑咪咪的开口,“我想你在告人之前,应该先解决你自己的谋杀案子。”
“警官,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丁诗情装傻扮痴地皱起秀眉,慌乱的眼光却泄漏了她的不安。“方才孟先生要赶我走,威胁我若不走他便要杀了我,我得趁命还在时赶紧离开”——“且慢!”孟叔儒讽笑一哼,伸出手将她挡了下来,破坏她想开溜的诡计。
“现在走或留可由不得你了。”
“为什么?就算你是警察,也无权利限制我的自由!”丁诗情的嗓音因恐惧而略微扬高。
孟叔儒眯起漂亮的丹凤眼。“我当然可以!丁诗情,你涉嫌以毒药危害孟氏一家……”
“我没有!”她疯狂的大喊,“下毒的是房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是清白的!”
“你不用再狡辩了,我刚才已经在你房里找到相同的毒药,而且还有两名女仆主动出面;说亲眼看到你下毒。如今人证物证齐全,你还如何狡辩?”
“不,不是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罪……”丁诗情大叫。
孟叔儒受不了的以一记手刀将她劈昏,免去耳朵遭受荼毒。
解决丁诗情后,孟叔儒方咧嘴调侃道:“偎,被害者家属,本警官在短短两个小时内便还你老婆清白,这份天大的恩情你要如何报答我啊?”
孟伯儒责难的瞥了她一眼,怪她开玩笑也不看时机。所幸孟叔儒早看惯了穷凶恶极的面孔,没让他冷肃的表情吓得心跳停止。但她还是不满的嘟着嘴继续说:“老哥,小妹我可是用心良苦,怕你担心过度变呆了,才委屈自己装小丑逗你开心也!”
孟伯儒却没依她预期的又皱起眉头,反而对她一笑“看在你如此牺牲及帮忙的份上,我就将我名下孟氏财团的股分无条件送给你吧。”
“啊……我不要!”
在众人担心了一夜之后,轻碎的申吟声终于自紫绫略微苍白的唇瓣逸出。
她困难的眨了眨眼,有丝困惑的望着四周的白色墙壁,心想孟伯儒的房间可没有白色的墙,只有整面的书柜与一大片落地窗。
那么这儿是哪呢?
她的疑问很快便有了答案,床单上正印着“孟氏财团法人医院”,是她从小到大避如蛇蝎的地方。紫绫眉间打结,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跑了进来。然后,昏倒前的片段涌入她脑海中,为她解了些许疑惑。
紫绫立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惊动了趴在床畔打瞌睡的孟伯儒。
“你醒了。”他声音粗嘎,像是让十辆车子辗过般。“口渴不渴?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紫绫没理会他的问话,迳自注规着他,认真异常的说:“我没有害老女乃女乃。”
“我知道。”他不舍的轻语,炯黑的眸漾着温柔的魅惑。
他下巴冒出的青须,充血的眼、眉间的疲惫均无言的告之在这一段等待的时间里,他是多么的焦虑不安与担忧。
紫绫闻言,不知怎地,不争气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她撇头不愿让他看见她的狼狈,但孟伯儒不许,无视她的挣扎,霸道的将她搂进怀里,不舍的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
“你真傻,受了委屈怎么不说出来?平白无故受丁诗情的欺负。”
“我想她再怎么坏,终究还是你所爱的人,所以……”她低语,一颗心却因两人身体的接触而剧烈跳动。
“所以你就任她为所欲为?”孟伯儒既不悦又心疼,末了仍是不忍苛责,软声道:“为什么发烧了也不说?”
紫绫兀自低着臻首不语。总不能说她是因为爱面子及怕上医院吧!
她敢打赌,若让他知晓是这两个原因,她的日子铁定会更难过。
一旁的孟伯儒不满老是对着她的头顶说话.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已?”
“我说过了,因为她是”——他不耐烦的打断她,“这是藉口,我要听的是真心话。”
他异样柔和的眼霸道的纠缠住她的双眸,狂烈的火焰在他眼中闪烁。
紫绫让他盯得不知所措,心儿更是无法控制的怦怦乱跳,只好胆小的将视线移开飘向他处,不敢望进他炽烈的眼。
他轻叹一声,“早在丁诗情找上门的那一天起,或是更早;我对她的迷恋便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他呢喃地诉说情衷,期盼佳人能懂他的心。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柔柔的抚上她咬出痕迹的唇瓣,低沉的又道:“我真心喜欢的不是她,另有其人。”
“谁?”她怯怯的问,还是不敢望着他黝黑的眼瞳,更是不敢胡乱猜测。
“你说会是谁呢?”
一抹坏壤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他故意轻啮了下她那诱惑他良久的唇瓣,满意的看着她苍白的容颜映上一层飞红,而她如小鹿般惊惶的眼神更是将他的笑容扯得更大,不由分说,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但光是如此并不能让他满意,于是他的唇开始像蝶儿的翅膀,轻轻柔柔地落在她的粉颊上戏弄她。随即又回到她的小嘴,然后伸出舌缓缓的、以着无比的温柔舌忝舐着她形状优美的唇瓣。